006 寧辛遠抬手摸上那雙眼睛
鬱真長得好看,又正值青春,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靚麗。
再加上她身上有一種迷茫的氣質,就更是吸引人了。
來會所的人,無一不化著精致的妝容,隻有鬱真素麵朝天,卻是明豔動人,透著一股子致命的清純。
有人朝鬱真走了過來,笑得意味深長。
又是一個迷路的羔羊。
不過,有些人就是好這一口。
鬱真被人帶了進去。
男人客客氣氣的請她坐下。
鬱真有著警惕性,沒有跟人去密閉的房間,而是一樓的大廳裏。
男人目光像是打量著貨品一般審視著,估量著鬱真的價位。
鬱真進來之後,就後悔了。
這些人目光赤果果的打量著她,過於露骨。
她如果用這樣的方式給紀蘭治了病,紀蘭知道了,估計不知道該如何悔恨。
男人給鬱真倒了一杯果汁,安撫地說:“別緊張,喝點飲料。”
鬱真才不喝,誰能保證裏麵有沒有加什麽。
“你很需要錢?要多少錢?小妹妹別怕。我們可以幫你。”
那人看著鬱真的衣服。
鬱真穿著的T恤洗得很整潔,但也看得出來,很舊了。袖擺都有一些卷邊了。
隻是,這一張臉是真的得天獨厚。
穿著這樣普通的T恤,仍然無法掩蓋其姿色。
一張小臉巴掌大,下巴尖尖。
眼睛很大,眉毛如墨染過似的,纖長優美。
鼻子秀挺,鼻尖秀氣。
最好看最誘惑的莫過於那一雙唇。不用塗唇膏,就已是花瓣般的鮮紅,誘人得緊。
再加上青澀拘謹的坐姿,讓人想知道如果被調/教之後,褪去青澀,將來會不會成為魅惑一方的尤/物。
男人不再隻滿足於跟眼前的女孩子隻做一次交易。
他想的更多,他想要鬱真長期留在迷爵,成為這裏的頭號招牌。
他打量的目光過於露骨,鬱真剛鼓起來的勇氣在坐下來之後,就已經消散。
從二樓走下來一對男女。
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衣衫半露,露出半邊酥胸。
另一個男人緊緊摟著她,邊走邊親,旁若無人。
“美人兒,現在跟我走,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女人雖然化著精致妝容,但一笑起來,眼角的皺紋卻遮蓋不住。
鬱真向來想得長遠,見到這女人,就仿佛見到自己的將來。
她如果今天選擇了墮落,就如媽媽所說,一步錯步步錯,想再回頭,想再上岸就難了。
而且,紀蘭如果知道她的生命得到挽救和延續,靠的是女兒以這種方式,估計下一秒,能夠決絕的選擇跳下去,結束這生命。
鬱真知道,紀蘭做得出這種事情。
她不再猶豫,站起身來,對男人說:“不好意思,我,我要走了。”
她後悔了,她害怕了。
“站住。”
男人拍了拍手,兩個保鏢模樣的黑衣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人使了一個眼色,說:“帶走。”
鬱真這下慌了。
她太過於天真。
就算是接觸了很多社會的陰暗麵,但這一麵,她這是第一次接觸。她的生活,以前說到底還是很單純,隻是為了錢而奔波,經常搬家……
“你們要幹什麽!”鬱真話音才落,嘴就被人捂住了。
鬱真眼眸睜大,唔唔的叫著,抬腿就是一踢,卻被另一個男人給夾住,要把她往樓上的房間帶去。
鬱真絕望地想,她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嗎?
媽媽,媽媽。
想到紀蘭,鬱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一時掙脫了兩個男人的束縛,她拚命的往外跑去,慌不擇路。
“想跑?”
那兩人追了上來。
鬱真撞入了一堵結實的肉牆,一抬眼,對上了寧辛遠那一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眸。
寧辛遠的桃花眸裏眸光深沉,波瀾不驚。
鬱真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寧辛遠。
今天見了幾麵,還坐了寧辛遠的順風車,她不至於連寧辛遠都認不出來。
女孩一臉的驚惶,眼裏濕漉漉的,像是下一秒,眼淚就要掉出來。
寧辛遠抬手摸上那雙眼睛。
鬱真眼角並沒有眼淚。
但右眼角的淚痣,特別的明顯,有一種清純與誘惑並存的,妖冶的美感。
“什麽人~”男人開口。
待看清是寧辛遠時,那人連忙噤了聲,陪笑道:“寧六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在調教新人,擾了你的雅興,請見諒。”
彭坤使了個眼色,讓那兩個打手要把鬱真給拉過來。
寧辛遠隻覺得自己的襯衫被人拉扯了一下。
他垂下眸子,就看到鬱真一雙素白小小手緊緊的揪著他袖子一角,怯生生的,無處安放似的。
就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了可以救人的浮木。
之前在醫院裏,她義正嚴辭拒絕了他。
結果現在,卻現在這裏,要賣給別人。
寧辛遠的眸光裏閃現一絲惱色。
那兩個人朝鬱真走過來,一人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鬱真的手腕,伸手一拉。
鬱真隻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她幹嘔了一聲,想吐,卻什麽都沒有。
從早到晚,她還沒有吃過一口飯,一直為著錢奔波。
鬱德本家住得很遠很遠,她轉了兩趟公交車才到,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坐寧辛遠的車到醫院之後,紀蘭反應那麽大,不準她用鬱德本的錢。
她一直沒有饑餓感。
現在,陌生男人的手抓上她的手腕,她的直覺就是抗拒,惡心!
寧辛遠一臉的寡淡,當沒有看見鬱真的求助。
那兩個人一隻手要來捂鬱真的嘴,一隻手拉著鬱真往樓上走。
這樣的一幕在迷爵很常見,並沒有人管。
彭坤暗自鬆了一口氣。
剛剛這女孩撞見寧辛遠的懷裏,寧辛遠不但沒有把人推開,反倒是伸出手讓小姑娘穩住了身形,他就有點害怕,怕寧辛遠也看上了這小姑娘的美貌。
要知道,如果寧辛遠看上的人,其他人連爭的機會都沒有。
“帶走。”
鬱真嗚嗚掙紮著,她張嘴咬上了那人的手心,很狠。
一直緊緊的咬著,就是不鬆手。
“啊~”那個人發出痛苦的叫聲,鬆開了對鬱真的桎梏。
鬱真卻一直沒有鬆口,還是在咬著,狠命的咬著,像是要把那人的肉也要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