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鬱棠,這是你自找的
鬱真根本就躲閃不及。
“哎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鬱棠神色慌張,充滿了歉意,她要抽出紙巾給鬱真擦拭,但是慌亂中,又把桌子上的一盤醬汁弄倒在了鬱真的胸前。
鬱真看向鬱棠,鬱棠眼裏閃過得意。
鬱真低下頭看著自己這一身,這衣服不一定洗得幹淨,洗不幹淨那還得賠上一件衣服。
“鬱棠,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家朝鬱真看過來,又看看鬱棠,還是認識的嗎?
鬱柔連忙出來打圓場:“你不要誤會啊,小棠是不小心的,我們都看著的呢。小棠雖然嬌縱了一點,但還不至於做這種事。”
其他人自然是站在鬱棠這一邊的。
鬱真站起來,說:“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把我的裙子弄髒了,賠錢,道歉。”
她站起來,個子又高,反倒是顯得居高臨下。
鬱棠冷哼一聲:“道歉?賠償?笑話。今天晚上我們施舍給你的還不夠?做人不要太貪心。”
鬱真看向自己的裙子,手不由緊了緊。
她一再退讓,不是怕了鬱棠,隻是因為付瑤介紹她過來的,她不想惹是生非。
可是今天,難以善了。
既然都是要撕破臉的,那就撕個徹底。
“鬱棠,你不道歉?”
鬱真眼微眯。
不知道怎地,她平常看起來就是很美豔的形像,但她做這個表情動作時,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盛壓和淩人。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真沒素質!我馬上就去投訴你!客人不小心,還揪著客人的錯不放!有你這樣服務的嗎?”
說完,鬱棠湊過來,用隻有鬱真和她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樣?鬱真,我討厭你!你的存在就是礙眼!”
鬱真上門來,無異於赤果果的打臉和提醒。
她和她的母親,都是以不光彩的手段得來這個身份的。
可是,私生女,又不是她想要當私生女的。
如果沒有鬱真,就不會有人再拿這種事來說事!
下一秒,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尖叫聲,鬱棠也是呆住了。
鬱真拿起了另一瓶紅酒,直直的朝她的頭頂倒下來了。
紅酒從她頭上流下,流過她的臉頰,流進她的脖子,還打濕了她的裙子。
她今天穿的可是一件米白色的公主蓬蓬裙,特別可愛,將她的可愛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啊!”
鬱棠反應過來,她被鬱真給淋了!
“鬱真,你這個賤人!”
她伸手要打鬱真,鬱真早已有所準備,氣定神閑的退開,唇角輕勾,笑容有一些肆意:“鬱棠,這是你自找的!我隻不過是以彼之身還彼之手。”
她對其他女生笑了笑:“祝你們玩得愉快,再見。”
鬱棠追了出來,她步子極快,抓住了鬱真的手腕。
“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這裙子花了多少錢?六十萬!你賠都賠不起!你就想一走了之?”
走廊裏開始有了圍觀的人。
鬱真抱胸,眼裏的笑意更深:“是嗎?六十萬對你來說是小事。但是,丟人,應該是大事吧?是我,就不會跑出來。”
鬱棠此時頭發濕嗒嗒的貼在頭皮上,酒還在往下滴,胸前因為酒漬,都有些許透明。
鬱棠反應過來,都顧不上找鬱真的麻煩了,捂著臉又進了包廂。
鬱棠氣得半死。
“姐姐,我好委屈!姐姐,我這下怎麽見人啊?姐姐,嗚嗚。”
她又委屈又氣。
鬱真找到洗手間,看向自己身上的大腿處的裙身,都弄得是酒漬油漬,估計都洗不掉了。
她換下衣服,去找領班。
“不好意思,這條裙子我給弄髒了,我如果洗不掉,我賠錢可以嗎?”
領班知道鬱真是付瑤帶過來的。
付瑤小公主,唐曉剛掌心的寶貝,她的朋友,她怎麽會為難。
“算了,不用你賠了。這樣,你今天晚上的工資……”
鬱真連忙說:“就抵了這條裙子吧。”
領班不由笑了:“不用,你這姑娘倒實誠。工資照開給你,就是以後你如果想長期兼職,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遞過來一張名片,鬱真雙手接過。
當鬱真走出去時,她摸了摸自己的包,有一些珍視。
今天的收獲還不少。
雖然鬱棠找她麻煩,但她也沒有吃虧。
郭雲和杜明佳在一樓的吧台處。
會所一樓就跟酒吧的性質一樣,隻有二樓以上,各設包廂。
樓層越高,消費就越高。
鬱真找到她們,問:“要不要回去了?”
“我們還不回去。鬱真,你也坐下來喝幾杯。”
鬱真搖搖頭,說:“我不喝酒。”
她不喝酒。
她對喝酒都快有陰影了。
她心裏微微有一些澀然,一看到酒,都會想起那一天的屈辱。
她跟寧辛遠的交易。
鬱真腦子裏跟寧辛遠糾纏的畫麵揮之不去,鬱真連忙搖搖頭。
都三個月了,寧辛遠都沒有來找她,應該是膩了。
她怎麽這兩天,總是有一些心神不寧,總是會想到寧辛遠。
“沒事的呀,你跟我們喝一點嘛,就一點嘛。”
侍者端著托盤穿梭其間。
鬱真隻拿了一杯白開水,她渴了。
“你們喝吧。”
鬱真堅定的拒絕。
經過這一時間的相處,大家也知道鬱真的個性,說一不二,隻要是認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她的想法。
“那好吧。”
郭雲又喝了一杯。
郭雲的個性,怎麽說呢,就是那種很會取悅自己,及時行樂的主。
宿舍四個女生,付瑤名花有主,杜明佳還沒有談過戀愛,郭雲卻是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最誇張的是,有一個男友是上午才確定關係,下午她就跟人分手了。
理由就是,這個男生吃飯的時候不優雅。
鬱真端著白開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你有沒有發現,大家都在看著鬱真。”
杜明佳小聲提醒,郭雲環視了一下,說:“這有什麽奇怪的。隻要鬱真在,大家都會看到她。”
鬱真正坐在那裏,眉眼如重濃墨色彩潑染過似的,不需要化妝,眉已如墨染,長睫密而翹,膚如雪,唇紅似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