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寧辛遠目光陰沉,什麽叫母親
鬱真不解。
“幹嗎?”
寧辛遠說:“上來。”
鬱真還是不懂。
“騎到我脖子上來。”
鬱真聞言嚇了一跳,不由後退了一步。
“你到時踩著我的肩膀,就能夠爬上去了。”
鬱真不由揉了揉眼睛。
她再睜眼,眼前的人,還是寧辛遠,如假包換。
這個人,是不是腦子燒掉了!
不過,能夠回宿舍是再好不過的。
鬱真也隻猶豫了一下下,就踩在了寧辛遠的肩膀兩處。
“扶好了嗎?”
鬱真有一些緊張,她扶著牆。
寧辛遠緊緊的抓著她的兩條腿,然後慢慢起身。
鬱真夠到牆頂了,扒住牆頂,再加上有寧辛遠頂著,就上去了。
她坐在了牆麵上,不由有一些激動和小開心。
“六爺,我上來了。”
她這一會的笑容,十分的璀璨,透著無盡的真心。
寧辛遠被這笑容恍了眼。
平常鬱真跟姚旭應該都是這樣笑的吧?
“那我下去了。”
“這麽高,你敢嗎?”
鬱真往下看了看,雖然離地麵還有點遠,但還是可以的。
“沒有什麽不敢的。再見。”
鬱真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她跳下去之後,連頭也沒有回一下,輕手輕腳朝宿舍樓走去。
宿管阿姨那裏,燈已經關了,應該是睡了。
寧辛遠的電話打過來,在黑夜裏鈴聲突兀的響起,嚇了鬱真一跳。
她手忙腳亂接起電話,腦門都是一頭汗。
“幹什麽?”
寧辛遠說:“真沒良心,用完就扔,過河拆橋。”
鬱真覺得自己腦子也一定是秀逗了,聽到寧辛遠這樣抱怨,她脫口而出的是:“你才知道啊。”
語氣,就像是在撒嬌。
說完之後,鬱真有點不自在,壓低了聲音說:“我進宿舍了,再見。”
鬱真將手機音量調小了,爬上五樓。
她摸了摸鑰匙,幸虧帶了鑰匙。
將門輕輕打開,付瑤的聲音傳來。
“曉剛,我也愛你。”
鬱真細細聽了一下,才發現付瑤不過是在做夢,講夢話。
她不由好笑。
怕吵醒室友,鬱真也隻是輕輕擦洗了一下,就躺上床去睡覺了。
黑夜中,鬱真的眼睛睜開,看著天花板。
也不知道寧辛遠回去了沒有。
呸,想他做什麽。
鬱真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以後,就要跟寧辛遠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嗎?
*
寧辛遠回到家裏,星苑主宅的燈還開著。
他走進去,就發現徐珠也在。
徐珠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換鞋子的動作故意弄得乒乓響。
徐珠被吵醒了,寧辛遠穿著拖鞋,連叫都沒有叫她,徑直就要上樓。
徐珠在這裏等了寧辛遠一晚上,寧辛遠半夜回來不說,一回來還是這種態度。
“你站住,寧辛遠,你是什麽意思!”
寧辛遠站住了腳步,語氣嘲諷:“那你又是什麽意思?還是說,我爸不能滿足你?你養的那些小白臉也不能滿足你?”
徐珠一聽火冒三丈。
有兒子這樣對她說話的嗎?
“寧辛遠,你給我站住!我不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我是你媽!”
媽?有她這樣的媽嗎?
寧辛遠垂下長睫,遮住眼裏的嘲諷。
他嫌髒,嫌惡心!
“你看看你,家裏沒有一個女人,就是不像話。大半夜回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這樣吧,明天你去相親。媽給你約好了,是李姨你的女兒,今年剛從國外回來,很優秀,長得也美。”
寧辛遠說:“我不去!你要相,你自個相去。另外,走的時候,記得給我關燈。”
徐珠的火氣再也忍不住。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寧辛遠扔過去。
寧辛遠後背沒有長眼睛,自然沒有躲開。
茶杯擊中他的後背,裏麵還有水,黑色的t恤吸了水,貼在身上,冷冷涼涼,很不舒服。
寧辛遠再一次回過神來,眼神有一些陰鷙。
徐珠被寧辛遠這眼神看得,不由後退了一步。
這哪裏是兒子看母親的眼光,分明是看仇人的目光!
“這是最後一次,你再對我動手動腳,以後,我們連母子情份都沒有!”
說完,寧辛遠轉身上了樓。
徐珠頹然倒在地上。
她哪裏知道,哪裏知道寧辛遠會有這樣的造化。
甚至,連寧老爺子都另眼相看,不惜大力栽培。
如果知道,她一定會對寧辛遠好一些,這樣,寧辛遠就會對她這個當媽的死心塌地。
*
外麵響起了汽車開動的聲音,寧辛遠站在二樓的臥室,透過窗台看著徐珠離開的身影。
果然,她每次來,都是有所圖。
這一次,是想讓他相親。
想讓他娶一個她所認可的妻子,然後,借以女人,再達到控製他的目的?
不,他寧辛遠從來就不是能被人左右和控製的人!
寧辛遠目光陰沉。
什麽叫母親?
紀蘭這一種才叫母親。
她護著鬱真。
母女倆孤兒寡母,又長得美,身邊蒼蠅肯定很多。
但紀蘭還是護著鬱真長大了。
鬱真的身上,帶著一種這個家庭裏不該有的幸福與平和,讓人想生生去破壞掉。
徐珠當年,以為自己可以母憑子貴,入寧家的家門。
但事實上,寧家根本就不缺兒子。
寧德晨將她養在外麵,一開始還新鮮,十天半月就會過來。
到最後,錢打過來,人就不再過來了。
一月,兩月的,寧德朝不過來,徐珠哪裏守得住。
她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讓她去上班去做事,都是不可能的。
寧德晨不過來,她還那麽年輕,自己總也有欲望的。
她天天打麻將打牌消磨日子,一來二去的,就跟那些牌友搞到一起了。
再然後,寧德晨連錢也不打過來了,徐珠還是習慣了奢侈的生活。
帶著寧辛遠,母子倆的日子越過艱難。
而那些男人,不過是圖徐珠有幾分姿色,抱著玩玩的態度上門。
徐珠經常帶不同的男人上門來。
她就嫌寧辛遠礙事,是拖油瓶。
不高興了,就打寧辛遠出氣。
寧辛遠小小年紀就要學做飯。
他第一次燒菜時手上被油燙了幾個大水泡,想在徐珠這裏找到一點安慰和關心,徐珠破口大罵:“你怎麽這麽無用!連個菜也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