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六爺,咱們談一個交易吧
說完,寧辛遠朝跟上來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人看著點紀蘭。
紀蘭之前求死的勇氣這會已經消散,讓她再來一次,她也沒有那個勇氣了。
鬱真本來緊繃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別人扶著她,她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她全身都軟了,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的臉上都是血,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十分觸目驚心。
她的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臉頰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她呆呆的看寧辛遠朝她大步走來,像天神降臨。
寧辛遠居高臨下的在她麵前站定,然後,就笑了。
“真真,就這麽幾天沒見,你怎麽就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的樣子!”
他的眼裏閃過的情緒十分複雜。
鬱真看著寧辛遠,沒有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然後寧辛遠彎下身子,將鬱真打橫抱在了懷裏。
“這麽漂亮的臉蛋,到時留了疤痕,可真可惜了。”
寧辛遠說完,抱著鬱真大步往下走。
醫生早就聞訊趕來,十分緊張的替鬱真處理傷口。
寧辛遠就坐在旁邊看著,眸色陰沉不定。
“額頭上的傷,需要縫三針,要打麻藥吧?”
醫生開口問道。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這一家私人醫院,真正的幕後大老板,就是眼前的這位。
最開始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寧辛遠。
後來易主了,隻是知道的人太少。
寧辛遠在這裏,親自將這個女孩兒抱過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誰料到,寧辛遠卻懶洋洋的開口:“打什麽麻藥,直接縫,不就三針嘛!”
醫生的手都不由哆嗦了一下。
鬱真看過來,麵色平靜,道:“好,不用打麻藥,就三針而已。”
她毫不示弱的看過去,讓寧辛遠心裏更加煩躁。
剛剛他隻是很惱怒,氣憤下說出來的話能當真嗎?
結果,鬱真卻是這樣的不服軟!
護士把準備工作做好了,醫生開始縫針。
果然沒有打麻藥。
鬱真卻一聲不吭,雖然小臉已經慘白了。
寧辛遠在旁邊看著,更是煩躁到不行。
當傷口處理好了,鬱真說了一聲謝謝,但是沒看寧辛遠一眼,而是徑直要往紀蘭的病房走去。
寧辛遠卻是伸手拉住了鬱真的手。
鬱真的額上貼了紗布,將那傷口遮住了。
寧辛遠伸手輕碰了一下,鬱真嘶了一聲,下意識往後躲去。
寧辛遠眸子深沉,淡聲開口:“是誰弄的?”
鬱真沒有答話。
“是誰弄的!真真,我的耐心有限。”
鬱真看向寧辛遠,她認真的打量著,認真的看著。
寧辛遠的桃花眸此時也毫無笑意,也正盯著她看。
他的眼裏,倒映著鬱真的身影。
鬱真的唇角,突然輕輕勾了起來。
“怎麽?六爺,難不成,你要準備替我出氣?”
寧辛遠聞言也笑了,語氣狂狷:“那也未嚐不可。”
鬱真卻是雙手一拍,說:“好,有六爺這一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六爺,咱們談一個交易吧。”
此時的鬱真,眼眸非常的亮。
她的傷口處理好了,臉上的血汙也處理好了。
她看起來很白,臉色蒼白,但是卻顯得那眉和眼眸更黑,顯得那唇更紅,黑的白的紅的,組合成一副妖豔的,賞心悅目的臉。
若是再假以時日,將來鬱真,變得傾城傾國,也未嚐不能。
她此時,已經恢複了那鎮定冷靜自持的模樣,跟苦苦哀求紀蘭不要跳下去時的脆弱無辜無助完全兩樣。
這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寧辛遠的眼裏閃過一絲激賞,語氣卻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什麽交易?你有什麽值得跟我交換的?”
鬱真卻將寧辛遠一把推倒在走廊的牆壁上。
兩個人處在一個樓梯轉角下的私密空間。
光線微微有點暗淡,但鬱真的眼睛卻極其的亮,裏麵有跳動的火焰,終於不再死氣沉沉。
鬱真伸出手揪住了寧辛遠的領帶。
寧辛遠今天顯然是剛從飛機上下來,身上還穿著正裝。
鬱真伸手一拉,將寧辛遠的身子往她跟前拉了一下。
然後,她踮起腳,閉上了眼睛,生澀的吻了上去。
寧辛遠沒有動,眼睛也沒有閉上,看著鬱真在挑逗他。
鬱真毫無技巧和手法可言,可是她現在,就像一頭野蠻的小獸,橫衝直撞,在他的唇上啃咬。
寧辛遠暗惱自己居然有了反應。
兩個人距上次,好像有二十多天,還是一個月了?
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鬱真。
寧辛遠反將鬱真壓在了牆壁上,饑渴狂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在寧辛遠的吻要落在鬱真的脖頸處時,鬱真卻是伸出手,堅決的將寧辛遠給推開了。
寧辛遠眼裏有著情動的光芒,還有一種欲求不滿。
此時的寧辛遠,幾縷頭發已垂落在額前,淡粉色的唇,此時也紅得有一些妖冶,透著致命的性感。
這也不枉江市那些名媛,念念不忘想跟寧辛遠一度春宵。
“你什麽意思?”
寧辛遠的眸色冷了下來。
鬱真臉上的笑容卻更甜膩。
“六爺,這是我的回答。剛剛你問我,我拿什麽跟你交換,這就是我的回答。”
她的這一具身體,正好是寧辛遠喜歡的,正好是對寧辛遠有著極大吸引力的。
“那你說,你想交換什麽?”
鬱真開口:“我要那個酒莊。我要進你的辛世集團。我還要,讓鬱氏集團破產。”
鬱真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炙熱火焰。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複仇女王強勢歸來。
寧辛遠知道,鬱真身上有一些純真已經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但,那又如何,他喜歡的,他看中的,向來不是那種單純的傻白甜。
鬱真這樣子,反倒是更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更讓他對她有了興趣。
“酒莊,本來就打算給你的,進辛世集團,那也沒有問題。至於,讓鬱氏破產,這個,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這個忙,我不幫。”
顯而易見,鬱真額頭上的傷,就是鬱德本做的。
寧辛遠的眼裏染上一絲惱怒,居然敢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