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不要叫我真真。我現在是六爺的人
紀蘭知道她要回來,早早的去菜市場挑了最新鮮的菜買回來。
“真真,辛遠要過來吃飯嗎?”
為了以防萬一,紀蘭其實還買了多的菜。
鬱真說:“他這麽忙,今天晚上有應酬,不會過來了。”
紀蘭眼裏有點輕微的失望。
她看向鬱真,開口道:“真真,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姚旭?姚旭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但是,你現在是辛遠的人了,媽希望你,把過去忘了吧。”
鬱真連忙打起精神來,是不是她說寧辛遠的語氣,一點也不帶著歡喜,讓紀蘭起疑了?
鬱真抱著紀蘭的胳膊,撒嬌道:“媽,你別多想,我跟姚旭早就不可能了。而且,我看到有女孩子喜歡姚旭呢,那個女孩子挺不錯的。”
“真的?那就好。媽希望你們都幸福。”
鬱真垂下眸子,轉過身去,掩去了心裏的落寞。
幸福?
她還能再獲得幸福嗎?
鬱真跟紀蘭一起在廚房裏忙活。
她沒有下廚的天分,隻能打打下手。
兩個人的飯菜還好比較簡單,紀蘭做了兩菜一湯。
兩人坐下來吃完飯,鬱真去收拾碗筷,她的內心充滿了安寧,享受這難得的幸福時刻。
手機響了,紀蘭喊道:“真真,你的手機響了。”
鬱真說:“媽,我知道了,我馬上出來。”
她用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手,身上還係著圍裙。
鬱真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來電號碼。
鬱真接起來,禮貌開口:“你好,找哪位?”
“是鬱真嗎?鬱真,你快來醫院,源和醫院,鬱真,你快過來,姚旭出事了。”
鬱真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隻覺得半邊身子都涼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卻還算鎮定:“他怎麽了?你電話打錯了吧。他出了事,你找他的家人就好,找我做什麽?”
“我是蔣明雪,鬱真,你不會這麽狠心的對不對?姚旭的小腿骨關節斷掉了,要做手術,可是他不肯轉院做手術,鬱真,你幫我勸勸他。姚旭已經決定了要當職業籃球選手的……”
鬱真愣住了。
她的心底有一些發寒。
她這麽一時間跟寧辛遠的相處,差點忘記了,寧辛遠的本性是如何的。
她怎麽能忘了!
是寧辛遠做的,不用理由,鬱真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
就是報複那一個擁抱嗎?
是誰看見的?是誰發給寧辛遠的?
鬱真腦子裏紛亂如麻,紀蘭見她臉色蒼白,切好了水果端上桌,擔心地問:“真真啊,怎麽了?誰打來的電話?快過來吃水果。”
鬱真努力朝紀蘭擠出一個笑容,說:“媽,我不吃了。是辛遠打來的,他在樓下等我。我要出去一趟。”
紀蘭一聽是寧辛遠,連忙說:“那你快去吧,女孩子也要守時,讓人等也是不好的。”
鬱真用力點點頭,套上鞋子,就出門了。
她按著電梯的手還在發抖。
她跟姚旭分開,再也沒有想過還會跟姚旭在一起。
她親手埋掉了她的青春她的過去,為什麽寧辛遠還不肯放過姚旭?
她離姚旭離得遠遠的,就是不想讓姚旭卷進這是非當中。
誰料到,還是沒有逃過。
鬱真想起那天晚上,寧辛遠怪怪的神情,想起寧辛遠說過,鬱真,你永遠永遠不要背叛我。
她沒有想過背叛寧辛遠。
那個擁抱,完全就屬於一個意外。
鬱真打了一個車,直奔源和醫院。
按著蔣明雪發的消息,鬱真來到了姚旭的病房門外。
還沒有靠近,就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
“滾!我不要你可憐我!你滾啊!你沒有自尊的嗎?你爸媽看到你這樣,他們會覺得你作賤!”
這是姚旭嗎?
鬱真站在那裏,一時間沒有進去。
她現在才突然意識到,不隻是她變了,很多人都變了,包括姚旭。
蔣明雪紅著眼眶,眼神卻很堅定。
“你是不是不想治?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有錢的,我們家有很多錢,我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最好的治療……”
在姚旭還要再一次發火的時候,鬱真敲了敲門,裏麵的人都驚了一下,反倒是蔣明雪一臉期待的打開了門。
鬱真走了進去。
姚旭怔在原地。
他怎麽都沒想到鬱真會過來。
姚旭偏過頭去,指著蔣明雪,說:“是你通風報信的對不對?誰要你多管閑事叫她過來的啊?啊!”
看著姚旭這樣對待蔣明雪,鬱真皺了皺眉。
先愛的人,愛的多的人,就要這樣卑微嗎?
鬱真看向姚旭,姚旭的眼神充滿了痛苦。
他該怪鬱真的,可是,下手的人是寧辛遠,不是鬱真。
他應該是幹淨,陽光的,充滿著向上的力量的。
但現在,姚旭看起來頹廢不已,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像是被人打散了。
鬱真低下頭看向姚旭的兩條腿,兩條腿的小腿關節都斷了,寧辛遠,果然夠狠。
鬱真看向姚旭,說:“你不治?”
“你覺得你這樣要死要活給誰看?還是說,你想拖著這一副殘體去告?你覺得你鬥得過他?可以,把事情鬧大吧!你如果想這樣做的話。不是說要進籃球隊嗎?要打職業的人,遇到這點困難,就用自暴自棄的方式對付自己,這就是你嗎?姚旭,你真讓人失望!你也不過如此!”
鬱真語調冰冷。
姚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的怒火勃發,卻又隨著鬱真的話,像被戳破了氣球的人,瞬間泄了氣。
“真真,我……”
鬱真冷淡地開口:“不要叫我真真。我現在是六爺的人。今天這個,是對你覬覦我的一個懲罰。以後,如果你再碰我一根手指,也許六爺也會考慮,哪一根手指碰的,就動哪一根。”
姚旭聽著這充滿威脅的話語,不可置信的看著鬱真。
他的眼裏充滿了痛苦掙紮,充滿了祈求。
“真真,你別這樣。”
蔣明雪默默的站在一旁。
鬱真臉上帶著一種絕決:“你記住了,以後不管在哪裏見到我,就不要當認識我!還有,你的腳如果好不起來,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廢物,有什麽條件說來給我幸福?一個連職場籃球隊都走不遠的人,能有什麽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