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鬱真鬱悶,這哪裏還看得下去電影
鬱真還沒有顧得上抬頭,寧辛遠的臉就湊過來了。
“還要。”
鬱真有一些莫名其妙:“要什麽?”
寧辛遠看了她一眼,用目光示意那爆米花。
鬱真反應過來,將爆花米放在兩人中間的扶手上。
但寧辛遠偏偏像個大爺一般,那貴手連抬也不想抬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鬱真喂給他吃。
鬱真勉為其難的拈起一顆,送到寧辛遠嘴邊。
寧辛遠張嘴吃下。
隻是,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寧辛遠的唇張開時,碰到了鬱真的手指。
手指一片溫熱柔軟,鬱真心頭一跳,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她不敢再看寧辛遠,而是抬頭看向眼前的巨幕。
電影已經開始,寧辛遠看了兩三分鍾,似乎就已經認定這個片子無聊。
鬱真的餘光注意到寧辛遠掩麵打了幾個哈欠。
她也覺得這片子有一些無病呻吟。
若不是在電影院被鎖定在這裏,除了看著屏幕不能做別的,她估計也是看不下去。
鬱真一隻手拿了爆米花送進嘴裏,輕輕咬下去。
香甜的爆米花在嘴裏發出輕微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鬱真的手微微一僵,因為寧辛遠的頭靠了過來,他枕著鬱真的肩膀,閉著眼睛道:“讓我靠一會兒。”
鬱真一動也不敢動,胳膊放在扶手架上,右肩膀不自覺的用力,想讓寧辛遠靠得更舒服一些。
電影裏演了什麽,鬱真都不知道。
她的視線,是在盯著屏幕,但卻隻是盯著而已,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義。
演了什麽,都沒有看入她的腦海裏。
鬱真覺得肩膀微微有一些發麻,那麻癢像是從他頭枕著的位置慢慢蔓延,然後,越傳越開。
然後蔓延至全身,甚至到心頭。
鬱真不由偏頭看向寧辛遠。
因為是文藝片,整個氛圍都很安靜,大片大片的留白。
光影隨著畫麵的切換而變化。
寧辛遠枕著她的肩膀,正閉著眼睛,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
從她這個角度看下去,是寧辛遠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往下,是淡粉的薄唇。
寧辛遠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眼珠子轉動,像是要睜眼的跡像。
鬱真下意識要移開視線,但,已經來不及了。
寧辛遠已經坐直身子,看向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然後,寧辛遠捧著她的臉。
鬱真微微有一些慌亂,但是,容不得她抗拒,寧辛遠的唇已經吻了下來。
濕膩的曖昧在唇瓣間糾纏。
鬱真整個人都像是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寧辛遠的吻肆意霸道,纏綿的,像要摧毀一切,讓人承受不起。
鬱真麵紅耳赤,要去推他,手碰到他結實的胸膛,卻不能憾動絲毫。
肺裏的空氣,已經全數被他奪去。
終於,寧辛遠大發慈悲的放開她,鬱真大口的喘著氣。
她沒有在公眾場合親吻被人看的癖好。
現在在電影院,雖然大家都在專注看電影,但鬱真仍然覺得臊得慌。
她忍不住啐罵了一句:“寧辛遠,你親人也要看一下場合。”
鬱真氣得兩腮粉紅,眼睛卻又特別的亮。
寧辛遠看著這樣的鬱真,真忍不住想再一次吻上去。
手指已伸過來,輕微摩娑著鬱真的下巴。
鬱真隻覺得身子湧起難言的顫栗。
鬱真拍開他的手,啪的一聲脆響,在電影院裏特別清晰。
有人看過來了。
鬱真有一些鬱悶,這哪裏還看得下去電影。
顯然,寧辛遠也是這樣想的。
他伸手拉住了鬱真,說:“走吧,別看了。”
兩個人出了電影院,寧辛遠帶著鬱真去到六樓的食肆區。
“想吃什麽?酸菜魚?”
在一起這麽久了,鬱真喜歡吃魚,寧辛遠也不是不清楚。
鬱真點點頭,跟他進了一家酸菜魚店。
鬱真隻覺得自己喉嚨有一些發疼發癢,又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感覺自己像是要感冒了。
吃了酸菜魚之後,兩人回到星苑。
才剛一進屋,寧辛遠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將鬱真打橫抱起,鬱真驚呼了一聲,連忙伸手摟住寧辛遠。
寧辛遠將她在臥室的大床放下,雙眼閃著炙熱的火苗。
一番折騰,鬱真今天本來就不舒服,沉沉睡去。
寧辛遠見她睡著了,坐起身來。
被單滑落,他赤著上身,露出精瘦結實的腰身。
寧辛遠伸手,替鬱真將散亂的頭發攏在耳後。
鬱真在夢中似有所感,偏了偏頭,仿佛不滿睡夢中被人打擾,秀眉微蹙,唇也有點孩子氣的噘了起來。
寧辛遠不由心中一軟,低下頭,再一次吻上了那紅唇。
鬱真隻覺得睡夢中,像是掉入了一個無邊無盡的海水中,整個人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幸虧,寧辛遠也沒有吻太久,他起身,鬱真得以自由,複又平靜的睡去。
寧辛遠起身,去衣帽間重新拿了一套衣服換上,下樓去。
趙宏已經等著,恭敬道:“六爺,中希集團的越總,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個人的行蹤。
寧辛遠眼裏帶著一種勢在必得:“去機場。”
“不過,六爺,他隻有半個小時的停留時間。”
“足夠了。”
隻需要五分鍾,他就可以說服對方。
*
寧辛遠回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別墅安安靜靜的,一樓隻有廚房亮著燈。
寧辛遠走進去,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鬱真回城市花園小區了嗎?
李嬸正在做飯,寧辛遠問道:“真真呢?”
“真真小姐,一直沒有下樓來。你吩咐過我們不能上去打擾,所以,我們。”
“我知道了。”
不知道怎地,知道鬱真沒有走,寧辛遠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大踏步的往樓上走去。
房間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屋裏漆黑一片。
寧辛遠摸到牆角開關,正要打開燈,猶豫了片刻,手收了回來,沒有按下去。
他記得鬱真最怕驟然的光亮的刺激。
夜晚不管她睡得再深沉,燈光一亮,她就會被刺激得猛然驚醒。
走近了,眼睛適應了黑暗,物體的輪闊已然清晰可見。
床上,鬱真側身躺著,被子下的軀體輪廓玲瓏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