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這個時候的寧辛遠她居然覺得可愛
後來,他生病了也習慣自己硬扛。
像現在用這種溫度計,還是第一次。
他上次發燒,他都沒有想過要用。
鬱真抿了抿嘴,其實她有一些想笑。
因為寧辛遠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一點傻,而且,還在跟那小小的溫度計較真。
他不是自詡聰明,結果卻被一個溫度計而難住了。
實在是憋不住笑了,鬱真還是輕輕笑出了聲,朝寧辛遠伸出手來,說:“六哥,給我來看吧。”
寧辛遠帶著幾分不服氣和微惱:“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鬱真輕咳了一聲,被自己的口水嗆道,咳了起來。
“咳咳咳……”
寧辛遠立即有一些緊張的去給她順背。
鬱真平息了自己的氣息,說:“我沒有笑你,真的。”
她就是想笑了,看到寧辛遠這樣,就想笑。
這個時候,她完全忘記寧辛遠平常有多嚇人,忘記寧辛遠的手段有多狠厲。
這個時候的寧辛遠,她居然覺得特別的可愛。
所以,她就笑了,這笑,不是嘲笑。
鬱真說:“我來看看我燒到多少度。”
有39。3度,一來就燒這麽高,怪不得特別難受。
現在,她隻想躺著,什麽也不做。
鬱真眯了眼,看到那一條銀線之後,將體溫度又還給了寧辛遠,說:“39。3。”
寧辛遠將體溫計收起來,問道:“還要再喝水嗎?”
鬱真點了點頭。
其實她不想喝水。
可是發燒的時候,不補充水分,體內水分流失太快,也不利於身體的恢複。
寧辛遠拿著杯子又去外麵的茶水間倒水了。
看著他高大背影離去,鬱真微微有一些發怔。
寧辛遠居然在照顧她?寧辛遠居然會照顧人?
寧辛遠隨即又進來了,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將杯子遞給她。
鬱真抿了抿嘴,一口一口的將杯子給喝完了。
十幾分鍾之後,家庭醫生過來了。
她替鬱真檢查了,道:“隻是受了一點風寒,吃了藥發了汗,很快就可以好。”
她開了藥,對寧辛遠說:“找人去藥店買回來就可以了。這些藥都可以在外麵拿到。”
寧辛遠點點頭,吩咐傭人將家庭醫生送出去。
周文琪回頭看了一眼。
她並不是寧辛遠專用的家庭醫生。
上次,鬱真的背上有著被寧老爺子打傷的傷痕需要醫治,她這才有機會過來了。
這一次,寧辛遠又特意交待要女醫生,並且指明,要話少的人。
上次,她表現的很不錯,沒有多看多說,也沒有多看幾眼寧辛遠,寧辛遠顯然十分滿意。
女人對著他犯花癡的太多了,他顯然,自己也很反感這樣的。
剛剛,她除了跟寧辛遠進話的時候看過寧辛遠幾眼,其他的時間,視線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但,她的眼裏,卻閃過一絲落寞。
寧辛遠不認得她了。
他們曾經在一個學校。
寧辛遠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他經常臉上帶著一身傷來到學校,好打架鬥勇,但是學習成績卻總是年級第一。
平常大小比賽拿獎拿到手軟,為學校爭光不少。
所以,他同時也是學校裏頗有爭議的人物。
喜歡他的老師,喜歡他不得了。
不喜歡他的老師,叫他是敗類。
真正的品學兼優的學生,不應該是他這種類型的。
偏偏學校裏的年級第二,事事都被他壓一頭。
但寧辛遠同時,也是桀驁不訓,不受管教的。
而且,他也很善於利用學校的各種條條款款。
真正想開除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尤其是校長,明顯有一些袒護他。
那時,班上的學生幾乎是分成兩麵派。
喜歡他的,和不喜歡他的。
喜歡他的女生,為了他瘋狂入魔,他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而周文琪,就是當年喜歡他的一員。
但,她的喜歡,隻能是偷偷的。
兩個人有雲泥之別。
周文琪的父親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年收入一百多萬,平常都是開著寶馬去學校接她。母親是一家培訓機構的老板。
而寧辛遠,除了那一張臉和優秀的成績,什麽也拿不出來。
當年徐珠也是被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都說,寧辛遠的母親徐珠,是小姐。
那個女人,周旋於不同的男人,整天隻好打扮享受,從來不管寧辛遠。
周文琪怎麽敢說喜歡。
她的路,是一早就被鋪好了的一條陽光大道,而寧辛遠呢?
誰料到,十六歲的時候,寧辛遠卻交了好運,從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搖身而變寧家的名門公子,被認祖歸宗。
那時,多少人唏噓不已,若是那時敢勇敢的示愛,敢勇敢靠近寧辛遠,是不是人生的軌跡也不一樣呢?
多少人關注著寧辛遠。
尤其是他十八歲就開始自己創業,學業和創業兩不誤。
他已經成了當年那些同學口中的傳奇,遙不可攀。
而她,看到寧辛遠,卻連攀舊情也不敢。
但,有一個人,卻是可以的。
那個人,對寧辛遠,是不一樣的。
周文琪卻不想讓那個人回來。
她一樣的喜歡寧辛遠,隻不過,當年沒有那麽勇敢而已。
*
周文琪回到醫院,卻接到院長的通知。
“文琪,恭喜你啊,我剛剛接到六爺的通知,他說,你表現不錯,以後跟曾成一起,成為他的家庭醫生。隻是,你也已經是副主任了,讓你當他家庭醫生,未免有一些大材小用了。”
周文琪按捺住心裏的狂喜,麵容平靜,說出來的話不卑不亢:“院長,我們做醫生的,本來就是救死扶傷。不管是在哪個位置,都是救治病人。上門也是治病,在醫院也是治病,沒有什麽關係的。”
院長滿意拍拍她的肩膀:“好,文琪,我算沒有看錯你。不過,你知道你為什麽被入選嗎?六爺就是看中你有醫術又話少,以後去到那裏,記得非禮勿視,非言勿聽。”
“是。”周文琪垂下眼眸,恭敬應下。
腦子裏卻浮現鬱真的麵容。
兩次的照麵,都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人一見難忘。
初見驚豔,再見仍然讓人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