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陳如被送走
陳如眼睛閃了閃,然後放下狠話:“是嗎?鬱真,到時你就知道了。”
她的話語,讓鬱真的心裏,湧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門開了,這一次,寧辛遠回來了。
他顯然是匆匆回去洗漱了一次,身上衣服換了,胡子刮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幹淨。
陳如一看到他,眼裏不由染過一絲慌亂。
寧辛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來這裏做什麽?”
寧辛遠拿出手機來給陳醉打電話:“限你一分鍾內過來把你妹妹帶走。”
他如此絕決,陳如心裏大痛。
“辛遠,你一定要這樣絕情嗎?我也是替你擋了一下的,你的眼裏,怎麽除了鬱真,就看不到別的人?”
寧辛遠說:“我已經給你寫了支票了,我想這一筆錢,應該已經足以表達我的誠意和謝意了。至於其他的,抱歉,請你不要妄想。”
寧辛遠皺了皺眉頭:“陳如,我這人,很討厭女人死纏爛打。我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對你沒有意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陳如的臉色煞白。
本來存了一點奢望,總以為寧辛遠總有一天,會有所改變。
尤其是在她做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
“不,辛遠,我才是愛你的人。我甚至願意為了你去死。”
陳如說。
寧辛遠唇角微微一掀,說:“那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陳如不可置信倒退了兩步,顯然是想像不出來,如此絕情的話,是從寧辛遠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想起年少的時候,他們其實是一路人。
寧辛遠雖然有一個媽,但等於沒有,反倒是更慘。
徐珠把寧辛遠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任意打罵,什麽疼愛都沒有,還整天嫌棄寧辛遠是一個拖油瓶。
寧辛遠去學校,臉上總是掛著彩的。
他跟那些人打架,也是不要命的狠。
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拚死一拚。
寧辛遠的名聲在外。
陳醉和寧辛遠交情好。
那時寧辛遠長得太過於帥氣,又跟一般規規矩矩的男孩子不同,十分吸引女孩子的喜歡。
但寧辛遠對誰都是不假辭色。
陳如卻是情竇初開,喜歡上寧辛遠。
但寧辛遠一直把她當成陳醉的妹妹看待,沒有更多。
但為什麽鬱真可以,她就不可以?她沒法死心。
陳醉發現陳如不見了,早就想到陳如可能又偷偷跑來醫院了。
寧辛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往醫院趕。
陳醉正好聽到寧辛遠那一句絕情的話語,但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隻是把陳如帶走。
“阿如,跟我走。”
陳如推開他,淚流滿麵,指著鬱真說:“你不要得意!辛遠喜歡的也不是你,你……”
陳醉捂住陳如的嘴,怒道:“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
陳如不甘願的嗚嗚著,卻還是扛不過陳醉的大力,被拖著帶出了房門。
鬱真坐在那裏,沒想到自己反倒是無辜中槍。
寧辛遠那樣冷漠絕情的對陳如。
鬱真突然有一些恍惚,寧辛遠對她,好像卻是另樣。
鬱真卻不知道,這種好,是什麽呢?
是同情?
是喜歡?
還是別的?
她以前還覺得寧辛遠的眼睛看著她,卻又像是透過她看到別人。
但現在,寧辛遠坐了下來,看著她,神色冷峻,可是,眼睛卻映著她的倒影,除了她,就是她。
鬱真和寧辛遠一時間都沒開口說話。
房間裏很安靜。
倆個人好像少有這樣安靜對視的樣子。
最後,還是鬱真有一些敗下陣來,率先移開了視線,說:“你怎麽回來了?我以為你去公司了。”
寧辛遠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正要去公司,去公司之前,回來看看你。”
鬱真懟了一句:“我有什麽好看的?”
寧辛遠卻倏然笑了:“是啊,你現在有什麽好看的。看看,眼窩凹陷,下巴尖得能當錐子戳出人一個洞來了。”
鬱真微惱。
但不知道怎地,好像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寧辛遠摸了摸她的頭,說:“晚上再來看你。”
“你去忙吧。”
鬱真開口。
寧辛遠走了,不過門口卻多了倆個黑衣保鏢守在門口。
*
辛世集團
趙宏把資料給到寧辛遠。
“六爺,查出來了。你和鬱真小姐過年那天的行蹤,是被陳如泄露出去的。那一天,她很慌張,好像是有備而來。而那個人,是大太太。”
雖然陳雪用的是不記名的號碼,但是有了懷疑之後,再加上之前在陳如跟陳雪見過麵,在宴會那天,倆個人都有密聊。那一天,有目擊者。
如此想置寧辛遠於死地的,除了陳雪母子們,不作他人想。
寧辛遠慵懶靠在椅背上,神色冷峻。
“把陳醉叫過來。”
“是。”
陳醉也派人將陳如守著,不讓陳如再亂跑。
接到趙宏打來的電話,陳醉心裏咯噔了一下。
寧辛遠很少跟他約在公司見麵,這一次,是因為什麽事?
他想起陳如無意說漏嘴的話,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細細一想,為什麽恰好就那個時候發生了qiang擊?
他忐忑不安的進入寧辛遠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辛遠。”
陳醉喊他。
寧辛遠走過來,在會客一角的沙發上坐下,給陳醉一根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他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然後把資料丟在陳醉的麵前。
陳醉掃了幾眼,手指一個哆嗦,煙灰掉在了他的褲腿上。
“辛遠,阿如是比較糊塗,不過,我想,她這麽喜歡你,她的本意,應該不是要害你,而是,想替你擋了,然後,讓你對她改觀。”
陳醉不得不為陳如解釋和開脫。
寧辛遠說:“明天,就將她送出國去,我不想再看見她。以後,她也別回來。如果回來,不要讓我撞見。有我和鬱真在的地方,就不要有她。”
陳醉心下還是咯噔了一下。
不過,這已經是寧辛遠最仁慈的做法了。
“阿醉,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可能也會讓她受一次真真受過的罪,再不濟,我要她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