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他本來就想趁人之危的
葉澤西將她摟在懷裏的，隻覺得隔著薄薄睡衣，胸前被濕意打濕了，涼涼的一片。
他有一些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見付瑤在他懷裏哭起來，瞌睡不翼而飛。
“瑤瑤，你怎麽了？”
付瑤帶著哭腔，伸手捶打葉澤西：“你是個壞蛋！你流氓！你欺負我。”
葉澤西卻是咧嘴一笑，知道付瑤誤會了。
不過也對，孤男寡女，就這樣獨處一室，同睡一床，讓人不想懷疑也難。
“瑤瑤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我什麽都沒有做。而且，你的衣服，還是我叫人給你換上的。”
付瑤一聽，將信將疑：“真的？葉大哥，你沒有騙我？”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小嘴也是紅潤潤的，秀氣的鼻子，也有一點紅。
這樣子，看起來真的讓人很想對她做點什麽。
但葉澤西知道，付瑤還沒有準備好。
這小丫頭還太小了，他能怎麽辦？隻能等著啊，一步一步的來。
徐徐圖之。
“是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而且，你去問問真真吧，如果我真對你做了什麽，你是什麽感覺。”
付瑤發現自己身上其實也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被葉澤西這樣一說，不由鬧了一個大紅臉。
見付瑤不再鬧了，葉澤西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其實昨天的確差不多失控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一個小丫頭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你的衣服，都弄髒了，我吩咐人洗了，給你準備的衣服，在房間沙發上，我先起來，一會你換上。”
葉澤西說完，都沒有敢再多呆。
他站起身來，被單滑落，付瑤看到葉澤西隻穿著夏季的短袖睡袍。
睡袍的長度，也就到大腿中間一點。
隨著他的動作，衣襟大開，露出精致鎖骨和大片的胸膛。
而且，那大腿和小腿肌肉的線條也是很漂亮。
整個人，陽剛健美。
明明也就比唐曉剛大三四歲，可是整個人看起來不知道成熟內斂多少。
付瑤看著，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臉頰可疑的紅了起來。
幸虧葉澤西也急著離開，並沒有發現付瑤的異樣。
等到付瑤也洗漱完，她堅持要馬上回家。
昨天晚上，付瑤和葉澤西夜不歸宿，送付瑤回到家裏之後，葉澤西又趕去公司。
許宜彩連忙將女兒迎了上來，左看右看。
“小瑤，你沒有事吧？”
她小心翼翼開口問：“昨天你跟澤西有沒有怎麽樣？”
到底還是問得有一些含蓄。
付瑤說：“沒有，葉大哥說我昨天吐了。他昨天什麽都沒有做。”
許宜彩聽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呢，還是不該高興呢。
不過，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也對，昨天你喝醉了，澤西沒有趁人之危，很不錯。”
葉澤西其實心裏是在腹誹，他本來就想趁人之危的。
可是，看著付瑤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又不忍心了。
*
寧老太太年紀大了，睡眠少了。
她醒來，摸了摸身邊的位置，說了一句：“老頭子，快起來。昨天辛遠給我辦了大壽，昨天還在這裏睡的。”
摸到空，說出來的話，也成了空。
寧老太太靜默的坐了一會兒，知道再也沒有人可以回應自己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手指微微有一些顫抖，開始打開櫃子，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昨天穿的是唐裝，今天，寧老太太又是換了一身唐裝。
她打開首飾盒，戴上了珍珠項鏈，又戴了珍珠耳環。
鏡子裏的老太太，雍容華貴。
寧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寧老太太是真的接受不了，甚至一度想過，自己也跟著去了算了。
但是一想到寧老爺子的囑托，寧老太太就扛了下來。
那時寧老爺子，就仿佛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仿佛有預感，交待後事一般說了這樣一句話：“阿華啊，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阿華，如果我走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阿華，如果我真走在你前頭，你能不能幫我守著辛遠，守著這個家？到時，看到辛遠結婚生子，孩子長大，將來，你再來到地下說給我聽？”
那時，她氣極敗壞。
多少年沒有對寧老爺子發脾氣的她，那一次，發了火。
寧老爺子連忙笑嘻嘻的哄她：“哎呀，阿華，好了，好了，我說笑呢。阿華，別氣了啊。我會跟你一起長命百歲的。我從來沒有說過謊，你信我，是不是。”
可是，這一次，寧老爺子卻說了謊。
寧老太太真想質問他，為什麽要食言。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老了，一個老太太了，可是，在寧老爺子的眼裏，卻說她是最美的老太太。
寧老太太打開相冊，床頭放著鬱真昨天送她的相冊。
她昨天才拿回來，看了好多遍，還是不夠。
現在，再一次翻開，熟悉的音容笑貌，仿佛就活生生的在眼前。
有一張，是她和寧老爺子十年前，帶著寧辛遠去吃早茶的時候拍的。
寧老爺子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就如多年前一樣。
寧老太太的眼眶微微有一些濕潤。
她伸出手抹了一把眼淚，唇角卻帶了笑。
寧老爺子說他最喜歡她的笑了，所以，以後，她會一直笑著笑著。
將來，倆人總會再一次相聚在一起。
到時，她會告訴寧老爺子，她做到了，她沒有食言。
細細看了一遍相冊，寧老太太下樓去。
樓下，鬱真已經在了。
她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本書在看。
而寧辛遠，去跑步去了。
聽到腳步聲，鬱真看過來，然後立即站起來，向寧老太太走過去。
“奶奶，早。”
她上前去扶著寧老太太。
寧老太太擺了擺手，轉而用有力的手握著鬱真的手。
“不用這麽小心，我雖然八十了，但還沒有到腿腳不便的時候。”
她走路，甚至還不需要拄拐仗。
“辛遠去哪裏了？”
“六哥跑步去了。”
“奶奶，要我給你念書嗎？”
“好。去花園裏吧，花園涼快，光線也好。”
鬱真拿了書，跟寧老太太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給寧老太太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