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六哥怎麽樣,我自己心裏清楚
今天郭雲是真的見識到了寧辛遠的狠勁和手段。
她有一些擔心鬱真。
鬱真哪裏是寧辛遠的對手。
最初的時候,鬱真不也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嗎?
鬱真微微愣了愣,就笑了:“阿雲,六哥怎麽樣,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郭雲突然間就覺得臉臊得慌。
她被寧辛遠和鬱真救了,卻反倒是有一種背裏地,破壞倆人感情的不道德之感。
“對不起,這話我不該說。你小心一點還是好的。”
“嗯,我知道,謝謝。”
鬱真道謝。
郭雲不敢多打擾鬱真,因為現在鬱真肯定和寧辛遠在一起,她說:“那我掛了。”
“好,你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
郭雲掛了電話,叫了一輛車回學校。
她坐在車裏,腦子卻不受控製的想起寧辛遠的刀子狠厲準確無比的劃過男人的手臂。
她控製不住的要犯惡心。
她以前,對於寧辛遠的認知,隻限於傳聞。
再加上,寧辛遠在她和付瑤麵前,雖然冷淡,但也沒有怎麽樣。
這一次,是直接被震撼到了。
郭雲可以肯定,若是鬱真真的出了事,寧辛遠連她也不會放過。
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這一次,郭雲真切的感覺到了她跟鬱真的距離。
過了幾天,郭雲都是借口有事,中午飯都沒有再跟鬱真和付瑤一起去吃。
就連上課,都沒有再跟鬱真和付瑤坐在一起。
付瑤不解:“真真,阿雲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我怎麽覺得,好像她在躲著我們?”
付瑤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鬱真卻是忍不住捏了捏付瑤的臉頰。
她的小臉,圓鼓鼓的,肉乎乎的。
其實她並不胖,但就是臉頰肉,還有一點嬰兒肥。
付瑤160,也就90斤出頭一點。
但是肉似乎都長在臉頰上了。
鬱真知道郭雲疏遠她的原因,是害怕寧辛遠了吧?是被寧辛遠給嚇到了吧!
甚至,還怕寧辛遠秋後算帳,畢竟,是因為郭雲,她才差點陷入險境。
但,人都是自己選擇的。
如果不是自己願意,別人架著一把刀你也會堅持。
她卻沒有對付瑤說明,隻是淡淡地道:“可能是因為她最近確實有心事吧。瑤瑤,你的臉真的好好摸。”
付瑤的臉,騰的紅了。
像是想起了什麽。
葉澤西也是特別喜歡她的臉,喜歡親,喜歡碰,喜歡摸。
“別鬧。”
過了半個月之後,付瑤也習慣了郭雲的不再靠近。
慢慢的,鬱真和付瑤都是兩個人同進同出,好像,從始至終,就是她們倆個人。
*
進入十一月,江市終於降溫了。
所謂降溫,也就是穿著兩件衣服的樣子。
鬱真穿著連衣裙,外麵套上一個外套。
她抱著書,推開門進去,郭雲也在宿舍。
郭雲眼裏像是閃過一絲慌亂。
現在鬱真和付瑤,基本上也不再住宿舍了,除了中午回來一次,有時忙起來,連中午都不回來了。
郭雲抓了手機,就想離開。
鬱真喊了一聲:“阿雲,你一定要這樣生疏嗎?”
最近太忙,她現在有了三個酒莊了。
紀蘭在幫著管理,從一開始的一竅不通,到現在漸漸上手。
郭雲咬了咬唇,說:“對不起,真真,我現在覺得,我跟你和瑤瑤,都是不同世界的人。”
鬱真的心裏,也不是沒有難過的。
她點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悵然,說:“好,我知道了。”
冷卻的心,就已經不能再捂熱了。
下午,鬱真上完課,就去酒莊。
現在鬱真在業界,已經小有名氣。
她會品酒,她嚐過的酒,銷量都很不錯。
所以,隻要是鬱真拍板了的酒,店員們都會極力推銷,說鬱真就是財神爺本尊,隻要她說過好的酒,就一定不會愁賣。
鬱真進去的時候,紀蘭正在低頭說著什麽。
紀蘭喜歡穿旗袍,現在就穿著長袖的旗袍,在肩膀上搭了一款披肩。
她的頭發也去做了,有一種古典的美。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現在被鬱真精心養著,每兩天都去美容院一次保養,人反倒是比以前相比,似乎年輕了十來歲。
更主要的是,她現在有了精神寄托,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
有了精神氣,一雙眼睛,也有了神,像是會發光一樣。
但紀蘭,還是帶著一種舊時的溫柔女子的氣勢。
她講話的時候,永遠是不疾不徐的。
鬱真含笑看著,為紀蘭的改變,感到開心。
“媽。”
鬱真喊了一聲,紀蘭眼裏帶著驚喜。
“你怎麽過來了?真真,下課了嗎?”
“是啊,媽,我覺得你好棒哦。”
鬱真語氣帶著自豪和驕傲。
紀蘭的臉頰,倏然一紅,說:“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鬱真說:“我說你好,你就是好。”
酒莊雖然是新開的,但是生意卻很不錯。
再加上,鬱真現在後頭有人,做生意就是這樣,人脈圈子都是互通的。
有能力,有實力,東西好,再加上有人脈,生意是越做越順。
鬱真看了這個月的進帳,臉上還是不由露了了一絲笑容。
她不太花錢,但就是喜歡存錢。
她總是把錢存進基金理財帳戶裏,是以寧辛遠還嘲笑她是守財奴。
鬱真不買珠寶不買包,不買服飾。
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著理財的收益蹭蹭蹭的往上漲。
鬱真甚至連吃,也不是特別追求。
每次睡前,一定要看看當天的收益,仿佛已經成了一種儀式。
又有客人進來了,竟然是鬱德本。
鬱真的麵色一冷。
鬱德本卻沒有看到鬱真,而是先看到了紀蘭。
他差一點不敢認。
這個女人是紀蘭嗎?
反倒是有一種脫胎煥骨了的感覺。
他怎麽都不敢相信。
遲疑的喊了一聲:“紀蘭?”
紀蘭看到鬱德本,臉上瞬間變得慘白。
她的嘴唇都在顫抖:“你,你過來做什麽!”
看到紀蘭失態,鬱德本反倒是十分高興。
說明他在紀蘭心目中是有地位的。
說明,紀蘭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
他隻要再像以前那樣,哄得紀蘭死心塌地,就什麽都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