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鬱真辛遠去風城
可惜,更多的時候,鬱真不會說。
而他,也隻會做不會說。
他的愛,是用來做的,不是靠嘴說的。
就像現在,他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百般嗬護,待鬱真羽翼豐滿,再讓她跟自己比翼雙飛。
*
付瑤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宿舍門推開了,來了一個不宿之客,是杜明佳。
付瑤眼神一冷,看向杜明佳,語氣帶著不善。
“你來這裏做什麽?”
杜明佳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這裏,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付瑤,你恨我嗎?”
付瑤毫不猶豫地道:“是啊。我恨你。可是,現在,我選擇無視你。你沒有資格讓我恨。”
因為,她已經放下了。
唐曉剛還在她心底,但,卻不是那種感情了。
杜明佳看著付瑤,眼裏還是難掩其嫉妒。
她想讓自己心甘,她怎麽跟付瑤比,跟鬱真比。
可是,看到付瑤經曆了那樣的事情,還能獲得幸福,還能被人所愛,她就帶著不甘的嫉妒。
“為什麽你還能獲得幸福?”
杜明佳眼裏的嫉妒都有一些扭曲了她的麵容。
本來,她今天來,是想讓自己放下的,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付瑤臉色一沉,說:“你如果是來這裏興師問罪的,你可以滾了!”
杜明佳的手,從肚子上拿開,說:“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唐大哥的。我已經流掉了。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他了。我要離開江市了。”
付瑤有些詫異的抬眼看過來。
“你,你不上學了?”
付瑤的語氣,聽得出來帶點擔憂。
杜明佳就笑了起來:“你在擔心我?付瑤。”
她突然就覺得,付瑤果然是幸運啊。
若是她也生在這樣的家庭裏,這樣被家人寵愛,她也可以像付瑤一樣天真善良。
可是,她不是。
她沒有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
付瑤居然還會關心她這個破壞了她和唐曉剛感情的人。
可是,這一次,杜明佳卻笑不出來,沒法嘲笑。
杜明佳走了,離開了江市。
幾年以後,付瑤後來才偶然得知了杜明佳的情況。
杜明佳又去給人家當小三,她在別的城市也沒有繼續念書。當小三的時候,被正妻撞見。
她慌不擇路的逃跑,最後,卻出了車禍,被撞死了。
幾年之後,付瑤聽到這消息,當時還唏噓了一陣。
果然,人不要想著走捷徑走歪路。
習慣了走那條路的人,就再也回不了正道了。
杜明佳不是沒有機會回到正道的。
比如,拿到那一百萬的時候,她的人生起點,就已經高過太多一般人了。
可是,她卻沒有好好用那一百萬。
果然,事實證明,太容易得來的東西,就是守不住的。
*
兩個半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風城機場。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萬家燈火次遞亮起。
機場卻是燈火通明,明亮得夠可以。
寧辛遠沒有通知陸遲等人接機,而是自己安靜過來。
房間已經由助理訂好了。
寧辛遠握著鬱真的手,拿出了一件羽絨服披在鬱真的身上,說:“現在穿好,一會兒出去還是有點冷。”
鬱真乖乖的應了一聲好。
他們走出去叫了一輛車,果然,一出機場大廳門口,冷風刺骨,哈氣在夜色中特別明顯。
鬱真冷得有一些發抖,但是興致卻是很高。
她來到了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就好像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在這裏,誰也不認識他們。
沒有寧六爺這個稱號,沒有金絲雀,也沒有誰是誰的替身。
鬱真挽著寧辛遠的胳膊,停了一下腳步。
寧辛遠也沒有催促她,而是跟著停下腳步,偏頭看她,語氣溫柔:“喜歡這裏?”
鬱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不是喜歡這個城市而歡喜,而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人是寧辛遠而歡喜。
聽起來,好像是繞口令,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她的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在寧辛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來到這陌生的城市,鬱真行事好像又大膽一些了。
寧辛遠以前就發現了,在G市帶她去野生動物園的時候,她就是這樣。
寧辛遠伸出手,將鬱真往懷裏一帶,摟緊了一些。
“我們先把東西放酒店,再出來吃東西。”
鬱真點點頭。
司機大叔看著倆人,不由攀談。
不過,寧辛遠和鬱真都不是話多的人,還是冷場了。
鬱真看著外麵的風景,其實城市跟城市,雖然好像都差不多,同質化嚴重了。
但對於曆史悠久的城市來說,還是有自己的地方特色,建築都會有所區別。
就連公交站台,每個城市也不盡相同。
鬱真的眼睛,仿佛都看不過來了似的。
寧辛遠伸出手,揉了揉鬱真的頭。
兩人到了酒店,將行李放下。
鬱真看著那張雙人大床,發現上麵居然還有玫瑰花鋪了一層心形,不由微窘。
這樣搞得,好像他們倆個人是出來度蜜月似的,還給訂的是情侶套房。
寧辛遠順著鬱真的視線看過去,唇角就不由輕輕勾了起來。
看樣子,回去要給助理加一個大雞腿。
“要不,咱們先試試這床?”
鬱真驚呼一聲,就見寧辛遠伸手將她抱起,往大床上放上去。
鮮紅的玫瑰花瓣在空中飄了起來,又紛紛落下。
鬱真躺在床上,潔白的床單上,她的黑發如墨一般散開。
一縷花瓣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落在鬱真的唇瓣上。
寧辛遠低下頭來,隔著那一枚花瓣,親吻上了鬱真的唇。
鬱真隻覺得心裏一陣難言的悸動。
她伸出手,主動勾住寧辛遠的脖子,說著無言的邀約。
黑的白的紅的粉的,幾種顏色交錯,視覺的效果極為刺激。
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
當一切都平息之後,鬱真的臉頰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寧辛遠的眼裏,還有未完全褪去的激情和情欲。
他將鬱真的手指拿到唇前,一根一根的親吻著。
他翻個身,將鬱真壓在身下,手指親昵的劃過她的臉頰,描繪著她唇瓣的輪闊,問:“餓了嗎?”
鬱真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說:“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