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你的眼淚,會一直記在我的心裏
寧辛遠將抱在懷裏。
懷裏的人又輕了一些。
“到底是你生病還是我生病?趕緊養回來,手感都不好了。”
鬱真的臉一紅,啐道:“我看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反倒是個性都變了,這麽不正經!”
“誰說我不正經了?我現在就不正經給你看。”
寧辛遠將鬱真壓在身下,親吻了過來。
鬱真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推才好。
寧辛遠的胸口那裏還綁著紗布,鬱真根本連碰都不敢碰。
“六哥,醫生說了,你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那你來,換你來。”
鬱真目瞪口呆,麵紅耳赤。
“好真真,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算是看明白了。人要肆意而活,因為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到來。”
寧辛遠說完,低下頭,再一次吻上了鬱真的唇,讓她沉迷。
後來,寧辛遠的傷口果真是裂開了,紗布都有血沁透了。
鬱真給寧辛遠換藥換紗布的時候,氣極敗壞,幹脆手下用力。
寧辛遠喊道:“疼疼疼……”
鬱真說:“怎麽不疼死你算了!”
她的眼眶有一些發紅。
寧辛遠說:“真的是謀殺親夫啊。一刀沒有把我捅死,你也要把我給疼死了。”
“疼死你算了!”
鬱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
寧辛遠昏迷的時候她沒有哭,寧辛遠醒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但現在,沒有人在場了,隻有他們了,她卻控製不住的心酸,想掉落。
最後,真的是忍不住。
那眼淚是像匯集成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寧辛遠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他不由有一些無奈。
“別哭了,我答應你,真沒有下次。我答應你,會好好的愛惜我自己的身體。我也答應你,絕對不會再出事。”
寧辛遠捧著鬱真的臉,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有點澀澀的。
偏寧辛遠卻笑了:“很甜。真真,你的眼淚,會一直記在我的心裏。”
鬱真微微一怔,淚水卻止住了。
她朝寧辛遠展顏一笑,說:“我知道,也許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會記住讓自己哭的人。可是六哥,我希望你記住我笑的樣子。”
希望她的笑是明媚張揚的,是獨一無二的。
*
臨近新年了,寧辛遠的身體在恢複當中。
現在寧氏集團,已經沒有人再不服寧辛遠了。
以前他們還能拿著身份這事做文章,可是現在,事實證明,寧辛遠就算以私生子的身份,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更何況,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寧氏子孫。
公司的事情,處理得服服貼貼。
隻是,寧辛遠對於陳雪和寧德晨,還是跟以前一樣。
並沒有什麽改變。
鬱真考完最後一門考試,從學校回來星苑的時候,看到陳雪正站在星苑圍牆外徘徊。
鬱真停了車,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怎麽不進去?”
陳雪目光複雜的看著鬱真。
她以前看不上寧辛遠,也看不上鬱真。
現在,隻要是寧辛遠喜歡的,她就會試著喜歡。
她就那種這樣沒原則的母親。
“鬱真,我,我怕我進去了,辛遠會不高興。”
鬱真倒沒有什麽興趣當和事佬。
寧辛遠要跟陳雪和好,還是怎樣,都是寧辛遠的事。
她並不準備插手。
雖然,若是討得陳雪的歡心,對她在寧家站穩腳跟至關重要,可是,鬱真更不想去做寧辛遠不開心的事。
“你進來吧。天冷了,在外麵吹風,到時感冒了也不好。”
鬱真說完這一句話,就朝裏走去。
李伯李嬸連忙泡茶招待客人。
鬱真進了書房,她給寧辛遠發了一條消息:陳雪女士過來了,我讓她進來等你。
“你們是不是考完試了?”
事後,陳雪也特意將鬱真調查了一番。
成績優秀,這兩年一直拿獎學金。
人也比較低調,在學校也沒什麽緋聞。
同們喜歡鬱真的占多數。
“嗯。”
“聽說你年年拿獎學金。”
鬱真笑了笑:“我也就成績能夠拿得出手了。”
念書,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最能走最容易走的捷徑了。
其他的路,更不好走。
氣氛有一些冷場。
鬱真不是那種善於攀談的人。
而且,她也沒有刻意要討好陳雪的打算。
陳雪喝了兩杯茶之後,寧辛遠就回來了。
見到陳雪,他隻是淡淡的掃過,就朝鬱真走過來,說:“我回來了,真真。”
“六哥,你回來了。”
鬱真說:“我上樓去看一會兒書。”
她這是準備回避,給寧辛遠和陳雪獨處的機會。
寧辛遠卻是拉著鬱真的手,態度不容拒絕的強勢:“你就坐在這裏。”
寧辛遠看向陳雪,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陳雪看著寧辛遠,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這就是她的兒子啊。
她想過的,若是寧辛遠是她的孩子該多好!
寧辛遠就該是她的孩子。
沒想到,這還是真的。
可是,他卻不認她。
鬱真還是想走。
母子倆談話,她摻和在其中幹什麽。
寧辛遠卻緊緊的握著鬱真的手,說:“真真不用回避。你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
陳雪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辛遠,你真的恨我嗎?辛遠,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我的錯,媽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不對,是媽的錯,媽沒有保護好你。媽不該讓徐珠那個賤人得手!”
若不是徐珠最後實在過於貪心,甚至想殺了寧辛遠,以鏟除對寧帆的威脅,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會蒙在鼓裏。
“辛遠,你原諒媽好不好?媽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陳雪的語氣,帶了幾分急切。
寧辛遠卻是搖了搖頭,說:“你回去吧。我跟你沒有感情。”
無恨也無愛。
陳雪十分頹然,看起來很是可憐。
她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捂住嘴跑了出去,以免自己會哭出聲。
“真真,我做得對嗎?”
寧辛遠的眼裏,似乎也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難過。
鬱真伸出手,將寧辛遠抱住。
“六哥,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所以,我沒法為你做決定。但是,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心意來。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