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驚無險
坐在副駕駛的中年男醫生看了看年輕的歐陽辰，然後嘆了一口氣。
「哎，原本12點（註：指晚上12點）就下班了的，你非要去接那個指令。現在好了吧，不但撞了車，還不知道要加班到幾點呢。為了這20塊錢一小時的工資，你何必這麼拚命？」
「因為我在拯救生命。」歐陽辰斬釘截鐵的回答。
中年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遇到偉人了。看樣子我們又要加班了。」而坐在救護車後面的小護士也摸出手機玩起了消消樂。
歐陽辰的救護車風馳電擎的在321國道上呼嘯而過。通過對講機歐陽辰向指揮中心彙報了自己即將抵達天嶼廣場的消息。隨後他按照中心的指示把對講機的調到指定的頻道。
一時間對講機里變得人聲鼎沸。
「我是警1314，國道321段160公里至167公里全程封鎖完畢，社會車輛不得入內。所有應急車輛可以安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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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警1413，車禍現場真的是慘不忍睹，我們需要專業切割工具才能破拆救人。消防隊還沒來嗎？」
「這裡是消205，天嶼大道西段大量社會車輛佔用了應急通道，無法通行，我們距離目標還有500米，已經可以看到你們警燈。我們已經派出突擊小隊攜帶攜帶型破拆工具徒步趕來。」
「好的，我也看到你們消防車的警燈了。我也已經增派警力前往天嶼大道西段疏導車輛。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社會車輛。」
「……」
聽到對講機里不斷傳出來的對話，歐陽辰把救護車的油門轟到了最大。
「喂喂喂，有沒有必要這麼拼啊。這可是晚上，視野範圍受限，開這麼快很危險的。」
副駕駛的中年醫生提醒著歐陽辰。但歐陽辰並不打算理會這個中年醫生，他只想趕快前往現場救人。在歐陽辰看來眼前這個中年醫生完全就是一個不思進取，每天一上班就想著下班，整天渾渾噩噩，混天度日，不願意前往救援地點的不良醫生。
在看看那醫生不修邊幅的樣子和絡腮鬍徐，歐陽辰覺得把自己和他排在同一個班，都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讓他感到噁心。不過看著中年醫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歐陽辰在忍不住回答。
「這裡直到天嶼廣場，足足有3公里的直線距離，再加上警方已經封鎖了整條路，不可能還有其他車輛駛入。所以你放心吧，開快一點也沒有問題的。」說完歐陽辰打開了遠光燈，又順便摸了摸腰間的安全帶，確保安全帶已經扣牢。
中年醫生撇了撇嘴，心裡想這哪裡是快了一點啊，這完全就是最高速度了，幸虧救護車沒有翅膀，要不然這小子還不飛上天咯。
無奈之下中年醫生也扣上了安全帶，可就在他剛剛扣上安全帶的時候，中年醫生突然看到一個人影正揮著手朝他們的救護車跑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救護車車速太快，根本來不及剎車。
「小心！」
中年醫生大聲提醒歐陽辰。歐陽辰也發現了情況不妙，立刻朝左邊帶了一下方向盤，並且踏下了離合器踏板試圖掛低速檔位。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救護車擦著那個人的身邊飛馳而過，幸虧沒有碰到那個人。
「方向盤迴正，回正啊！」
中年醫生大聲提示歐陽辰，但歐陽辰居然還在試圖掛擋。中年醫生緊急之下立刻把方向盤朝右邊帶了一下，救護車車身隨即回正，沿著公路最裡面的車道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歐陽辰踩下了剎車。
「好險啊，要不是我把方向盤給你扳回來，我們可就撞上隔離帶了！」中年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繼續說：「還是國道好啊，單側四車道，行車無壓力，要不然我們今天就會車毀人亡！」
說完這句話之後中年醫生瞪了歐陽辰一樣，那眼神就好像再說：「叫你開慢點你不信！」
歐陽辰自知理虧，什麼話都沒說，打開車門下車朝那個衝上馬路的人走去。透過副駕駛後視鏡，中年醫生看到那個攔路的是一位的年輕女子，而且她就好像嚇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但是背影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事兒。
「有事兒你叫我啊！」中年醫生打了一個哈欠，又伸了伸懶腰。然後對坐在救護車後面的女護士說：「花花，快去幫歐陽醫生的忙，去看看病人。」
「……」
「花花，叫你呢？」
「……」
後排的實習女護士一直沒有回應中年醫生的話，讓中年醫生覺得很奇怪，他望了望車裡的觀後鏡，看到小護士花若萱居然歪著腦袋斜靠在座椅上睡著了，但是花若萱額頭上的小一塊青紫卻讓中年醫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立刻緊張起來，解開了安全帶朝車后的花若瑄看去。
此時歐陽辰來到了攔路的女孩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這位同志，你沒事吧？你這樣突然跑到路中間來是很危險的。」
可是女孩並沒有理會歐陽辰，依舊在原地獃獃的站著。這讓歐陽辰覺得很奇怪，於是慢慢繞到女孩子的側面。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女孩的手指上沾著血跡，而且還有一些划傷，而且頭髮也很凌亂。
隨著歐陽辰慢慢的走到女孩前面，他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只見那女孩子蓬頭垢面的站在那裡，原本時尚而性感的短裙和弔帶上也沾滿了血污，看起來就好像在血水裡泡過一樣。那血水還沿著女孩雪白的大腿流到了地面上。
而且女孩的額頭上還有一處明顯的碰傷，並且還在流血，就連女孩的嘴角都沾著血跡。而且那女孩看到歐陽辰之後依然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只是眼珠隨著歐陽辰轉動，並且目光獃滯，就好像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一樣。
無論是什麼原因，眼前的景象都讓歐陽辰為之一驚，他大聲呼喊救護車上的中年醫生和小護士。
「張建，花若萱，快來啊，出大事兒了。」
可是救護車裡卻傳來了張建不耐煩的聲音：「再大的事兒你也的自己處理，我這裡還忙不過來呢！」
歐陽辰吃了一個閉門羹，心裡堵得慌，但是救人要緊，他可沒時間和張建賭氣，於是他讓女孩稍安勿躁，自己朝救護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自己肩頭上的攜帶型對講機朝應急指揮中心求援。
「這裡是9527，在321國道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暫時我無法前往天嶼廣場。同時立刻派警察過來，我懷疑這女孩可能受到了人身傷害。」
「好的9527，警察已經出發，請先救人並注意安全！」
「9527明白！」
歐陽辰彙報完畢之後他也正好來走到了救護車的後門處。他直接打開了車後門，準備拿出多功能醫療箱，卻發現張建把花若萱安置在在救護車裡的擔架上，然後整個人就正趴在花若萱身上，壓著花若萱。這讓歐陽辰第一感覺就覺得張建不是在幹什麼好事。
「你們……你，你張建在幹什麼！」
可當張建回過頭的時候，歐陽辰才看到張建是在用手電筒照射花若萱的眼睛，觀察她的瞳孔。
「花花她怎麼？」歐陽辰焦急的問。
「怎麼了？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不會看啊！」張建回了歐陽辰一句之後繼續檢查花若萱的傷勢。畢竟花花出事都是因為歐陽辰瞎開車造成的。
但是歐陽辰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只覺得張建是因為不願意加班而對自己發脾氣。他搖了搖頭提起醫療箱就準備去看拿個渾身是傷的女孩。
可是剛一轉身就被眼前的人給嚇了一跳，那女孩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歐陽辰身後，並且用無神的雙眼打量著歐陽辰，嘴裡也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姑娘，你沒事吧？」歐陽辰疑惑的問眼前渾身是血的女孩。
張建也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著性感弔帶和短裙的女孩子居然渾身是血站在歐陽辰前面，頓時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但是張建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並且對歐陽辰說。
「快給人家姑娘止血啊！看什麼看？沒見過大出血病人啊？」
「哦哦……」歐陽辰立刻把手裡的醫療箱放回救護車，然後直接打開準備給這女孩治療。可就在歐陽辰轉身的一瞬間那女孩突然張大了嘴巴，並張開雙手直接報住了歐陽辰。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