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丹爐

  高光被張凡問得有些楞了一下，「老大你說笑了吧，我們這小貓兩三隻的，怎麼可能把那些人都趕跑，他們可是有內個的。」


  說著高光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那你信不信我？」張凡看著高光。


  「信啊，不信老大我還信誰？」


  就以高光那簡單的腦迴路來說，現在已經是將自己當成張凡的頭號小弟了。


  看到高光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張凡點了點頭。


  「那你這幾天別亂跑，等我消息。」


  說完招呼了王倩一聲，起身就要走。


  「老大，那明天早上？」高光看到張凡的動作，連忙追問道。


  「明天早上五點，學校西門。要是遲到了你自己知道什麼後果的。」


  張凡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在經過門口那幫小弟的時候還特意加快了腳步，就是怕他們不知道又說出什麼話來。


  「你們明天早上幹嘛？」王倩好奇的問了句。


  「高光求著我教他功夫呢，我觀察了他幾天，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不過人還不算太壞，明天早上帶他一起去練功，看一下情況。」


  張凡聳了聳肩，「你要不要也一起過來？」


  王倩白了張凡一眼，「我才不要呢，那麼一大早的，美容覺都沒睡夠就起來，變醜了你負責啊。」


  「我負責就我負責，說得好像你變美了就不是我負責的一樣。」


  張凡的聲音雖小，不過王倩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再一次羞紅了臉的王倩連張凡到底想讓高光做什麼事都忘記問了，就一路小跑消失在笑道上。


  看了看時間，張凡給張傑發了條簡訊，「下午我有事，點名幫我頂著。」就往學校門口走去。


  ……


  張凡攔了輛車就直接到了雲閣，不過走到門口就被裡面的服務員給嚇到了。


  「先生，您來了？」值班的服務員看到張凡到來，連手裡的生意都放下，朝著張凡深深鞠了一躬。


  「什麼情況這是？」張凡看著那名服務員，怎麼都稱呼起他做先生來了。


  「這是王老交代的。」服務員看著眼前20來歲的張凡，臉色有點尷尬，不過給人打工的人，東家都這麼開口了，他也只能照著做。


  說話的時候，在店裡的王瀚漠聽到張凡的聲音，掀開帘子走了出來。


  「你這又是搞的什麼情況？」


  張凡看著王瀚漠灰頭土臉的樣子，臉上還抹了不少黑灰，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情況啊？你不喜歡這稱呼？那我讓他們換一個。」王瀚漠還以為張凡是不喜歡服務員對他的稱呼。


  張凡指了指他的臉上，「你這一臉的灰是怎麼回事？我看你這店裡也沒煙囪啊？」


  「先生說笑了。」王瀚漠嘿嘿的笑了一聲，領著張凡就走到了裡間。


  原本王瀚漠擺放丹爐丹爐的位置，現在放著一個直徑看著約莫有30公分的好像是葫蘆一般的東西，不過從這葫蘆的外觀結構上看來，那應該就是一個丹爐，一個估計才挖出來沒多久的丹爐。


  「你這東西哪裡弄來的？」


  張凡好奇的走了過去，在那個丹爐上叩了幾下，發現裡面傳來低沉的悶響。


  看著自己手上才碰一下就沾著黑泥，他知道王瀚漠的灰頭土臉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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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一個老朋友送來的，好像是在什麼地方剛挖出來的。」王瀚漠刻意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送來給我，還沒人知道呢。」


  聽著王瀚漠這麼說，張凡又伸手敲了幾下，「這不會是糞坑裡挖出來的吧？」


  「不會的，我那朋友還是信得過的。」王瀚漠自然知道張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找丹爐在古董市場這麼長時間，他要是連這種造假的手段都不知道，那才真是白混了。


  張凡點了點頭，看著地上的砂紙跟銼刀，「你用這東西得弄到什麼時候？」


  「啊？我這不是怕弄壞了嗎。」王瀚漠有點委屈的說道，他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了，每次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清理。


  「你這後面應該有一個小院子吧？」


  雖然沒從整體看過雲閣，不過看外面的結構，從裡間拐過去應該還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


  「有，有，先生是想怎麼做？」王瀚漠連連答應了一聲，「前面拐個彎過去就是了。」


  「去找點柴火過來，就你烘焙藥材那些。」


  一邊說著，張凡將地上的丹爐提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後面的小院子里，王瀚漠也拿了不少乾柴，堆放在了他的身邊。


  「先生，你這是想做什麼？」


  看著張凡將柴火整齊的碼了起來，又把那個黑不溜秋的丹爐往上一放，王瀚漠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點火了，好的丹爐總不會因為這些點火力就燒壞了吧。」


  張凡拿起旁邊的噴槍，直接將那堆柴火點燃了起來。


  王瀚漠拿來的也是上等的木材，才一點燃就化成一團火焰，將丹爐整個包圍了起來，沒多久，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伴隨著黑煙從丹爐上升了起來。


  「以後要是收到這些東西，直接點火就可以了，熱脹冷縮之下，外面的雜質不用多久就會成片的掉下來，還能藉機看一下丹爐的好壞。」


  說話間，張凡面前的火勢更猛烈了一些，黑色的丹爐上也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音，隨著火焰的灼燒，能看到外面那層黑色的雜質已經漸漸的開裂。


  「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丹爐要是連這點火焰都沒辦法承受，就算被你清理出來，也是個廢物。」


  王瀚漠了一眼火上的丹爐，又看了一眼張凡，不過想到那天他一腳將自己定做的那個丹爐給踢爛掉的情況，心裡也就釋然了。


  「不過這麼做，有一個壞處。」


  張凡故作高深的往院子外面，黑煙飄出去的方向看了一下。


  「什麼壞處？？」


  還沒等張凡回答，剛在在門口的服務員就急沖沖的跑進了院子。


  「王老，隔壁的李掌柜過來投訴來了，說我們這邊的煙飄到他們那邊去了，熏得他們一屋子的人都在掉眼淚。」


  王瀚漠這才明白張凡的話是什麼時候，留下張凡在這裡看著丹爐，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