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原因

  雖然論力氣來說，大腿的力量是要遠遠比手臂的力量要大的，更何況還有胳膊擰不過大腿這種說法。


  但是張凡現在需要的是精準的打擊，論這一點的話，腿腳就比不上靈活的手臂了。


  張凡一拳打出的威勢雖猛，不過卻是細心的控制著自己體內真氣的流動，螺旋的拳勁就好像一個大鑽頭一般將張凡拳頭接觸到的地面全都翻了出來。


  高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說些什麼又怕影響到張凡，只得長大了嘴巴看著面前這不可思議的畫面。


  很快的，張凡打出的一拳就已經將身前地上紅褐色的土地給砸出了一個窟窿，就算真氣渾厚如他，這麼個浪費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


  好在在張凡力竭之前，手上的真氣就傳來一陣反饋。


  「沒想到這東西埋得這麼深。」張凡將手抽出來之後對著面前的深坑感慨了一聲，又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一個好像是石碗一般的東西之後猛的一提。


  「師傅，這是什麼？」高光終於反應過來，問了張凡一聲。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能確定的是，老李祖上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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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仔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石碗」，發現裡面已經是什麼都沒有。


  而且上面曾經存在的禁制也被時間消磨掉了一大半，只殘留下一些不可辨認的線條來證明這個「石碗」以前確實是有傳遞跟封印能量的作用。


  「誒，師傅，那些鬼，陰魂，不見了。」


  高光說到鬼之後，突然想到張凡跟他說過，這些東西應該叫陰魂，連忙改口。


  「當然不見了，這個『碗』要是完好的話，作用應該就是從旁邊兩件廂房裡面將陰魂的能量吸收過來，然後供給人修鍊用的，這邊的地面應該是埋了一個陣法，另一頭就是延伸到正房裡面去了。」


  張凡說著指了指高光背後，那黑黝黝的房間。


  「現在陣法缺了一環，要不就是自動了自我保護的機制，要不就是陣法直接毀壞，陰魂散去。照這個樣子看來，應該是自我保護機制啟動了。」


  說著張凡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發現空氣中除了剛才被他斬成兩半的陰魂之外，再沒有其他逸散出去的能量，最終下了這個結論。


  要是陣法毀壞的話，那剩下的那堆看起來至少還有上百個的陰魂就等於沒有了束縛，應該不會就這麼憑空消失，而是分散到了四周才對。


  「那這間房子就沒事了？」


  高光吃驚的看了張凡一眼，又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四周打量了一下。


  「暫時應該是沒事了吧，如果沒人將這『石碗』安回去的話。」


  張凡將手中的石碗丟給了高光，又把那些被他震開的石板一塊塊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些被他挖出來的土就這麼直接堆在院子的角落裡，也沒有再填回去的打算。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高光接住了石碗之後也是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看到張凡的動作之後又疑惑的問了一聲，「難道你不相信老李？」


  「我不是不相信老李，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張凡意味深長的看了若有所思的高光一眼，他雖然對老李還有懷疑，不過也只是稍微的懷疑而已，這個做事的方法，是他一貫以來的習慣罷了。


  「高光，你們沒事吧？」


  張凡將石板放回原處，檢查了一下發現個之前唯一的差別就是看起來乾淨了少許之後，院子外面就傳來了老李的聲音。


  除了呼喊的聲音之外，還有他粗重的喘氣聲。看來老李也正如他說的一樣就住在這附近，而且聽到高光那句「有鬼」的喊叫之後就立刻沖了過來。


  「啊？沒事啊，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在張凡眼神的授意下，高光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李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如釋重負，「進去就不用了，你們要是出來我就在外面多等一會，要是不出來我就回去了。」聽他的話，對這院子還是很有顧及的。


  「師傅，我們？」


  「走，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回去。」


  張凡拿起其中一個空寥寥的袋子，把石碗放在裡面之後，還用一些撕下來的包裝紙蓋在了上面。


  高光看到張凡這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說這師傅也是太過小心罷了。


  「你們真的沒事？」


  已經退到馬路對面的老李看到高光拿著一支大蜡燭走了出來，遠遠的問了一聲，在他看來，高光兩人的臉色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滲人。


  「這沒事，不信你進去看看嘛。」高光沖著老李擠了擠眼睛，三兩步走了過去，「都說了，我師傅說沒事，那就一定是沒事的。」


  高光雖然碎嘴話多，不過也能分得清什麼應當講什麼不應當講，在師傅跟這個忘年交兩人的選擇上，他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師傅，所以也沒有跟老李說太多的事情。


  對於自己剛才那聲大喊的解釋，也就說成是睡了過去被張凡嚇醒而已。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就回去睡覺了，你們也要回去了？」


  老李打量了高光一下，又伸手摸了他幾下，確定高光還是那個高光，不是什麼鬼怪變的之後，心裡的石頭才算是真的落到了地上。


  「回了吧，反正給你證明了我們倆在這院子里不會出事就行了。」張凡沖著老李一笑，「那我們明天你直接交易？」


  「要不你們再想想吧。」老李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不過臨走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我明天也是早上的班，要是真決定買下來了，就過來找我吧，找不到的話，高光知道我在哪裡的。」


  「師傅，你是不是太小心了？」看著老李慢悠悠的走回城中村的樣子，高光問了一聲。


  「這世界上只有太不小心這種事，太小心什麼的，不存在的。」張凡看了高光一眼，「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不可掉以輕心，就算是我交代你說的事情，你都得先想一想。」


  「這就不用了吧，師傅怎麼會害我呢。」高光想都不想的回答道，說完就追著張凡的背影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