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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修行

  陳有權又一次成了濟州的話題人物,原因就是一個老者帶著和女童進了陳府,而陳有權還認了個幹女兒,兒子剛送上山,就認了個女兒,陳家小少爺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哭了。


  陳靈住進了陳家,範仲秋自然也住進了陳家,陳有權的三位夫人對於陳有權這個做法都不理解,陳有權也不解釋,一個婦道人家沒有必要解釋,這件事就讓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


  陳十一又瘦了,若是陳有權看到了,定是要把這個問禪寺給燒,這幫禿驢盡然這麽虐待自己的兒子。


  吃了早飯,陳十一自覺的拿起自己的木桶去打水,已經十天,每天都是把這個水缸打滿,第一天的時候沒打一會,陳十一就已經撂挑子了,明鏡也沒有多管隨他去了,陳十一沾沾自喜,可是到了中午,陳十一才發現整個問禪寺都沒有做飯,原因就是自己沒有打水,這就讓陳十一很難受了,沒有辦法再也不敢偷懶了,畢竟是關乎一個寺院的夥食。


  正是這些天,上山下山打水,陳十一瘦了不少,不過陳十一倒也並不埋怨,在這裏他結交了很多的朋友,師兄們都很關心自己,有的時候師兄們偷偷幫自己去山下打水讓自己歇會。這裏的善意讓少時離家的陳十一感到溫暖。


  陽春三月的清晨還是有些寒冷的,可是此時的陳十一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畢竟隻是個六歲的孩童。明鏡一如既往的坐在樹下,陳十一已經習慣了這個可有可無的師父了。


  終於足足兩個時辰,陳十一終於把水打滿了,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看了眼氣定神閑的明鏡,充滿了怨念。


  “師傅,我來山上這麽多天了,怎麽天天讓我打水啊。”聲音充滿了不悅。


  明鏡看著陳十一,說道:“那你想做什麽呢?”


  “我看師兄們每天都在練武,我也想像他們一樣,跟著師傅習武啊。”陳十一滿臉渴望。


  明鏡很淡然的說道:“你知道,為師剛上山的時候,打了

  多久的水。”


  陳十一搖了搖頭,困惑的看著明鏡,明鏡繼續說道:“為師足足打了三年的水才開始習武。”


  “為什麽啊”


  明鏡說道:“習武像蓋房子一樣,你需要打牢地基,而讓你打水就是為了讓你牢固根基,你看到你的師兄們都在習武,可你知道他們在剛上山的時候都經曆了什麽了嗎?”


  這個話題對於陳十一這樣的孩子來說,還是很有深度的,似乎也沒聽懂師傅在說些什麽,陳十一隻能撓了撓頭。


  明鏡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說道:“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陳十一看了一眼師傅,轉身去了後堂,肚子有些餓了,吃了午飯他又拿起了自己的水桶下山了,山上的日子枯燥乏味,讓人覺得無趣,本該是享受歡樂童年的十一,卻隻能與桶為伴。


  在陳家也有同樣的故事發生。


  “把手抬高了。”範仲秋漫不經心的說道。


  而邊上的的陳靈咬緊嘴唇,表情很痛苦,她的雙手提著重物,臉上的的表情很痛苦,一邊的陳有權看了也很心疼。


  瘦弱的身子,和兩個極不對稱的沙袋,這樣的訓練已經持續的一個多時辰了,陳靈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陳有權有點坐不住了,他走到範仲秋麵前,說道:“範老,都已經練了一個下午了,是不是該讓靈兒休息一會了。”


  範仲秋沒有看陳有權,冷冷的說道:“不可以,我看她最近是太安逸了,以前讓她做兩個時辰,都能堅持,現在就不行了,再不好好管管怕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了。”


  陳有權一時語塞,這個陳靈自己雖然收為了義女,可是範仲秋卻沒有對她有絲毫的客氣,每天繁重的訓練,有些時候陳有權都覺得殘忍,沒有辦法,隻能讓下人多做些好吃的。


  “現在,不好好修煉體魄,但時候若是開不了春秋,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明天開始沙袋的重量再加十斤。”範仲秋

  不客氣的說。


  陳有權嚇了一跳,現在每個沙包已經是三十斤了,在加十斤,看了眼這個瘦弱的女孩,陳有權有點不舍,她還隻是個孩子啊,現在若是在一般人家,應該讀書識字,或者學習女紅,怎會遭受這樣的虐待啊。沒錯就是虐待,眼前女孩所遭受的用虐待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而她所承受的這一切,盡然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父親陳有權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一番作為,可是為了自己兒子要犧牲一個女孩的生命,這是陳有權不願意看到的,陳有權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兒子擁有這些不平凡也不是件好事,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普通人,活著普通的生活,讀書識字,給自己養老送終。


  可惜這已經不可能的,再一次看著女孩,內心的愧疚更加多了。他隻能看著陳靈,此刻的時間過的很慢,讓陳有權有些煎熬。


  陳靈現在已經快到臨界點了,終於範仲秋開口了,“好了,可以停下了。”陳靈如獲大赦,她放下手中的沙袋,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陳有權趕緊走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倒的陳靈。


  “來人。”陳有權喊來了丫鬟,說道:“把小姐帶到屋子裏休息。”看著陳靈虛弱的樣子不由的心疼。


  陳靈被帶回了房間,陳有權走到了範仲秋的身邊,說道:“範老,你對於靈兒是不是太苛刻了,怎麽說她還是個孩子,這樣對她真的是太殘忍。”陳有權說的時候有些不忍。


  範仲秋歎了口氣,說道:“陳財主,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春秋出鞘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若是她沒有這個實力,到時候功虧一簣,我沒有臉麵麵對先祖啊。”


  說了這麽多,還是家族使命,陳有權看著這個倔強的老頭,一時間也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陳有權無法理解範仲秋,並不代表範仲秋不值得理解,恰恰相反,這個老者肩負重任,放棄了很多,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麽,或許隻有他臉上的皺褶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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