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三章交代出同夥
唐一天表態說,「你親自打電話轉告塗局長,如果他繼續在宏光飼料廠道路建設問題上存心搗亂,他的交通局長就別做了。」
敬達匡聽唐一天說話透著狠勁便知他心裡必定已經有了打算,轉臉把這句話複述給塗局長聽的時候。
塗局長卻半點不在乎,他在電話里對敬局長說:「敬局長,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啊?他唐一天說我這個交通局長做不成我就真做不成了?真是笑話!我為官清正工作勤懇,我倒是要看看他憑什麼把我交通局長的職務拿下來。」
敬達匡聽了這話只能又把塗局長的原話傳回唐一天面前,塗局長的強硬態度讓唐一天終於下了決心,他心想,「既然這傢伙自尋死路那可就怨不得自己出手了。」
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縣紀委書記圖德軍,兩人根據目前縣紀委調查組掌握關於塗局長違法違紀收受什麼賄賂的情況商量之後做出決定: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正式抓捕塗局長。
這天上午,塗局長正在縣委宣傳部長梁雪文的辦公室彙報工作,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跟梁雪文談笑風生。
梁雪文問他:「最近縣紀委圖德軍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塗局長笑呵呵道:「你放心吧,圖德軍那點政治智商能幹出什麼大事來?我估摸著他現在正為了找不到我的把柄著急發愁呢。」
梁雪文又問:「縣委組織部長唐一天那邊呢?有什麼動靜嗎?」
塗局長又是一臉不屑道:「他一個縣委組織部長能有什麼動靜?若不是縣紀委書記圖德軍像一條狗一樣對他俯首帖耳,就憑他?能幹成什麼事?」
塗局長的話引起了梁雪文心裡強烈認同感,他沖塗局長疑惑道:「也不知道那個唐一天到底給圖德軍灌了什麼迷魂湯,他怎麼就對他言聽計從呢?」
塗局長回答說:「據我了解的情況,兩人以前在鄉里掛職的時候相處過一陣子,八成是那時候結下的交情。」
梁雪文和塗局長正坐在辦公室里輕鬆閑談,縣委宣傳部辦公室主任突然一臉慌張推門進來,一進門顧不上領導面露不悅一溜小跑到梁雪文身邊,嘴巴靠近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什麼。
梁雪文臉上露出無比驚訝表情,他沖辦公室主任問,「你說真的?」
辦公室主任沖他點點頭:「千真萬確!人就在門後站著呢。」
梁雪文聽了這話臉上露出遲疑神情,他連忙沖辦公室主任說:「你先穩住他們一會,一定不能讓他們現在就衝進來。」
辦公室主任應了一聲掉頭一路小跑離開,臨走的時候眼角餘光不自覺往坐在一旁的塗局長身上瞟了一眼。
塗局長看出情況有異忙問梁雪文:「梁部長,出什麼事了?」
梁雪文沖他尷尬表情說:「塗局長,時間也不早了,我這還有點公務要處理,要不……」
塗局長聽出梁雪文這是對自己下逐客令的意思,雖然心裡不悅也只能從椅子上站起來告辭說,「那行,我就不打擾梁部長工作了,咱們回頭再聊。」
塗局長說話功夫轉身往梁部長辦公室門口走,剛才辦公室主任出去的時候辦公室門沒鎖,他伸手拉開房門正準備抬腳出去卻看見門口有兩個人把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塗局長抬頭一看其中一人竟然是縣紀委書記圖德軍?他本能反應沖圖德軍譏笑道:「怎麼?圖書記查案子查到咱們梁部長這裡來了?你快請進吧,梁部長在裡面呢。」
塗局長說完這句話抬腳又想走,沒想到圖德軍身旁的一位年輕下屬卻一把攔住他說:「塗局長請留步,請你跟我們回紀委一趟配合調查工作。」
「你要我跟你們會紀委配合調查?」
塗局長一臉不可置通道:「你開什麼玩笑?我行的正坐得直你們憑什麼調查我?我看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塗局長,這裡是公共場合,如果你非要我們強行把你抓下去恐怕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一旁圖德軍冷冷道。
直到此時,塗局長才聽出兩人並非跟自己開玩笑,他臉上表情當即變的複雜起來,他兩眼看向圖德軍沖他質問:「圖書記,你到底想幹什麼?」
圖德軍回答:「塗局長,我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你跟我們回紀委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塗局長沖他喊道:「你們憑什麼調查我?你倒是跟我說清楚了,我到底違反了哪條王法?今天你們如果不說清楚別怪我去法院告你們一個誣陷領導清白!」
圖德軍見塗局長情緒異常激動便猜到他肯定不會配合抓捕工作,於是沖身邊的小夥子使了個眼色,不等塗局長再說出什麼話來,他已經被圖德軍帶來的幾個下屬前後左右牢牢控制住。
幾人按住他的兩隻胳膊強行把他往樓下帶走,一路上塗局長像是被困牢籠的野獸叫罵不絕卻只是吸引來更多的看客圍觀。
縣交通局塗局長在縣委宣傳部長梁雪文辦公室被紀委抓走的消息很快在紅海縣官場傳揚開來,這一重磅消息剛一傳出便引起了紅海縣老百姓萬眾矚目。
有人說,「塗局長當時正在縣委宣傳部長梁雪文的辦公室跟他訂立攻守聯盟呢,沒想到縣紀委的人即使趕到把他給抓了。」
也有人說,「塗局長這個偽君子的假面具總算被摘了,要不是縣紀委圖書記明察秋毫這個對縣裡大小工程全都雁過拔毛的大貪官還不知道要貪污多少?」
還有人說,「塗局長自打出任縣交通局長一來一向循規蹈矩,怎麼突然就成了貪污犯呢?這裡頭肯定有政治陰謀!」
但凡一個官員栽了,背地裡說什麼的都有,親眼看到塗局長在自己面前被紀委工作人員抓走的梁雪文心裡卻陣陣后怕,「塗局長被抓意味著唇亡齒寒,自己若是再不及時掉轉船頭恐怕好日子也不多了。」
據說,塗局長被抓后連聲喊冤,直到看見了紀委審訊人員拿出的證據后才當場陽啊痿,因為此案涉及到他老婆作為中間人,很快,他老婆也被紀委抓起來。
一向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塗局長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當真有一天會栽了,直到此時他才在心裡真正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跟唐一天爭一口氣呢?現在害的兩口子統統身陷囹圄,家庭徹底散了不說還連累孩子也在背後給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