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神秘的老先生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暗道，只怕王家這個廢物要倒霉了。


  白三郎轉眼跑來，王鯨動也未動，只眯眼瞧著。


  到了近前，白三郎伸手就要抓王鯨衣領，一隻手卻從一側探了過來，直接將他的手腕箍住。


  白三郎訝異扭臉，看向陌殤，這個女子的手竟像是鐵鉗，讓他這個初級武者動彈不得。


  「主人，怎麼辦？」


  陌殤問。


  王鯨看向賊眉鼠眼的少年：「小子，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光明鎧甲？」


  白三郎瞅著陌殤，心生膽怯，老實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就滾一邊去！」


  王鯨朝陌殤使了個眼色，陌殤直接把白三郎甩開。


  看著白三郎吃憋，酒館的食客都不禁哈哈大笑。跟王鯨這個廢物比起來，他們還是更討厭白三郎。


  「都笑什麼笑！」白三郎怒喝，「誰再笑老子廢了他！」


  眾食客攝於白家勢力，都不再出聲。


  王鯨瞪了白三郎一眼：「你給我哪涼快哪呆著去，瞎咋呼什麼。」


  白三郎面色一紅，不敢再說話，快步跑出酒館的同時，還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王鯨一眼。


  「主人，剛才那個小孩好像對你不懷好意。」陌殤提醒道。


  王鯨攤攤手：「沒關係，他無非就是去叫人。我相信在這個世界，沒人能對付你。」


  陌殤顯然也是這麼認為，不再說話。


  王鯨舉起銀票繼續高聲道：「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光明鎧甲，沒人知道我走了！」


  舉目四望，無人應答。


  王鯨不由嘆了口氣，有銀子都不要，看來是真沒人知道。


  「哎，走吧。回去再從長計議。」


  就在王鯨與陌殤轉身的一刻，忽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子請留步。」


  王鯨回頭，循聲望去。


  說話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面容清癯，顴骨高聳，大有仙人雅士的意味。那老頭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身邊並無旁人，桌上只擺著一疊花生米和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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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鯨心中一喜：「老先生，你知道？」


  那老者沖他招了招手：「過來說話。」


  王鯨帶著陌殤快步走了過去，到了跟前，也不好意思落座。


  「公子不用客氣，請吧！」


  王鯨這才坐下，陌殤仍是站在一旁。


  老者打量了一番陌殤，眼神中露出些奇怪的色彩，摸了摸鬍子笑道：「姑娘也請坐。」


  陌殤神色冰冷：「我不想坐。」


  額……


  老者被懟的不知所措。


  「老先生，你不用理會，陌殤就是這種性格。」王鯨趕緊道。


  老者呵呵一笑，當即釋然，然後道：「公子，你能否告訴我，是從哪裡聽來光明鎧甲這個名字的？」


  王鯨笑了笑，這件事情自然不能告訴他，於是道：「老先生別管我從哪聽來的，你只需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光明鎧甲在哪？」


  老者摸了摸鬍子，一臉高深莫測：「知道一點。」


  「一點是什麼意思？」


  「公子能否陪老夫喝酒？」


  老者突然道。


  「能是能，不過你先……」


  「先喝酒！」


  老者直接打斷王鯨。


  「喝就喝！」王鯨見老者欲言又止，似乎之中有什麼蹊蹺，便索性道，「這頓我請。」


  老者說：「好。」然後問小二又要了十壺酒。


  王鯨也不在意老者是不是拿他當冤大頭，抓起一壺酒道：「敬老先生。」


  說罷，抓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公子倒是爽快！」


  老者笑了笑，也抓起一壺酒幹了。


  「公子年紀輕輕，卻行事豪爽霸氣，老夫喜歡。」老者道，「不知公子名諱？」


  王鯨眯了眯眼，發現自己有點暈，便有些納悶，自己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差了。但轉念一想，此刻他的身體是那少年的，也就明白，不是他酒量差，而是這少年身體不行。


  「晚輩王鯨！」王鯨學著故人抱拳回答。


  「王鯨？」老者摸了摸鬍子，有些訝異道：「就是龍川王家的那個廢物？」


  「不是，老先生，你這麼說就有點太直接了吧。」王鯨有點尷尬。


  老者哈哈一笑：「抱歉，我這也是聽大傢伙傳的，也就脫口而出了。聽聞王公子並沒有智格，又打聽武者用的鎧甲做什麼？」


  王鯨道：「老先生，到底啥是智格？有沒有智格跟我找鎧甲又有什麼關係？」


  老者又是訝異的打量了一番王鯨，這小子連智格都不知道，居然肯話一萬兩去找光明鎧甲實在令人費解。


  「智格，就是武者的天賦。」


  「這個我知道。但智格具體是啥樣子的，我想象不出。」


  「人身共有一百零八個智格，從頭到腳，由經脈相連。」老者道，「你可以把人體想象成一百零八個格子組合起來。」


  王鯨點了點頭，算是有點明白了。


  老者繼續道：「這些格子，就是武者存放真力的地方。練物入體，也靠它們。你的格子越多越大，存放的真力也就越多，實力也就越強，這麼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對智格習武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要光明鎧甲做什麼？」


  「就是想要，不行嗎？」


  老者無語，過了一會才道：「喝酒。」


  說完，又幹了一壺。


  大鯨哥在喝酒上從來不慫，也抓起一壺幹了。這下腦袋更暈，看著眼前的老者都打轉。


  呃！

  王鯨打了個嗝，俊俏白皙的臉龐升起几絲醉意：「老先生，別墨跡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光明鎧甲在哪不就得了？」


  老者忽然起身而走。


  「老先生，你去哪？」


  「跟我來！」


  王鯨立刻暈暈乎乎的跟了上去。


  那老者走路極快，到了大街上，王鯨連跑帶爬的，始終離那老者有些距離。


  老者穿過人流，一直朝北大門行去，王鯨就在陌殤的攙扶下一直跟著。


  到了城門之前，那老者一抬首，竟是平空飄起，恍若一朵流雲，越過了高高的城牆。


  「有門不走非翻牆，顯你能？」


  王鯨叫罵一句，生怕跟丟了，便叫陌殤抱著他跳上了城牆。


  誰知剛到城牆，那老者又飄了下去。


  陌殤也趕緊帶他跟了下去。


  出了城門，是一條荒野小路，彎彎曲曲，老者恍若浮萍，飄飄忽忽的，讓大鯨哥看的越來越暈。


  走了小半時辰，夕陽漸漸落下，天色便有些昏暗。


  那老者已是到了一座山前，這才回頭看了看醉醺醺的王鯨，笑道：「王公子，跟緊了。」


  說罷一個閃身，直接鑽入了一片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