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鳥盡弓藏
「不得不說，安東尼，你乾的真漂亮！」
不同於上一次布魯諾來到莫拉蒂的辦公室，莫拉蒂坐在辦公桌前站都沒有站起來，這一次莫拉蒂親切的拉著布魯諾的手坐到了沙發上，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這很容易理解，之前的布魯諾僅僅只是臨時過渡的助理教練，根本不值得莫拉蒂重視，但連續帶隊戰勝強敵，哪怕布魯諾依然是個過渡助理教練，卻也應該得到莫拉蒂最起碼的尊重。
人才，在哪裡都很吃香。
只不過被莫拉蒂拉著手，布魯諾有點彆扭，天知道剛才莫拉蒂用這隻手和美女秘書幹了什麼，所以很是膩歪。
當然，布魯諾也不會表現出來，只能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著。
「主播快跑吧，莫拉蒂笑得臉上像菊花盛開似的，肯定沒安好心！」
「為什麼兩人拉著手我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呢？」
「開盤啦，賭一會莫拉蒂要用強的時候主播會不會反抗，一賠十！」
「最好美女秘書也進來，三個人玩更刺激！」
「直播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污了，不過我喜歡……」
……
水友們調侃著布魯諾，布魯諾只能用意念和他們交流，讓他們閉上嘴巴。
「比安奇和蘇亞雷斯都沒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我真高興球隊有你這樣出色的助理教練！你知道嗎，德比大戰最後進球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要爆炸一樣，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
莫拉蒂毫不吝惜自己的誇讚之言，笑眯眯的看著布魯諾。
布魯諾倒是覺得水友們說得很對，這笑容，怎麼看著也像是不懷好意。
光誇我有什麼用，不給我轉正，也不給我漲工資。
光和你談理想的老闆，都是耍流氓。
不過布魯諾倒是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難道老頭子想要把自己扶正，讓霍奇森滾蛋？
貌似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自己這麼年輕就帶隊取得這麼驚艷的成績，如果真紮根在國米，那麼未來未必就一定不能成為傳奇名帥。
當然，這需要莫拉蒂有足夠的勇氣去賭。
想到這裡，布魯諾眼神變得熱切起來。
不過接下來莫拉蒂的話卻好像在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直接將他內心的火熱澆熄。
「霍奇森就快要上任，希望在他上任之前的幾場比賽里，你能再接再厲，帶領球隊取得好成績，上任后，我也希望你能夠配合輔佐霍奇森，復興國米！」
笑容瞬間收斂，布魯諾表情已經變得不自然。
雖然知道莫拉蒂扶正自己的希望不算大，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布魯諾始終抱著一絲希望。
但莫拉蒂的一番話，卻讓自己的希望完全破滅。
心態再好，失落也在所難免，這的確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莫拉蒂不會明白一個道理，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比安奇也算是有名氣了，拿過意甲冠軍，別管這個冠軍水分怎麼樣，也能唬人，可比安奇也沒能帶著國米走向輝煌；
蘇亞雷斯更是大國米時代的名宿，出席活動都要莫拉蒂作陪的那種，然而，也沒什麼卵用，該輸球還是輸球，而且輸得一點沒有脾氣。
如果不是自己太年輕，如果不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教練，誰敢說自己不是最適合國米的主教練？
等霍太公來了，讓自己繼續當助理教練輔佐主教練？
自己不是元芳，霍太公也不是狄仁傑！
很想站起來指著莫拉蒂大聲吼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不過自己已經過了那個中二的年紀，不至於恐怖如斯.……
反正自己也是打算離開國米獨立執教的，這回更沒有心理負擔了。
不是我不要國米，而是國米不要我！
當然，布魯諾覺得，未來某一天，或者很多天，莫拉蒂一定會為國米失去了自己這個最強主帥而追悔莫及。
這不是阿Q精神似的自我安慰，而是布魯諾心底的自信。
怨恨談不上，一切隨緣吧，只希望自己有一天帶隊碰到國米的時候，能夠放下羈絆，讓莫拉蒂也嘗嘗苦澀滋味。
離開莫拉蒂辦公室的時候，布魯諾並沒有表現得多麼失落，至於是不是心中真的如此風輕雲淡，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主播不用難過，國米，至少現在的國米，真不是一個好選擇！」
「莫拉蒂沒要你，他也沒要我啊！」
「來我大米蘭吧，米蘭有多強，主播你是知道的！」
「米蘭給你多少，我大尤文給你雙倍！」
「要不然主播來我大天朝吧，施大爺這貨都能來騙錢，我覺得你一定可以的！」
……
直播間觀眾們一起見證了莫拉蒂鳥盡弓藏的過程，紛紛不忿的安慰布魯諾，就算其中有國際米蘭球迷，都沒有辦法幫莫拉蒂說話。
沒辦法，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只有他們這些直播間觀眾知道布魯諾手中有核武器，卻又沒有辦法讓別人知道。
如果單純從莫拉蒂的角度出發，他的做法有錯么？
顯然沒錯。
無論從哪方面比較，霍奇森都比布魯諾更適合國際米蘭，說得不好聽一點，布魯諾或許只是運氣好贏了兩場球，如果真的扶正，或許表現還不如比安奇和蘇亞雷斯呢！
這就讓直播間觀眾們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感，也很為布魯諾感到不平。
布魯諾對著直播間觀眾們笑了笑，笑容並不苦澀。
「說得好像我多傷心一樣，你們以為我真的願意在國米當主帥？」
「豪門壓力大，而且自主權很難保證，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一家小俱樂部執教，從零開始，這樣也更有挑戰性不是？」
「這幾場比賽就是跳板，我需要帶領國米打出最好的表現，引起更多人的關注，這樣我才有籌碼真正去執教一支球隊！」
「無論意乙俱樂部甚至是意丙俱樂部，我都不在乎。」
「主教練，我當定了！」
「來吧，老鐵們，到時候我需要你們在我身後給我喊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