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嘴炮神功
當然,以張正書的身份,不會在意那三瓶香水的,不過是百貫錢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張正書明白李師師的套路,若真的論顏值,李師師雖說是極為貌美,可也不過是和其他酒樓里的行首一個等級的,並沒有高出一大截。畢竟審美這東西,真的很難說得清楚,各花入各眼的事情。然而,李師師走的是差異化路線,首先在大宋風雨飄搖的時候,她的「愛國」情懷,崇拜英雄的情懷,更攬得了底層百姓的好評。最重要的是,自命不凡的文人,大多以為自己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豬腳命,但實際上,他們比趙括還不如。
很多文人上了戰場,沒嚇得腿軟已經算不錯了。
還能頭腦清醒,不為傷亡所動,死戰不退的,古往今來也沒幾個。
但由於文人都有「儒將」的情懷,所以很自命不凡地把自己代入了李師師所崇拜的「英雄」當中。所以,對武人很不屑的文人,卻出人意表的一再捧場李師師。不得不說,宋朝的事很讓人想不通。
而李師師每逢見人,都要蒙著臉,看不到容顏的那些登徒子們,自然而然的就像曾信驥一樣,用若桃的顏值來做個對比了。這些登徒子們的想法無非就是:李行首的貼身侍女都美得不像話,那她本人豈不是要比天仙還要美上幾分?
不得不說,這種心理暗示很成功。而見過李師師容貌的張正書卻知道,如果日後若桃身子長開來,也是不輸給李師師的。
當然,張正書不會揭穿這件事,甚至他還覺得自己投資三瓶香水在若桃身上還很值得。現在若桃就等於是李師師的半個化身,若桃用香水在身上,豈不等於是李師師用香水了?這個廣告效應,愣是要得。
「就是不知道,是誰想出這個包裝方案的,堪比後世造星手段啊!」
張正書跟在輕移蓮步的若桃後面,看著這個身子骨還是標準蘿莉身材的小丫頭片子,小腹間居然會騰起一股熱流來。
「到底是血氣方剛啊,這不是我的念頭齷齪,而是身體自然反應……」
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脂粉味,別說張正書了,就連三十好幾的曾信驥都有點意亂情迷的。
「你們在這裡等著,奴家去跟姊姊說一聲。」
若桃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伸出手對著張正書說道:「香水呢?」
張正書也是無語,這小妮子也太市儈了吧,敢情要賄賂她,就得立馬把籌碼獻上啊!「放心,短不了你的。」張正書無奈地說道,「我來酒樓吃酒,又怎麼會把香水帶在身上?這樣,等下我去讓香水行送三瓶香水過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若桃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曾信驥在一旁起鬨道:「我就值個三瓶香水啊?」他也不蠢,所以很容易聯繫上下文(怎麼會有這句話?額,別管了)就得出結論,張正書是用三瓶香水收買了若桃。要知道,蠢的人是做不來生意的。很多看似憨厚老實的生意人,不是他們比別人蠢,而是別人當他們蠢而已,殊不知把別人當成傻子的人,才是最傻的那個。
張正書認真地看了看他,突然說道:「我替我那三瓶香水感到不值。」
「誒,你這話甚麼意思啊?合著我連三瓶香水都不值?」曾信驥有點氣樂了。
張正書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是覺得自己值得三瓶香水,那就是值得了。」
曾信驥被懟得沒話說了,良久才說道:「我原先還不知道,原來你這張嘴能氣死人!」
「過獎過獎了,比不過包龍星。」張正書眨著眼睛說道,「包龍星的嘴炮功力可不是蓋的,彎的都能說到直,死人都能說得活過來,還能把活人氣瘋,氣死,氣到上氣接不了下氣。包龍星初出江湖沒兩年,僅憑三寸不爛舌,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人稱『吵架王』。我和包龍星比,還是差得太多,起碼我沒能把人給氣瘋掉……」
看著張正書的眼神不懷好意地掃了過來,曾信驥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
「包龍星是誰?」
曾信驥的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張正書笑著說道:「一個練就了無敵嘴炮的龜公。」
「額,那他師承何人?」
「春樓里的老鴇。」
曾信驥問得認真,張正書答得也一本正經,但為什麼曾信驥總是覺得張正書在耍他一樣?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諷刺我?」曾信驥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居然能察覺得到,看來我這個懟人功力還是練得不太夠。」張正書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也證明了一件事,你的智商在線,沒有被我氣瘋。」
曾信驥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張正書說話了,如果再和張正書扯上兩句,說不定他真的會忍不住胖揍張正書一頓的。曾信驥終於明白了,當日張正書是怎麼和章衙內起的衝突,最後還干架了。事情的主因,看來就出在張正書這張嘴上。
「妹婿啊,不是我說,你這張嘴真的很欠抽,你知道嗎?」曾信驥很認真地說道,「做人這樣,很容易就吃虧的。」
張正書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啊?」
「明知如此,你還故犯?」曾信驥覺得張正書是真的腦子有點問題了。
張正書嘆了口氣,說道:「一般人我是不會對他這麼說話的,直到遇見了二哥,我相見恨晚啊,終於有個練習嘴炮的對象了。」
「@*#@%*$……」
曾信驥心中存了一堆粗口,都不知道要不要爆出來。什麼叫練習對象?合著他就註定要被張正書嘲諷吐槽?
「小樣,叫你臉皮厚,叫你不要臉,還敢叫我來青樓……」
張正書心中一陣舒暢啊,先前被曾信驥懟得沒話說,現在這惡氣全都撒出來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曾信驥拍著胸脯說道,「為了見到李行首,我忍了。」
張正書是沒料到曾信驥果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讓他好生敬佩。「二哥的涵養果然比我高多了,我是吃虧不舒服,非要佔回便宜不可的性子。」張正書嘆了口氣,「而且我習慣十倍報復敵人……咦,二哥你去哪?」
「你走,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