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差距太大了
有人就要說了,不是「窮文富武」嗎,怎麼培養一個大家閨秀要這麼多錢?
要知道「窮文富武」不過是說准入門檻而已,相對於練武,學文的門檻確實挺低的。有筆墨紙硯就行,書籍什麼的還能自己抄錄。只要你有恆心,有毅力,哪怕是窮得只能喝稀粥,一如范文正公(范仲淹)小時候那樣窮困,都能學有所成。一旦考中進士,那就是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
可是,要培養一個大家閨秀,可不止是學文就行了,但凡是文人雅事都要涉及,這麼算下來,錢豈能不多?
幸好張正書沒其他本事,賺錢的能耐還是可以的。別說每月百貫,就算是每月千貫,張正書也拿得出來。每月萬貫,張正書也是不眨眼睛的。
曾信驥忍不住打斷他們的打情罵俏:「我說你們是故意來這裡遊玩的罷?要是這樣,我可沒空招待你們啊!」
張正書當即嚴肅地說道:「二哥,我們豈是那種人?沒看到我們穿得這麼正式,肯定是來辦正事的嗎?」這就屬於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張正書哪天不是穿得這麼正式的?曾瑾菡更別說了,她出來有幾次是不穿儒袍的?
曾信驥要是信了才是傻子:「哼,我可沒那麼閑,與你這般荒廢……」
「二哥且慢,小弟還想討教怎麼組建船隊哩!」張正書拉住了他的胳膊,生生拽住了他。
曾信驥用力扯了扯衣裳,想要掙扎出來,卻怎麼都脫不了張正書的「魔爪」,一時間也是驚愕不已:「這小子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張正書也是情急,用上了最大力氣。前一個多月來,他每日熬煉力氣,雖然沒長多少肌肉,但是氣力卻增長了不少。再加上系統提升的根骨和體質,讓他進境破快。「二哥,恕罪恕罪,小弟也是情急……」
放開了曾信驥后,曾信驥才感覺到一陣酸麻的疼痛,禁不住要用另一隻手來揉按了。「你這人,倒像個無賴一樣。我都說過了,這船隊組建不易,你又沒有河海商貿,何必自找沒趣呢?」曾信驥也是一肚子怨言,誰不知道張小官人有錢?可有錢也不是這麼揮霍的啊!
張正書皺著眉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怎麼沒有河海貿易了,我的香水是要行銷整個大宋的,我的報紙也是要發行到大江南北的,還有我的超市,需要從天南地北進貨,沒了船隊哪裡能成?」當然,他沒說實話。要知道,張正書最想做的事,就是在海外弄個基地,一如他應承曾瑾菡那樣,佔個島嶼,弄個島主來噹噹。
「那也不用自己組建船隊啊!」
雖然不是曾信驥自己的錢,可是他還是心疼得要緊。
別人知道,他還不清楚嗎?組建一支船隊,除了買船以外,還要給船員工錢、保養船隻,甚至還要在船上配備一定的武人,防止有水賊劫船。總的算下來,如果利潤不夠的話,賺來的錢還不夠組建船隊的。
但是,張正書一句話就讓曾信驥無話可說了:「我樂意,我就要組建船隊。這叫有錢,任性!」
曾信驥那個羨慕嫉妒恨啊,而且是赤果果的嫉妒。他為曾家做牛做馬,一年到頭就賺那麼點錢。最關鍵的是,曾家再有錢,也不是他的,這樣一對比,他心裡就不平衡了。「好妹婿,打個商量,要不我跟你換得了。你來幫我打理絲綢產業,我去給你看著香水、報紙,怎樣?」
張正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扭頭跟曾瑾菡說道:「姝兒,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曾瑾菡對張正書的性子非常了解了,知道他又要坑人了,連忙配合地說道。
「那好,回去你就跟我的好泰山說,二哥不想經營絲綢了,叫他還是早日物色掌柜人選,免得到時候找不到掌柜,耽誤了賺錢時機……」張正書似笑非笑地看著曾信驥,卻讓曾信驥感到一陣惡寒。
「好妹婿,我也就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的……」
曾信驥都想哭了,不帶這麼坑人的。要是給曾文儼知道他這個好兒子想撂擔子,恐怕以後分家產,他都沒什麼話事權了。辛辛苦苦幹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以後分家產的時候,能多分一點錢嗎!
張正書盯著他,然後繼續問道:「我真的當真了,都打算把香水、報紙交由你打理了……」
「啊?」
曾信驥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雖然香水和報紙加起來未必比得過絲綢產業,但勝在這錢可以裝進自己荷包啊!
「工錢的話,我按照最高掌柜的待遇給你算,怎麼樣,心動了吧?」
張正書嘿嘿笑道,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模樣。
曾瑾菡聽了,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最高掌柜的待遇是多少呢?據她所知,應當是樊樓的掌柜了,一個月有五十貫工錢。五十貫,看起來是挺多的了。可是,這只是相對普通人來說的。像曾信驥這樣的富二代,五十貫就根本不放在眼中。像他現在,雖然沒有工錢,可曾文儼給他一個月的額度是千貫錢以內,這差距也太大了。
曾信驥失落地看著張正書,無奈地說道:「好妹婿,你就不能少逗我么?」
「沒逗你啊,我聘用的掌柜,都是按照這個待遇來的。嗯,你要是管理香水和報社,那就給足一百貫錢給你罷!」
一百貫錢,連曾信驥平時一個月的用度十分之一都不到,曾信驥徹底失望了。
「好妹婿,現在入股,還來得及么?」
面對誠意切切的曾信驥,張正書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已經跟泰山簽下了棉花的合作協議,其他產業,暫時不需要擴展。要是以後擴大來做,我肯定第一個想到二哥你!」這句話,張正書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在宗族為大的社會裡,信任自己人總是沒錯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先把自己人安撫好了,再吸收外來資本。人總是親疏有別的,對於張正書來說,曾家其實已經和張家綁在一條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