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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無妄之災

  也對,面對李師師,估計再自信的女人,也無法確信自己會獲勝。沒辦法,李師師太強大了。天生麗質,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再加上高超的情商,懂得男人冷熱,這就是最致命的誘惑。紅顏知己,有哪一個男人不渴望擁有?又有哪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女人?

  所以,曾瑾菡自卑了,想要霸佔著張正書不放手。


  但是曾瑾菡太年輕了,以為咬一口,留下個印記就是自己的了。這不是像牲畜一樣,打了火印啥的嗎?張正書是活生生的人啊,有思想能行動的人啊,怎麼可能被刻上印記呢!


  「行了沒?」張正書最後忍不住了,還是小命要緊啊!「都流血了,不消毒不灑上金創葯,萬一傷口感染了,我就誰的都不是了……」


  曾瑾菡聽了這句話,「撲哧」地笑了。


  經過發泄之後,她總算是恢復了正常:「活該,誰叫你這麼壞?娘親說得沒錯,男人的話,一成都不能信!」


  好吧,張正書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居然是丈母娘!


  這又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要知道丈母娘的威名,是張正書早就有所耳聞的了。這是一種強悍且不講理的生物,而且極難哄騙。因為,她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看看後世就知道了,全中國的丈母娘愣是聯手把房價推高到一個普通人無法企及地步。除了房價之外,還給車市提供了不少銷量,對了,還有金飾的銷量……


  宋朝這會的丈母娘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厲害,可也不是什麼善茬。看看曾瑾菡就知道了,原本多麼純潔啊,被丈母娘一教唆,得,成這樣了。


  張正書把曾瑾菡穩住,連忙從書房的柜子里拿出酒精來,忍著痛倒了上去。怕消毒不徹底,張正書還倒多了兩次。末了,才灑上金創葯。曾瑾菡自告奮勇地幫他,結果笨手笨腳的,差點沒讓張正書受第二次傷害。


  一邊灑金創葯,曾瑾菡還一邊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張正書總算明白了,就不能和女人講道理。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就好像我娘親說我爹爹一樣,之前沒錢的時候,恩愛有加。等我爹爹腰纏萬貫了,他就生出花花腸子來了。小妾,是納了一個又一個。我娘親常說,她寧可爹爹像以前一樣,沒錢但是人老實,安安分分過日子。也不想爹爹像如今這般,雖然有些錢財了,卻學會了花天酒地……」


  曾瑾菡的話,讓張正書翻起了白眼。


  這話,大大的有問題。俗話說得好啊,貧賤夫妻百事哀。感情再好,面對殘酷的現實,恐怕在激情消退之後,就只剩下爭吵了。日子過得不順心,吵架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的。宋朝的離婚率肯定沒那麼高,但是這樣的日子真的過得舒服么?


  女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當張正書每次逛街,帶著曾瑾菡買首飾的時候,她眼裡的光彩那是作假的?

  每次從「尚衣坊」買了新衣裳,曾瑾菡眼裡的欣喜也是假的?

  每次吃到難得一見的菜肴時,曾瑾菡大快朵頤,那也是假的不成?

  ……


  如此林林總總,歸結一句話就是——女人太過自我矛盾了。


  好在張正書沒搭腔,不然的話,張根富納十六個妾侍的光榮事迹也要落到曾瑾菡的嘴裡了。


  對待不講道理的女人,要態度好。這是張正書拿繩命得出來的經驗,如果不是這樣做,那恭喜你,你涼涼了。就算你佔了理,想要家庭和睦的話,那就保持沉默。等不講道理的女人自己認識到錯誤了,她自然會「彌補」的。就好像曾瑾菡這樣,即便笨手笨腳的,也要堅持給張正書上藥。


  張正書感動嗎?


  不太敢動,這都灑不準了,要是再動,灑歪了,傷口癒合不好怎麼辦?「還疼嗎?」


  這會曾瑾菡心疼了,張正書搖了搖頭。


  「郎君……」


  依偎進張正書的懷抱中,曾瑾菡感受著熟悉的氣息,覺得是如此心安。張正書卻苦笑連連,真的是無妄之災啊!


  不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張正書被咬了一口,卻享受到了曾瑾菡最體貼的照顧,一時間心理也平衡了。接下來的時間裡,


  張正書都好像做皇帝一樣。不,這小日子過得,給皇帝都不換!

  但是,張正書是消停了,可朝局的風起雲湧,卻叫張正書大開眼界。


  無他,就是翰林學士承旨蔡京與曾布交惡了,兩人暗地裡遣使陣營里的官吏互相攻訐。這一場大戰,真叫人拍案叫絕。不管是權謀也好,攻擊力度也罷,還是攻擊方向,都讓張正書受益匪淺:原來黨爭這麼精彩啊?文人撕逼起來,戰鬥力居然這麼強?好看,一點都不輸「宮心計」!

  張正書這個始作俑者,卻躲在一旁,吃著甜瓜看戲。對了,旁邊還有一碟炒好的甜瓜籽。


  對於吃瓜群眾這個解釋,張正書詮釋得很到位了。


  其實,吃瓜群眾是一個古老的辭彙,在《禮記》里也有記載:「為天子削瓜者副之,巾以絺(chī)。為國君者華之,巾以綌(xì)。為大夫累(luǒ)之,士疐(dì)之,庶人齕(hé)之。」啥意思呢?就是一個禮儀,畢竟是《禮記》里記載的嘛!大體上是說為天子削瓜,要先削去皮,再切成四瓣,攔腰橫切一刀,然後用細葛布蓋上。為國君削瓜,則先削去皮,再一分為二,也攔腰橫切一刀,然後用粗葛布蓋上。為大夫削瓜,只要削去皮即可,不蓋任何東西。士人只切掉瓜蒂,再橫切一刀。而庶人呢,就沒那麼麻煩了,在切除瓜蒂之後就直接吃。


  反正在張正書看來,這些繁瑣的禮儀就是「脫褲子放屁」,純屬多餘的。但中國人嘛,特別是西周的禮儀,就是這般,不然都體現不出階層的特殊來。


  不過怎麼樣都好,庶人吃瓜看戲,已經很有歷史了。


  有歷史的好處就是這樣,隨便翻翻史書,都能找到一些瓜葛牽扯上。也難怪那些文人士大夫,狡辯的時候往往都要托古,沒辦法,中國的歷史太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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