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當又立
薑不凡的話可謂是說到了點子上，林遠仗著自己的師傅是長老作威作福慣了，日常收收保護費欺負外門弟子這都是基本操作，穀內弟子對這他敢怒不敢言，如今這事被薑不凡擺到台麵上，任他臉皮再厚也感覺有些掛不住。
被說急的他惱怒不已，一時之間不知改怎麽回答，倒是在一旁的薑宇站出來為他開解道：“薑不凡你休要詆毀林師兄，你趁我練功偷襲我在先，是方才林師兄見我額頭有傷來問我的，現下是為我來主持公道，同門團結豈是你這種人能明白。”
“就是就是，我身為內門弟子，師傅又是刑罰堂的堂主，穀內發生這等齷齪之事，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林遠正義凜然道。
兩人這一唱一和倒是讓圍觀的弟子們一陣惡心，先不說薑不凡這孤僻之人怎麽會無故挑事，光憑你林師兄往日不欺負人就算被欺負的性子，又怎麽可能會幫外門弟子主持公道？當真是又當又立啊！
“哦？這麽說來是我誤會林師兄了？那行，林師兄說我偷襲薑宇，可我人躺在圍牆上睡覺，又是如何打的他呢？”薑不凡懶得去理會二人的鬼話，再聽下去昨夜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林遠一時語塞，他哪裏會知道薑不凡怎麽偷襲，隻是為了打他找個理由而已。
薑宇見他這般，就明白指不上他了，連忙道：“那是你用石子偷襲我，我在專注晨練自然來不及防備，等石子襲來我已是無法躲避。”
“若是如此的話，你又如何知道是我動手的？”薑不凡不耐煩的問道，林遠打人還要找理由？這事聽著都新鮮。
他越是如此，林遠看他越是不爽，“你這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方才你偷襲薑師弟他都看到你收手勢了，不是你又是何人？當時大家都在晨練，唯你才有這時間。”
薑不凡看看四周圍著自己的人，慵懶地點了點人數。那幾人手裏拿著黑色鐵棒怒氣衝衝，給人感覺下一刻就要打上來一般。他倒是不怵這些雜魚，兩手一攤索性承認了，“好吧，我承認是我打的，林師兄又該如和為薑宇主持公道呢？”
林遠陰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曆聲道：“你打了人自然無法逃脫，我身為劉池長老的弟子更是看不下去，你既然認罰，那也簡單，叫我們打一頓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說罷，揮手讓幾人上前。沒有上前的薑宇反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對薑不凡還算有點了解，印象中的薑不凡絕對不會輕易束手就擒，隻怕在心裏憋著後招。
他正欲開口阻攔，圍著的幾人已是揮起鐵棍要打下去。反觀薑不凡依然毫無動作，嘴角還掛著壞壞的笑容，內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管他這麽多，打了再說。
“住手。”就在幾根鐵棍即將打到薑不凡的時候，一道女聲從後方傳來，就像是百靈鳥的歌聲一般煞是好聽。
眾人回過頭，見一女子從後方踱步上前，那女子衣著青色裙擺，頭發自然垂在腰見，步態輕盈身形凹凸有致。可惜的是她自鼻梁下被輕紗擋住，麵容讓人看不清楚。繞是如此，**露在外的雙眼便已是勾人心魄，二八年華已是如此，難以想象將來會是如何勾人心魄。
女子的到來讓原本嘈雜的廣場寂靜無聲，林遠先是錯愕她的出現，反應過來後朝那女子搓手獻媚道：“易師妹這大清早的怎麽有興致來這外門廣場啦？你平日裏不常來外門，便由師兄我來為你引路吧。”
“真的假的，易玄凝師姐來我們外門了，不是說她從來不出內院的嗎？”人群中一人驚訝道。
“那是你無知，易師姐往日雖然在內院居多，偶爾也會來外院，不然你以為她和薑不凡的傳聞是哪裏來的？”他旁邊一人忍不住揶揄道。
易玄凝沒有理會他人的目光，繞過方才獻媚的林遠，看都沒看她一眼，直走進人圈裏，到了薑不凡跟前才停下，幽幽的眼光看著他，許久才開口道：“怎麽今日這麽老實了？要是你束手就擒了倒不如讓我先打一頓，你覺得如何？”
聞言，薑不凡哈哈大笑：“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指不定出什麽亂子，你呀，都讓你收斂一些了，怎麽還這般張揚。”易玄凝抱怨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得出，與其說是在責怪，不如說是在撒嬌更貼切一些。
薑不凡內心大呼冤枉，他就在這裏睡覺而已，哪有什麽張揚。此等話語不宜讓外人聽見，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嘿嘿…
看著兩人親密交談，在場之人無不震驚，以前隻是聽說而已，現在看來兩人比傳聞中的關係更加密切。幾個圍著薑不凡的弟子現下進退兩難，不打的話，老大林遠下了命令，打的話，又沒有勇氣惹納氣八層的易玄凝。
林遠方才被無視之後本就尷尬，現在見這兩人如此親密，一股火氣冒起，“易師妹，煩請你退開，這薑不凡無故毆打同門，還請師妹遠離這種人才是。”
易玄凝看著麵前露出壞笑的薑不凡，不得不說他這副樣子真的欠打。淡淡道：“林遠師兄，大家都不是笨蛋，就不用說這種沒人相信的廢話了吧。”
林遠沒有回話，看向薑不凡的目光越發陰狠。
“如此的話，易師姐是想不顧穀內規矩，保下薑不凡了嗎？”薑宇在一旁說道。
他這話倒是夠狠，一下將易玄凝推向不守規矩的一方，眼下易玄凝若是執意保下薑不凡那就是縱容外門弟子行凶傷人，若是不再保他那更好，薑不凡自然在劫難逃，而他二人也會心生嫌隙，屆時自己的表哥林遠也好有機會追求她。
林遠連連點頭說是，“易師妹，這事你還是不要摻和好了。”他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理解薑宇話裏的意思，隻是認定了一件事，他是納氣二層，易玄凝是納氣八層，真要動手的話，自己這麽多人也不夠她打。
“誰說易師姐是來幫我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林師兄你們要打便來打，我保證易師姐不會插手。”薑不凡摩拳擦掌道，看這架勢他更想打架。
“薑不凡，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易師妹，你也聽到了。請你退開，我好教教他什麽叫同門團結。”林遠迫不及待說道。
易玄凝默默退在一旁，眼神中帶著莫名的笑意。林遠還以為她是給自己麵子，眼下都能如此幫自己，將來自己追求她的時候不就手到擒來了嗎？
薑不凡一臉玩味，“找死？是說我嗎？”
林遠大手一揮，咬牙切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