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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再回魔浴穀

  最近薑淮和瞿若非因為聯盟瑣事忙到夜不能寐,前有胡望虎視眈眈,後有其他宗門派人偽裝成薑不凡過來試探。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結果後山的靈陣又有了動靜。派出去巡查的長老們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又遇上事了,二人不得已隻能趕了過來。


  來到此處,就看到一男一女被眾長老圍著,這點當然不足以讓人驚訝,讓薑淮提高緊惕的是他們二人全身上下沒有靈氣波動,若非碰巧踩中靈陣的話,想必沒人能發覺。


  那年輕男人還朝他們揮手打招呼,“掌門!好久不見了呀!瞿掌門也在啊!你們二人好像結盟之後就形影不離,還是要單獨行動得好,別老給弟子們帶壞頭。”


  薑淮滿頭黑線,嚴厲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與我裝作這麽熟悉的樣子?快如實招來。”


  溫子魚拿胳膊肘輕輕撞向薑不凡,對他調笑道:“怎麽感覺你就是個騙子,全部人都不認識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這裏的弟子嗎?”


  薑不凡幹笑道:“我這兩年容貌大變,連靈氣都不一樣,他們不認識倒也還正常。”而後又對薑淮說道:“我是薑不凡啊!魔浴穀最出色的弟子!”


  聽對方這麽說,薑淮臉色更加難看,又一個來冒充的,這次很離譜,連容貌都不像。想他薑不凡容貌平平,除了嘴角有壞笑之外實在說不出哪裏有特色,怎麽會像對麵這人一樣英俊呢?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逼我們動手!”薑淮沉聲道。


  “我有證明的啊!你等等……”薑不凡從乾坤袋裏拿出自己的身份牌,要不是剛才突然想起還有這東西,估計早就被當成垃圾丟了。


  他將鐵牌丟給薑淮,說道:“這是魔浴穀弟子的身份證明,總可以證明我就是薑不凡吧?”


  薑淮接過鐵牌,緩緩用靈氣包裹住,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殺了薑不凡?”


  別人或許可以嚐試偽造名牌,可卻無法還原出薑不凡手上那一塊,想要拿到就必須從他手上獲取。現在名牌出現了,眼前人於薑不凡沒有一絲相像,如何能不讓人懷疑是殺人越貨所得呢?


  這個結論震驚在場所有人,包括薑不凡本人在內,他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說道:“掌門……你……你說話……可要負責任的,我是那麽容易被人殺的貨色嗎?”


  “你是個什麽貨色?”淡綠色的靈氣在薑淮周遭凝聚,很顯然,他已經動了殺心,沒有心情再和薑不凡扯皮。


  薑不凡也很無奈,極力為自己辯解道:“我是薑不凡啊!我是外門第一,你使了手段讓我進內門的那個,我還交好千雲城,同事還是宗門大比的第一名,怎麽你就不相信我呢?”


  瞿若非輕笑著看向薑不凡,對薑淮說道:“薑老哥,想不到你為了薑不凡還做了這麽多事,當真讓我佩服。”


  可惜薑淮沒心情討論這個,靈氣已經聚集完畢,相信薑不凡再拿不出有力證據的話,他一出手就會是殺招。他充滿威脅的聲音響起,“我可沒有這麽好的耐心,你最好早早交代出來,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薑不凡隻覺得自己滿滿的無力感,當初雲帆還會嚐試相信自己,掌門可倒好,每次開口都是威脅。急得他抓耳撓腮,最終一拍手掌,將自己上衣扯下,露出結實的肌肉。


  就在眾人好似他要幹什麽的時候,薑不凡轉過身露出自己背部的紋身,指著它說道:“這個紋身從小到大就跟著我了,是掌門收養的我,一定會認識它的對吧?”


  薑淮卻緩緩搖頭,“這種東西也可以偽造,當初宗門大比有不少人見過它,很難讓人信服。”


  溫子魚掩嘴偷笑,“我現在也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薑不凡了!雖然雲帆是這麽介紹的,可難保不是你用靈藥控製了他。”


  用靈藥控製王級,也就你敢想,薑不凡心道。隨手召喚出一枚凝雷爆丟向遠方,隨著爆炸聲響起,場麵瞬間塵土飛揚。


  周圍長老們正欲衝上去抓住他,眼下人家已經用靈術了,這分明就是挑釁,再不抓還不翻天?可薑淮卻出奇得攔下他們,若有所思得看著薑不凡。


  薑某拍去手中灰塵,自信道:“我這一手融合靈術您當初可是見過的,除了我還沒人能參悟,總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他有絕對的自信無人參悟凝雷爆,至少除了他沒幾個敢冒這麽大風險嚐試。首先學會凝雷爆的前提就是掌握狂雷拳與凝氣爆,而這兩門靈術都是魔浴穀內的不傳之秘,或許如今會和藥門共享,可並不代表會有人瞿嚐試融合。


  所以說,不論薑不凡長什麽樣子,靈氣變化得如何,隻要他會使用凝雷爆,他是薑不凡本人的話就值得讓人相信。


  薑淮同樣明白這點,可眼前這人除了凝雷爆能證明自己是薑不凡之外,也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像了。


  “你真是薑不凡?”


  “我當然就是!”薑不凡無力答道,雖然明白他們保持緊惕本沒有錯,可是自己這麽有力的證據拿出來,他們還在懷疑就很讓人惱火了。


  “你說說有什麽是隻有我們知道的事情!”薑淮道。


  “這有何難?”薑不凡基本上是信手拈來,“宗門大比我殺了胡牧之,並不是臨時起意,是我蓄謀已久而為。起因是有人求我,那個人的名字叫胡牧覺。”


  薑淮又問道:“你殺胡牧之用的手段是哪裏學來的?”


  薑不凡露出壞笑,回答道:“這手段是我當初在葉龍國學會的,就連掌門您也不知道答案。”


  薑淮緩緩鬆了一口氣,散了周身靈氣,對周圍長老說道:“大家都放鬆點吧!他確實就是薑不凡本人。”


  薑不凡朝他做了個鬼臉,委屈道:“我可是世上最難的人了,連回宗門都要被人圍著。”


  “如果你不這麽可疑的話,沒人有心情攔你!”薑淮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每次出現都會給人驚喜,這次連自己都無法感知他的實力,當真把同齡人甩得遠遠的。


  “我去!”薑不凡的聲音高了幾度,不服氣道:“說得我有辦法一樣,我現在就長這鬼樣子,你們認不出來怪誰啊!”


  薑淮也來了脾氣,回懟道:“你以為這樣很好認啊!麵容不同,聲音不同,連靈氣波動都感知不到,我們有心認也沒辦法好不?”


  一邊的瞿若非早已捧腹大笑,摸幹眼角的淚水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回家都要偷偷摸摸的,直接從大門進來我們也不至於把你當細作!”


  薑不凡苦笑連連,“我是從葉龍國偷溜回來的,也不聽說胡望已經是王級高手了嗎?為了不讓他的爪牙發現,我隻能走後山!”


  他的顧慮不無道理,胡望現在盯著魔藥盟,若是薑不凡大搖大擺進去還指不定會引發什麽樣的麻煩,現在這是最好的選擇。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因為自己容貌大變的關係,讓長老們認不出來自己。


  或許是因為他早就習慣現在的樣子,所以唯獨忽略了這個,恰恰就是這個讓他連續吃了兩次苦頭。


  薑淮點頭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年梅城的局勢變化太快,經常有宗門或者勢力派人易容成你的模樣來後山,一次兩次倒還好,次數多了我們也煩。幹脆在後山布下靈陣,抓到直接就給宰了。”


  “我真的死都想不到會有人想要冒充我,主要哥的氣質太突出,他們能學得有多像?再者說了,凝兒的直覺準得一批,她要說不是的話,你們直接就能宰了,連審問都用不著。”薑不凡道。


  薑淮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個最不像的反而是正主呢?不過這樣也不錯,當即對周圍長老們說道:“各位長老,以後發現還有像薑不凡從前樣子的人直接宰了,看那模樣不爽很久了!”


  “我嚴重懷疑你是說給我聽的!”薑不凡感覺背脊有些冰涼,掌門這老小子經常不正經,鬼知道他又有什麽惡趣味的想法!

  “你竟然還有一絲懷疑?就是說給你聽得,留下一堆爛攤子跑路,你知道我們為了給你收尾耗了多少精力嗎?”薑淮激動道。


  薑不凡有些不太好意思,幹笑道:“掌門,我也回來這麽久了,要不咱到內門再敘舊?老這麽幹站著怪不舒服的,最主要你們還有這麽多人,我看著都肝顫。”


  “就是要你在這裏罰站才好,還想回內門看看?我是這麽好的人嗎?”薑淮笑罵,轉頭對溫子魚說道:“還沒請教這位姑娘是?”


  溫子魚眼看輪到自己了,連忙對薑淮作揖道:“小女子溫子魚,是莫離城人士,是薑不凡叫過來的打手。”


  薑淮神情一滯,內心對薑不凡又高看幾分,這小子已經成滑頭了,每次出門身邊必有高手相伴,這次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不是易玄凝活刮了他。


  “姑娘客氣了,既然是薑不凡的朋友,那便是我魔藥盟的朋友,還請隨我們一同回內門。”


  雖然想把薑不凡留這裏罰站,可在有客人的時候他是真不敢,主要是怕沒了宗門麵子。


  長老們看著戲劇性的一幕,紛紛苦笑著搖頭。


  在回去的路上,薑淮刻意落在最後,與薑不凡齊頭並進,看著與前方隔了一段距離,對他問道:“你小子不怕死啊?又往宗門裏領女人,不怕易玄凝宰了你?”


  薑不凡一臉嫌棄地看著掌門,鄙夷道:“你個老不羞,腦子裏有沒有點正常人的想法,我和她昨天下午才認識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好不好?”


  “切!你當我沒年輕過嗎?我可事先提醒你,到時候要是鬧起來的話,我就拿你是問!”薑淮一本正經道。


  這話讓薑不凡怎麽接?就算自己清白,架不住旁人的猜疑啊!不禁心中感慨道:我雖不是正人君子,可也有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吧?怎麽可能是個女人就要呢?


  “少給我來這套,凝兒呢?”


  “嗬!回來第一件事就問你小情人,我們這些鏈家過就不當人了是吧?”薑淮嘲諷道。


  薑淮之所以受人愛戴,完全是因為他常常與弟子們打成一片,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倒像個不正經的大朋友一般。


  “你別給我感覺像個幽怨的小媳婦一樣,這樣真的很沒品,趕緊告訴我!”薑不凡不吃這套,每次掌門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肯定隱瞞了某些事情。


  “她走了!”薑淮歎了口氣道,兩年前宗門一下少了兩個優秀弟子,誰能體會他心中的悲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兩個弟子都不是被別人挖走的,魔浴穀去年一個弟子都沒叛變,著實憋屈許久的他解氣。


  “走了?”薑不凡難以置信,雖然當初隱隱感覺易玄凝的未來早有安排,可現在回來得知她已離開的消息,還是讓他失落無比。


  緊接著又追問道:“什麽時候走的,離開之前有說什麽嗎?是不是有書信留給我?”


  “宗門大比結束第二天就離開了,你也知道她背後有些勢力,不是我們魔浴穀可以比擬的。她的未來早已注定,能不能插一腳進去就看你的實力了。我隻能說這麽多,再多真的不行了。”薑淮道。


  又是神秘勢力嗎?薑不凡心道。這些年他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這個,本以為這次能帶著易玄凝遠走高飛,可現在看來隻能是奢望。


  “還好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不然你這麽突然說出來,鐵定要瘋了。”


  薑淮神情古怪,“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當初拋下人家直接跑路,你給她心理準備了嗎?”


  薑淮的話無異於給薑不凡敲響警鍾,細細回想曾經的一切,好像都是易玄凝包容他,而他卻很少有付出。就這樣,易玄凝還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想想當初提議讓她一起離開,恨不得給自己來個大嘴巴子。原來,自己還是太自私!

  他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將來一定要實現不死不滅,與易玄凝還有雲娘去過逍遙快活的日子,遠離塵世間的紛紛擾擾。


  薑淮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說得太重了,感慨現在的小孩承受能力太脆弱,忙寬慰道:“你也別露出這種表情,她若是心有怨念的話還理你幹嘛?”


  這話直擊薑不凡內心,就是她無怨無悔更讓人心疼啊!與雲娘更多是責任,可是易玄凝不一樣,她是薑不凡自己的選擇。若是負了她,不消別人動手,他都會把自己結果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薑不凡與大夥一起回到內門中,從前熟悉的長老們看著陌生的他,不由好奇掌門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私生子?

  二人跟著薑淮來到他的辦公室,薑淮為他們倒了杯水,對薑不凡說道:“現在全部人都不認識你,你讓我怎麽介紹你呢?”


  “要我說就不介紹了,裝成神秘人在這裏溜一圈,看看大夥這兩年成長到什麽地步了。”薑不凡悠然道。


  薑淮點頭讚同,“你又想裝神秘,不怕被大家圍毆嗎?”


  “裝什麽神秘,我就是個單純的小孩子!”薑不凡大言不慚道。


  “別說了!我怕忍不住打你。”薑淮強行忍著動手的念頭,問道:“你現在什麽修為了?我竟然連感知都感知不到。”


  “士級初期。”薑不凡老實回答道:“這不是為了不讓將軍大人發現嗎?他要是知道我回來的話,估計會忍不住帶人殺過來!”


  薑淮翻了個白眼,“你殺了人家兒子,還不許他報仇嗎?”


  “要不是聽到他是王級,我也不至於這麽低調。對他有用的毒藥不是沒有,可我用出來的話容易傷及無辜。”薑不凡苦惱道,雖然不是大善人,可要把無辜的人拖下水,他還真過不了心裏這關。


  薑淮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這兩年局勢不比從前,胡望已經統一梅城大半勢力,隻有我們魔藥盟能勉強抗衡。不得不佩服你的遠見,當初我們與藥門如果沒結盟,現在八成被除名了。”


  “我當初也沒想到他能突破到王級,還以為他這輩子隻能就在將級了!”


  “複仇給了他動力,雲帆把胡牧之的頭掛在千雲城的將軍府門口,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薑不凡道:“他就是個十足的雙標怪,他把人家滿門都屠了,雲帆隻是要他兒子的人頭已經算客氣嘍!”


  薑淮又何嚐不明白這點,可難道要去和胡望講道理嗎?有用的話也不會形成今天的局麵。“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在內門待著吧!我敢那人頭擔保,你隻要敢冒頭的話,他一定不遺餘力追殺你。”


  “來我也不怕,就是容易波及無辜而已。對了,我還沒介紹這位溫姑娘吧?她是莫離城的大小姐,是個實打實的將級大圓滿,我們倆聯手說不定還能把他給宰了!”薑不凡指著溫子魚道。


  “原來是莫離城大小姐,薑某還真是失敬。”薑淮對溫子魚拱手道。


  溫子魚連忙站起身,“薑掌門客氣了,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怎麽也該是晚輩失敬才對。”


  薑淮又對薑不凡說道:“年輕人有點自信是好事,可自信過頭就變成自負了,王級高手豈是你們聯手就能斬殺的?”


  “不用正麵啊!我可以下毒,現在又不是宗門大比,還要講這麽多規矩嗎?”


  薑淮徹底怕了他,薑不凡的下限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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