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羽千刹的體質
薑不凡回到房間盤腿打坐，很快便進入了神識空間，豈料狂笑生他們早已在此等候，一看到他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
薑不凡被他們的熱情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好奇問道：“你們今天這是怎麽了？搞得我跟國君登基一樣，良心發現了嗎？”
“我呸！”天嘯啐了一口，“你算個什麽東西？還需要我們來討好你嗎？你最好老實交代，身體上為什麽會出現和羽千刹一樣的特征？”
薑不凡當然不會承認什麽，可現在這兩個家夥堵到這裏，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來，他能怎麽辦呢？
答案當然是一拖二三了，反正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要怎麽說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你們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想要問你們呢。為什麽我身上會莫名其妙出現羽千刹的記憶？他不是應該已經死的透透的了嗎？一個死了這麽久的人，怎麽可能還影響我的生活。”
對於裝傻充愣這一招，薑不凡可謂是運用的非常純熟，甚至天嘯與狂笑生都還在懷疑，薑不凡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狂笑生拉著天嘯，走到一邊輕輕對他說道：“難道真的是誤會了這小子嗎？看他的樣子貌似什麽都不知情。”
天嘯卻是滿臉不屑，篤定的說道：“你最好別被這小子的表麵給騙了，他心裏的花花腸子比你我都多，我在他身上這麽多年，這小子什麽脾氣我摸得一清二楚。不排除他沒有撒謊的可能性，但我個人認為他撒謊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狂笑生尷尬的咳嗽兩聲，“這樣的家夥也太誇張了吧？話說回來，咱們隻是根據羽千刹的體質就這樣懷疑他不太好吧。我看他的樣子就像真的不知情，難道是羽千刹背著我們所有人在搞小動作嗎？”
“我們兩個都在沉睡，這小子說不定就背著我們在搞小動作。”天嘯沉聲道。
“其實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要說就說這個時候還有假客氣做什麽？”
“嗯，是這樣子的，這副軀體是他的至少目前來說，他才是擁有者，咱們兩個這麽著急做什麽，他又死不了。”
天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這副軀體現在是他掌管沒有錯，等他恢複了記憶，咱們也就徹底融為一體了。可問題是什麽你有沒有想過？羽千刹就是一個瘋子來的，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要是想要獨自占據這副軀體，把我們的記憶都給抹除，那怎麽辦？”
“這……”狂笑生猶豫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薑不凡站在後方看，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大概也能猜得到不是什麽好話，反正現在自己是滾刀肉一條，他們想要做什麽都不行，
於是乎，他對著二人喊道：“我說你們兩個老小子商量好了沒有？想好要怎麽盤問我的話了嗎？”
天嘯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現在幫羽千刹隱瞞，將來害了自己的時候千萬別找我們幫忙，我們也絕對不會幫你的忙。”
薑不凡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這麽篤定自己和羽千刹有過交集。雖然是沒有猜錯，可他們這樣的態度讓薑不凡非常不爽，自己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了，難道要永遠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嗎？這樣還要自己來做什麽？隨便複製一個傀儡不是更舒服？
不過也有可能他就是那個傀儡，隻是現在這個傀儡不太聽話了。
“我覺得你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我確實沒有跟羽千刹有交集。那小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你會不清楚嗎？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蘭空宇會不知道嗎？”
天嘯倒是認同他這一觀點，畢竟如果羽千刹沒有死的話，蘭空宇不可能不知情。從他對神詔宮抱有的仇恨態度來看，蘭空宇分明就是和羽千刹記憶共享了，也就是說他確確實實回到了本體。
薑不凡見他有些意動，又接著說道：“就算他沒有死，藍空宇不可能不知情，可如果他知情的話為什麽不告訴你這一切呢？要麽是他們另有計劃，要麽就是你不值得信任，具體答案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隻能做一個簡單的推測吧。”
天嘯嘴角抽了抽，這侮辱人的話還真是隱蔽，不仔細聽都聽不太出來，這小子早是個內涵高手啊。
“你現在嘲諷我是沒有用的，可能你還不清楚羽千刹的危害，那家夥就是個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人他都可以拋棄作為棋子。他曾經有一句話，直到今日都還在人界廣為流傳。‘吾以天下為棋局，自身為棋，逆天而行，勝天也！’”
薑不凡倒吸一口涼氣，好霸氣的言論，隻可惜這個家夥在陰溝裏翻了船，被一個女人給搞死了，聽起來都讓人感覺可笑。
“我怎麽覺得你剛才的話那麽耳熟呢？好像除了最後一句話之外，剩下的話你同樣用來形容過狂笑生。現在你跟他是打的火熱，就忘記自己說過這些了嗎？”
“什麽？”狂笑生驚呼道。“這老小子背地裏還這麽罵過我？我靠，天嘯你最好給老子解釋清楚，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天嘯心中暗罵薑不凡，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明明是討論羽千刹的事情，他怎麽又扯到狂笑生身上去了。
麵對狂笑生的咄咄逼人，他也隻能尷尬地笑了笑。“嘿嘿，這不是當初不了解你嗎？現在了解了，我不就再也沒這麽說過了嗎？你也需要體諒一下我，這小子就是個楞頭青，如果不給他打點預防針的話，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狂笑生卻是完全不領情，對他冷嘲熱諷道。“我們的天大爺還真是憂國憂民啊，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把我們都說的那麽差勁，說的那麽不值得信任，可難道你就真的值得信任嗎？別的不多說什麽，貌似薑不凡也沒有完全需要相信你的理由吧。”
言至於此，已經從最開始的矛盾上升到了如今的衝突，江不凡不愧是挑事小能手，簡簡單。幾句話就讓天嘯和狂笑生有嫌棄。
現在兩個人在那邊吵吵鬧鬧，薑不凡則在一旁拍手看戲，這可真是一出好戲。之所以這麽形容，是因為這兩個家夥都是曾經為霸一方的王者，如今卻跟孩子誌氣一般在那裏爭吵，作為看客，他當然是覺得非常熱鬧，同時也覺得有些可笑。
就當兩人吵得火熱的時候，薑不凡拍一掌叫了聲好。一下就把他們二人拉回了現實，他們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應該把薑不凡抓起來，好好審問一頓才對。
二人同時將目光轉向薑不凡，這讓他感覺心裏有些發毛。茫然得看一下後麵，發現後麵什麽都沒有，這回能夠確定他們看的是自己了，做賊心虛的他下意識退後了幾步。
“砰”一聲感覺後麵撞到的東西，他趕緊回頭看去，卻發現狂笑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在讚歎他實力強勁的同時，內心也是直打鼓。這老家夥現在還有這麽誇張的實力，而且是在自己的神識空間裏麵。
狂笑生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冷笑道：“我是不介意你跟羽千刹有交集的，說到底他也是你的前世之一，可如果真的像天嘯說的那樣，他想要將我們的記憶徹底抹除的話，我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薑不凡的肩膀被捏的生疼，但此刻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是在神識空間中，他的額頭依然冒著冷汗，在苦痛中他猛然驚醒。
他終於明白神識空間裏哪裏不對勁了，這裏越來越像一個現實空間，以前自己的靈魂力量不怎麽強大，尚沒有資格在這裏製造出活物，可自從上一次進來，他就發現這裏有飛鳥經過。
神識空間與外界完全相隔絕，不可能會有飛鳥從外界飛進來，那麽答案也隻能有一個，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創造的。
能夠在神識空間中製造出生命，同時也就意味著他的靈魂力量已經強大到了某種地步，難怪他已經可以完全感知到溫子魚的存在，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靈魂力量加強。
聯想到羽千刹曾經說過的話，他心中頓時了然了八分，這一切都是因為二人逐漸融合的緣故。
盡管不知道相隔這麽遠是如何融合的，但隻有這一個解釋才能合理。
薑不凡皺了皺眉頭，對他說道：“我從上一次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最近的靈魂變得非常強大，已經有資格在這裏製造出生命來了。”
狂笑生鬆開他的肩膀，點頭說道：“你現在確實非常強大，神識空間會出現生命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我們的修為無法再次提升，所以神識空間將成為檢驗你實力的唯一標準，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你的氣府在成為修士之後已經完全沒用了，那是因為你徹底與吞噬相結合，普通修士需要通過氣府來儲存靈氣，而你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負擔。”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現在打架的實力不怎麽樣，但是感覺靈魂的實力卻有精進了不少。”江不凡疑惑的問道。
“這自然是好事。”天下補充道。“神識空間其實就是修士內心的世界，在這裏你就是王者，盡管沒有其他人存在，你同樣可以製造出生命。當然因為你現在實力還不太強的關係，製造出的隻能是這種普普通通的生命，也就是我們口中說的低階物種。”
“那如果我實力強到某種地步的時候，能創造出人類嗎？”薑不凡沉聲問道。
“人類？”狂笑生不屑地笑了笑。“你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隻要你實力足夠強大，就算創造出一個種族也沒有問題。”
薑不凡皺了皺眉頭，“當真有這麽恐怖的事情嗎？單靠神是空間創造一個種族，這樣的事情我實在無法想象。”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接觸到這麽高級的事情，等天啟到來之後，你就知明白了。在神的眼中，人族是非常的渺小，渺小到和螻蟻差不多。”天嘯說道。
薑不凡撇嘴，“如果人類真的會這麽渺小的話，神族當中怎麽會被毀滅呢？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小看人族了？”
天嘯搖搖頭，“我們從來沒有小看過人族，別忘記了我們曾經的身份也是人族。但是人與神有本質上的區別，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人曾經毀滅了神，那他們應該完全能贏過神才對，那為什麽如今個個都依舊向往成為神呢？答案其實非常簡單，人族當年雖然毀滅了神族，但他們也是靠著卑劣的手段，並不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了神，如果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話，那應該是神崇拜人才對。”
薑不凡啞然，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行。天嘯把所有話都說了，而且每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就像他說的那樣，如果人族可以光明正大打敗神族的話，那為什麽如今個個都在向往神呢？
狂笑生搖頭歎息。“成為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然當初怎麽會有墮神呢？但凡做神逍遙自在，他們又為什麽會自願放棄神奇呢？總之一句話，做人有做人的難處，做神也有做神的苦衷。”
“十世輪回到了我這裏已經是最後一次。你們接二連三的跳出來，現在基本上讓我麻木了，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下一個跳出來的人會是誰？”薑不凡喃喃自語道。
“這個問題還是要問嗎？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嗎？”天嘯說道。
“你是說羽千刹會出來？”不凡裝傻充愣道。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出來的不會是他，你的體質不可能會發生改變。換一個說法，如果不是，他已經出來了，你今天也做不到這麽強大的戰績。”
“難道我需要靠你們才能喚醒體質嗎？”
“倒不是這麽個說法，但是你這麽說其實也沒有錯。”狂笑生講解到。“每一次輪回就代表新的開始，我們所有人都是從零開始，你我他都不例外。隻有強大到一定實力的時候，我們才可以通過夢境中的記憶解鎖前世的體質。可是那樣需要等待天啟的到來，可能你現在有一些不同，潛移默化中已經可以掌控我們絕大部分人的體質。但是其實還少了鑰匙，這個鑰匙就是我們的記憶。”
薑不凡聽得雲裏霧裏的。說了這麽多，還不是要等待記憶共享嗎？他現在已經徹底和羽千刹的記憶共享，身體內已經完全喚醒了羽千刹的體質，接下來隻需要好好修煉就行了。
“小子不要說我們沒提醒你，你現在還隻是打根基的時候，我們讓你覺醒了一部分我們的體質，這已經是非常冒險的事情了。可是我今天看你好像徹底喚醒了羽千刹的體質，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們也不清楚，相信你也掌管了他的記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不可能會有這麽熟練的操作。接下來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了，我們不至於千殺，對他的體質不了解，所以也幫不了你什麽。”天嘯無奈的說道。
“你們就放心好了，我知道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
“話說回來，那家夥到底是什麽樣的體質？”天嘯問道。
“他是什麽樣的體質你不知道嗎？你當初不是除了狂笑聲，剩下都有接觸嗎？”薑不凡驚呼。
“我確實接觸過他，但是也隻是知道他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具體什麽體質我是真不清楚了，我又沒和他打過，他自己又不肯說，你讓我怎麽辦呢？”天嘯苦笑道。
薑不凡冷眼看了她許久，最終開口說道：“羽千刹的體製非常特殊，具體是什麽，其實我也說不準。因為我還沒有徹底同化他的記憶。隻能粗略地知道一些，他的全身都可以虛化。”
“這是什麽樣詭異的招數？”狂笑生不解道。
天嘯倒是若有所思，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想那並不是虛化，而是影子化。”
“這又是哪裏編出來的新名詞嗎？”
“這個也都隻是傳說來的，傳聞蘭空宇的神識空間非常強大，已經到了可以創造種族的地步，他創造了一個神奇的種族，我們稱之為影族。影族的人看起來與人族一般無二，但他們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特點，他們可以生活在影子當中。隻要有影子的地方就會有他們的存在，如果按照你剛剛的說法，羽千刹很有可能是接觸過他們，從而領悟出了這一種體製。”
薑不凡皺著眉頭問道，“蘭空宇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連種族都可以創造出來。”
“可能你現在對他的記憶非常模糊，所以不能夠清楚知道他到底有多麽強大的實力，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家夥的實力在神當中也是最強大的一個。哪怕是神王也比不過他，他是獲得了造物主真傳的家夥。”
將不凡下意識退後兩步，“他都已經可以創造種族了，還不能不死不滅嗎？為什麽我感覺自己的邏輯被你們無情的碾壓呢？”
“你是腦子裏有屎嗎？在靈氣的世界裏麵，本來就沒有邏輯可言，更何況是在神的世界裏。”
江不凡被侮辱了一通，狂笑生轉過身去偷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