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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狡詐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神詔宮不僅派了奸細過來,連影宗都是他們的苦肉計。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的人沒傷到太多,反倒是不少,不相關的人被牽連下水。


  事實是如何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至少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神詔宮死的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某些看他們不爽的人幹的,而其他宗門的人受到波及,其實都是神詔宮所為。


  白衣男子扯著蘭空宇的衣領,揮動著胳膊想要一拳打下去,但看到他那副賤兮兮的笑容,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倒不是心慈手軟了,而是在心中反複權衡利弊,如今自己要是真打了人,就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嫌疑,如果自己不打他的話,心中也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他想動不動手的同時,一大批人站了出來,這些都是三族中的佼佼者,他們代表了人界最頂尖的勢力,同樣也是人界最有排麵的存在。


  有這樣的陣容,就算是神詔宮,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動他們。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些家夥可不是單槍匹馬的人,他們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甚至有些是聯合起來的,白衣男子此刻若是動手,隻怕會將神詔宮推到他們的對立麵。


  本來神詔宮此次派出探子來就不合情理,眾怒難犯之下,他們定然會被拋棄,但他們隻要不承認,沒有人有證據,能說他們是神詔宮派來的探子。


  可困難的就在這一點,蘭空宇突然冒出來,攪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刺探情報的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此時的他們更想要一個脫身的理由,如果今日不能全身而退,就算有神詔宮的庇佑,隻怕也出不了這天妖城。


  蘭空宇卻像是泥鰍一般掙脫他的手掌,站在他身旁幸災樂禍的說道:“神詔宮這次可真是好大的手筆,把你們這些核心成員都派出來了,隻是我現在特別好奇,在麵對這麽多強者的時候,神詔宮就敢理直氣壯地站出來嗎?”


  白衣男子內心苦笑,蘭空宇說的就是事實,神詔宮此時正準備搶奪將來降臨的神位,在最大幅度的保留自己的實力,此刻絕對不可能會去得罪那麽多強者,任何事情都需要等到神位搶奪完畢之後再來清算。


  可問題就在這裏,這些家夥壓根等不到神位搶奪之後,隻怕今日就會身首異處了。到時候神詔宮再怎麽為他們報仇也無濟於事,畢竟死人是沒辦法感知到什麽的。


  而且他內心敢打包票,就算自己能成為魂修,也無法在他們手中逃離,隻是再死一次的區別罷了,這樣的結局是他萬萬不想看到的。


  此刻的他內心恨死了蘭空宇,如果不是他突然冒出來說這些話,自己等人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如今不僅僅是身份的問題,這家夥還栽贓汙蔑,說影宗是神詔宮的苦肉計。


  這些所謂的強者聽風就是雨,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邊界的機會。因此,今日這事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隻怕神詔宮會樹敵無數。


  這也正是蘭空宇想要看到的局麵,神詔宮一家獨大的日子可算是要到頭了,曾經的她打死也不會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己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人界這些強者的勢力通通分化。


  隻要神詔宮無法再一家獨大,那麽自己離讓他們覆滅又近了一步,神詔宮的人是死是活他不關心,他更關心的是躲在神詔宮暗處的十多位墮神。


  那十多位墮神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可都是蘭空宇的師兄師姐們,這些家夥心機深不可測。他甚至在懷疑,當初人族有膽量弑神,就是因為這些家夥在背後搞的鬼。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麽一直信仰神族的人族會突然改變了信仰,定然是這些家夥說了些什麽,隻是這些家夥如今都躲了起來,哪怕是蘭空宇,也一時半會找不出來,隻能通過一步一步打壓神詔宮,將他們給逼出來。


  想來也真是憋屈,他蘭空宇想要複仇,怎麽就這麽難呢?別人複仇都是手起刀落的,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神,卻連複仇對象都不知道在哪裏。


  就算不是為了神族那些家夥複仇,神詔宮膽敢算計自己,這本身就是不可饒恕的罪孽,如果他們不覆滅的話,那豈不是顯得自己這個神太沒用了嗎?

  這樣的事情萬萬不能發生,更不能讓那些還活著的家夥知道,自己在人界栽了那麽大一個跟頭,真要傳出去,隻怕連麵子都沒了。


  白衣男子看蘭空宇在幸災樂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催動體內靈氣,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此刻的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死也要拉這個不開眼的家夥陪葬。


  盡管他內心深處是不想死的,但無論如何也要先宰了這家夥再說,不然今日自己受的氣可就太憋屈了。


  可誰知,在白衣男子出手之前,蘭空宇種種揮出一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臉上。白衣男子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內心大驚,心中暗道:這家夥竟然有這樣的手段,僅僅普通的一巴掌就把我打的天旋地轉,看來他就是那個暗中操縱一切的人,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雖然白衣男子的邏輯不合乎常理,但在誤打誤撞之下,他也算是碰巧猜對了,隻是此時的他苦於無法說話,因為剛剛在挨那巴掌的瞬間,他的嘴巴就已經廢掉了。


  血肉模糊的白衣男子,怨恨地瞪了蘭空宇一眼,他的同伴們立刻上來扶住他,一名女弟子率先衝上來,指著蘭空宇怒罵道:“你這人好歹毒的心腸,抹黑我們神詔宮不說,還把影宗的罪責推到我們身上,我們跟他們怎麽可能會是一路人呢?”


  “所以你終於承認自己是神詔宮的人了?”蘭空宇站在原地冷笑道。


  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隻要有了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會知道,神詔宮對他們的警惕從來沒停止過,甚至會在他們大喜的日子派人出來打探。


  女弟子愣在原地好一會兒,艱難額額咽了口口水,茫然地看向四周強者,卻發現他們看自己這群人的眼光充滿了厭惡。


  想來也是這樣,有誰會歡迎探子的嗎?更何況還是來監視自己的人,此刻沒有動手殺他們,完全是在忌憚神詔宮的實力。


  此時不殺他們,並不代表一會兒也能放他們走,這個世道非常危險,走在大馬路上都可能遇到別人的埋伏,這些家夥又歧視心慈手軟之人呢。


  隻怕蘭空宇自己不動手,一堆人會搶著去暗殺他們。


  蘭空宇接著冷笑道:“本來還以為你們的嘴巴會嚴實一點,沒想到你自己就都說出來了,既然你都說了,你們是神詔宮的人,那麽來打探消息,想必也是真的!千萬不要想著狡辯,這裏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你!我勸你還是趕緊給大夥兒一個說法吧!不然今日這事情就難了了!”


  “你好大的口氣,感叫我神詔宮給說法,難道沒人教過你什麽叫做禮貌嗎?”一個老者用沙啞的聲音在他背後說道。


  蘭空宇不用回頭都知道背後是誰,神詔宮的人沆瀣一氣又不是秘密,自己打了小的,老的肯定會出來護短。


  既然老的已經出來了,那事情就變得更加好玩了,不知道這些家夥打算如何解釋?總之不論他們說什麽,都無法挽回他們在其他強者麵前的形象了。


  蘭空宇緩緩回頭,見到一個白衣老頭站在自己身後,老頭的身形有些佝僂,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此刻的他吹胡子瞪眼,顯然是被氣的不輕。要不是考慮到這裏是妖帝的登基大典,他定然會衝上來將蘭空宇碎屍萬段!


  蘭空宇輕笑一聲,說道:“你神詔宮派探子過來,難道就不用給個說法嗎?可真是好大的排場,莫非神詔宮已經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早說,我們也好抱成團來抵禦你們!”


  白袍老者皺了皺眉頭,內心暗道:這小子可真是個好手段,三言兩語就在唆使這些強者結成聯盟,看來此子不除,日後定會成為我神詔宮心腹大患!

  老頭下定決心要將蘭空與抹殺,隻是此刻是妖帝的登基大典,這裏更是天妖城,妖族的聖地,豈容他一個人族在這裏殺人?


  因此,如果真的要抹殺掉蘭空宇的話,形式必須要隱秘嚴謹,若是被其他家夥抓到把柄,神詔宮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隻不過就算他們不殺蘭空宇,蘭空宇也沒想著讓他們清白,反正更肮髒的事情都做過了,他們想來也不會在意背負這多一點的罵名,至少他本人是這麽認為的。


  蘭空宇緩緩退後一步,對老頭說道:“不愧是神詔宮的長老,就連拿鼻孔看人的習慣都沒有,隻怕在你的眼中,在場可沒幾個能算得上人的!”


  老頭一時氣急,這家夥真的夠無恥的,兩片嘴皮子那麽一吧嗒,無形之中就將自己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而自己是神詔宮派來的代表,自己如果站在了所有強者的隊裏麵,無形當中也象征著神詔宮站在了所有勢力的對立麵。


  此刻的老頭恨不得立刻宰了蘭空宇,自己這邊還沒說幾句話,反而風頭都被他給搶了,最重要的是,他僅僅是靠言語就將風向帶跑偏了。


  本來是在說那幾個家夥,是不是神詔宮派來的探子,如今已然成了神詔宮究竟有沒有把這些強者放在眼裏?

  蘭空宇心中樂開了花,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各大強者心中播下,接下來如何成長已經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事情了。不過這樣也好,擁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對神詔宮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誰知道他們的計劃會在什麽時候被打亂呢?

  就好比是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聞到了墮神的氣味,在場所有人都隻會覺得那幾個家夥行為可疑,或許並不會有太多的在意。


  可蘭空宇偏偏把這件事情攤到了台麵上來說,為的就是讓神詔宮成為所有人的敵人,她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神詔宮就準備一步一步走向滅亡吧!


  相信隻要神詔宮滅亡了,那些墮神也該出來了!包括那個曾經背叛過他的人間絕頂,真的非常期待看見他臉上的神情,當他看著自己守護的人,一個一個死在她麵前的時候,他的內心一定是絕望且又想死的,可問題是她已經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了,就算想死又能怎麽樣呢?


  就算不死又能怎樣呢?她難道還能來找自己複仇嗎?並不是蘭空宇自大,他的實力早已經超脫這個世界,所以才能不被規則所束縛,而去往其他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隻有仰望他的份,沒有誰能夠打敗他。更何況他已然步入不死不滅的境界,其他人要想動他的話,也需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白袍老頭氣的是直跺腳,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小畜生,我不知道是誰教你說這種話的,但你抹黑我神詔宮就是死路一條,今日看在妖帝登基的份上,我暫且先饒你一命,他日若是遇上了,定將你碎屍萬段。”


  蘭空宇朝他擠眉弄眼,忍俊不禁說道:“老頭,你就沒有其他話了嗎?你還是沒有解釋派這些人來做什麽!你可以瞧不起我,畢竟我在人界隻是籍籍無名的家夥,但你不能瞧不起在場的所有強者,這裏可是天妖城!不是你神詔宮,想要在這裏耀武揚威,你問沒問過妖族的人答不答應?”


  噗嗤,人群中有一些家夥直接笑出了聲,這個陌生的男子可真是有意思,他一看就是個人族,站在腰子的地盤上狐假虎威,顯然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此刻的他還真是選對了時機,至少要走的人也不會甘願接受,神詔宮派了探子來這裏的事實,今日神詔宮,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隻怕將會徹底與妖族結仇。


  神詔宮的實力雖然比妖族強大一些,但要得罪一個這麽難纏的敵人,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更何況神詔宮無法代表整個人族,他隻是人族當中最強大的勢力而已。


  人族中同樣有其他家夥很厲害,如果神詔宮要與所有人為敵的話,不論它多麽的強大!都隻是死路一條罷了。


  更何況,影宗的手段他們可是學了不少,就算無法直接對神詔宮出手,對他們的弟子以及弟子的家人出出手也是沒問題的。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影宗竟然開了這個先河,定然會有人效仿。


  白胡子老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在場之人都以為他是被蘭空宇給氣的,但隻有他自己才明白,這一口鮮血吐的沒來由。


  剛才他隻是覺得胸口悶,越和蘭空宇說話越覺得不舒服,就在他剛才想要辯駁的時候,一口老水直接吐了出來,看笑了眾人,看傻了自己。


  方才和蘭空宇對峙的幾名白衣弟子,紛紛上前攙扶住他,露嘴的女弟子關切的問道:“長老,您沒事吧?”


  白衣老頭大喘著粗氣,在女弟子耳邊說道:“這家夥的實力太強大,隻怕咱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我會吐血和他脫不了幹係,隻是我在整個過程中沒感覺到靈氣波動,隻怕他是用了毒藥一類的東西。”


  這話雖然沒被外人給聽見,但蘭空宇又不是人,神的聽力豈是開玩笑的?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分分鍾就能知道。


  聽道者老頭的分析,他差點笑出了聲。確實,雨緣是藥聖不假,蘭空宇對於靈藥的研究也頗有心得,但他可不會對這樣的家夥用毒,真想宰了他們的話,也僅僅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何須用得到毒藥這麽麻煩呢?

  蘭空宇此次出山,可以說是非常憋屈的一次,因為他必須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這樣才有機會把那些墮神引出來。


  否則的話,那些墮神一聽到他的名頭,知道他還沒死的話,定然能猜出些什麽,到時候就算躲個永生永世也不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那些墮神好像和天外的家夥有所勾結,一旦那些家夥知道自己還存在於人間,不知道會做出多麽瘋狂的事情來!


  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隻因為這是師父留下來的最後遺物,如若不然的話,這個世界毀不毀滅與他有什麽關係?他大不了拍拍屁股帶著人走,反正現在和他有交情的,還活著的人壓根也沒幾個,兩個巴掌都能數得清,將他們通通帶走也不會是問題。


  可因為師父的關係,他不得不守護這裏。墮神屬於內亂,天外的家夥屬於外優,在內憂外患之下,他必須要保持自己的神秘,說不定能夠以此瓦解掉他們的詭計。


  蘭空宇想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成為不死不滅,守護這個世界,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連同自己的師傅一起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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