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初臨神詔宮
“你是說,在一個小小的茶館當中,就有人敢對我們如此的大不敬嗎?”再神詔宮的議事大廳中,白袍掌門正強忍著怒火,對魁梧男子問道。
魁梧男子的身形一抽一抽的,想時害怕極樂的樣子,其實他也在好奇自己為什麽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神詔宮,不過既然能夠回來也都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了那個茶博士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對的,影宗並沒有盯上自己,沒準兒盯上了其他人。
“即便掌門的話,那小小的茶博士對神詔宮如此的大不敬,屬下本想要將他給宰了,隻是當時人多眼雜,怕他宰了他坐實我神詔宮惱羞成怒之名,不得已才放過了他。”魁梧男子激動的說道,至於事實是如何,當然是他一家之言說了算,其他人就算想要再說什麽也沒有辦法,畢竟那些家夥並沒有去到茶館,真正的事情經過也無法了解,所以隻能任憑著魁梧男子自說自話。
一旁的紅衣女長老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一個小小的茶博士竟然有如此的膽識,敢在我神詔宮的眼皮子底下來汙蔑我們,他難道真的就不怕死嗎?”
“回長老的話,依屬下之見,那家夥定然是和影宗有關係,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讚揚影宗,而貶低我神詔宮要說他和影宗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打死屬下都不願意相信。”威武男子說道。
紅衣女長老沉吟一陣,隨後再次開口道:“這可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膽大妄為到來說咱們的壞話,要說他背後定然是有人在支持,隻是這支持的人是不是影宗還有待商榷。”
白袍掌門不滿紅衣女長老的說法,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問道:“不知道長老有什麽樣的看法呢,難道還有其他人站在這小小的茶博士身後不成?”
紅衣女長老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說隨便出來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肆意侮辱我神詔宮的話,這樣的事情有人會願意相信嗎?答案非常明顯,這家夥的身後一定站著不少的人,而那些家夥也定然不是泛泛之輩,有可能是影宗的人也同樣有可能不是,畢竟這年頭盼著咱們與影宗徹底開站的人可不少。”
“依照長老的說法,莫非是某些有心之人的挑唆?可這未免也太膽大妄為了些吧,我神詔宮上一年的底蘊被一個小小的茶博士這麽侮辱,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拔出蘿卜帶出泥,把他們也牽扯了進來嗎?”白袍掌門冷冷的說道。
“那些家夥當然擔心這樣的罪名會牽扯到他們的身上,隻是這樣的事情做的隱秘的話,就算是咱們也查不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後鼓搗這一切一個小小的茶博士能夠知道什麽樣的秘聞呢?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想必那些家夥隻是在背後傳遞了一些情報給他,然後這茶博士照本宣科罷了,若真的有家夥會當麵出來的話,那茶博士也不可能隻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了。”紅衣女長老解釋道。
白袍掌門越聽越生氣,隨後直接一拳打在桌子上,整個大殿上都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就仿佛這個掌門可以通過意念殺人一樣。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掌門從前分明是一個草包,如今雖然也是,但卻是一個有實力的草包,至少他的實力已經足夠當一個神詔宮的掌門了,至於他是如何在兩年之間晉升到如今的實力,這依然是個未解之謎。
“不論如何,我都要那茶博士下十八層地獄,不論他背後的人站的是誰,我都要給他們一個十足的威懾,不然我神詔宮的顏麵往哪裏擱?”白袍掌門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嚇到了在場每一個人,他們都不明白這個掌門究竟是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修煉到如此地步,他們更加不明白這個掌門身上的殺氣為何如此之重,就仿佛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樣。
紅衣女長老眼睛微眯,終究沒有再說什麽,畢竟掌門是一個門派的擔當,他如果下達了命令,那麽自己就算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如今之際隻有老老實實聽他的話。
選擇聽話並不是意味著紅衣女長老認慫了,而是她並不希望在神詔宮內部發生混亂的局麵,畢竟神位即將來臨,神詔宮對於那些東西都是勢在必得,若是在此刻發生了**,誰知道會被哪家撿了便宜呢?所以他們不得不為之後的事情早做打算。
“就憑爾等鼠輩也想要讓我去死,你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資格,就連人界決定都不敢在我麵前這麽說話,看來你們是真的沒把我放在眼裏了!”插播是戲謔的聲音在神詔宮大廳中響起。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先是大驚失色一般,畢竟神詔宮的防衛可是人界最嚴的,可以說這裏是人界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誰都能夠輕鬆到達這裏,就算到了這裏也需要麵臨層層關卡,可這個陌生人卻像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樣,將那些關卡全都無視了去。
更加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個茶博士至今隻出現了聲音而未曾露麵,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並不在神詔宮的大殿裏。
如果他真能做到如此的話,隻怕他的修為可真的不低了,人世間能做到如此境界的唯有人界絕頂,可是神詔宮的人都非常清楚,人界絕頂是一介女流之輩,絕對不可能會裝扮成男人來嚇他們,而且從方才的話語當中聽起來,貌似這家夥隊人界決定同樣是看不起的,如果是人界決定親自來臨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先把自己侮辱一番呢?所以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這個家夥絕對是敵人。
魁梧男子聽到這樣的聲音,頓時冷汗直流,抱著白袍掌門的大腿,對他說道:“是他!這就是那個茶博士的聲音,我認得非常清楚,絕對是他來了這裏!”
外婆掌門露出不屑的笑容,一把將魁梧男子踢開,魁梧男子頓時飛向天際,綻放出一朵血色花。
“你們可真是個冷血的,麵對自己的手下也依舊不肯放過這樣的家夥,對你們明明那麽橙心,就算在我麵前也依然不願意放棄為你們辯解,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殺戮。我該怎麽樣來形容你們呢?你們更像是一群沒有想法的瘋子!”茶博士的聲音充滿了不屑,更多的是為那名魁梧男子感到憐憫,畢竟這家夥為了神詔宮敢當眾與自己對峙,可神詔宮卻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踢開,而且不是把他趕出去這麽簡單,是真真正正的把他踢開,連渣都不留下的那一種。
“我們究竟如何行事,輪不到閣下來關心,到時閣下未經邀請來到我神詔宮的禁地,這可以視為是對我神詔宮的挑釁,閣下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嗎?”白袍掌門冷笑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既然敢來這裏自然不會是毫無準備,隻是你們就算抓到我又能怎樣呢?難道真的能夠殺了我不成神詔宮這地方就算是你們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吧,所以恰恰能夠說明,你們在我眼中一點都沒有威脅。可如今你卻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我有沒有做好赴死的準備,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了,敢這麽對我說話,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茶博士冷冷的說道。
“閣下說的沒有錯,你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在神詔宮裏麵除了人界決定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所以我更加願意相信,你就是我們尋找多時的天若溪本人。”紅衣女長老說道。
白袍掌門皺著眉頭看向她,想不到這明長老的心思這麽縝密,一下子就能推斷出這家夥的真實身份,隻是究竟如何,還要等待自己來驗證一番。
可惜白袍掌門是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茶博士的身形突然出現在神詔宮的大廳當中,他全身上下被黑袍包裹,除了能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
“倒是個有點見識的女娃娃,隻不過你的聰明顯然放錯了地方,神詔宮這樣的地方並不適合你,如果可以的話你完全可以來加入,我們這樣的話你的才華才有發展之地。”天若溪笑道。
“那如果我選擇拒絕呢?”紅衣女長老說道。
“那結果也差不多,反正你就跟神詔宮一起陪葬吧!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麽。”茶博士的話語充滿了不屑,仿佛在他的眼中,這些人界超一流的強者都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方才的話語表麵上看起來是在拉攏證明紅一綠漲了,但實際上更多的是給這個螻蟻一個小小的機會,可既然這個螻蟻自己不願意珍惜的話,那隨手捏死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閣下可真是好大的氣魄!整個神詔宮難道都會在你的手下覆滅嗎?我看閣下也並沒有這樣的實力吧,神詔宮好歹作為人界最頂流的勢力,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人界第一,若是因為短短的幾句話就認慫投降的話,那我神詔宮也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紅衣女長老不甘的說道。
“這樣的宗門我好想要,他覆滅隻是隨手的事情,別以為神詔宮就有多麽的了不起,在我天若溪麵前,可還沒有誰有那個資格說自己多麽的厲害。就算是人界絕頂親自降臨又能如何?他難道敢出來與我打一場嗎?”天若溪不屑的說道。
“閣下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雖然已經深居簡出,多年可神詔宮的緊要關頭,我又怎麽可能會不出現?”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大殿當中,她與渾身被黑袍包裹的天若溪有些不同,這名女子渾身都是白袍,同樣都是隻露出一對眼眸。
天若溪看到女子前來,頓時笑了。他笑得無比癡狂無比肆意。可這樣的笑聲,在神詔宮之人聽起來卻是難聽至極。
到來的女子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不知閣下有什麽好笑的呢,你不是想要來挑戰人界絕頂的嗎?如今我親自出來了,難道這還不能夠滿足閣下的好奇心嗎?”
“我是笑你們太有趣了,神詔宮的人界絕頂,在一個想要摧毀神詔宮的人來到這裏的時候,竟然隻是分化出一絲神識出來對抗,這難道不是人世間最大的笑話嗎?”天若溪癲狂的笑道。
到來的女子緩緩搖頭,開口說道:“非也非也,我這隻是禮尚往來罷了,閣下看起來貌似挺厲害的,但其實也同樣隻是一道神識分身罷了,難道對付一個神識分身還需要本座真身出動嗎?”
“你的神識與我的神識又豈是同一個定量?當年我在人界赤城的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生,如今的我已經幾百萬歲的年齡了,可在座的各位在我眼中連小屁孩都不如,你們又有什麽資格與我相鬥呢?”天若溪冷笑道。
“我此次現身並不是來與閣下做口舌之爭的,我隻是想要穩格下一個問題!”女子冷冷的說道。
“如果你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意提問,至於我回答的是不是實話,就要看我自己的心情了!畢竟我沒有理由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你們在我眼裏不過是一群肮髒到極致的家夥,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而向你們說真話顯然不太劃算!”天若溪冷笑道。
他就是要這樣,其實他如果不說這些話的話,神詔宮的人反而容易多想,畢竟對方可是天若溪,他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也沒人知道。
可是如今他自己把這樣的局麵說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在挑釁神詔宮的權威,他定然是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事實上,天若溪隻是把懷疑的種子種入到在場所有人的腦海當中,這樣一來不論自己說什麽,都可以對他們造成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他們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懷疑,反正到最後的解釋權都在他自己的手中,而懷疑的種子一旦開始生根發芽,將會像是高山滾石一樣,永遠也無法停止。
女子皺了皺眉頭,顯然是猜到了天若溪的想法,但對於此他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是敵對的勢力,要是對她說真話顯然也不行。而且天若溪從來都是一個不按章法出牌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往往都是率性而為,誰又能夠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我隻是在想,天若溪這個人與神位的謠言出現的確實夠巧合的,神位的傳說是不是就是你散發出來的呢?或者說,你希望通過神位降臨人界的事情,來大肆打擊神詔宮。”女子冷冷的說道。
“你說的話貌似有一些道理,隻是我挺好奇,你究竟從哪裏來的依據證明,這些都是我做的呢?神位的傳說自古有之,當年可是妖神流傳下來的,與我天若溪沒有半點的關聯。如果說我和神位的降臨有什麽關係的話,那更多的是我利用了這一個實際,趁著你們神詔宮在保留實力的時候對你們出手,你們真應該去看看那些弟子的家人死得有多差,他們一個一個像我的守下門扣頭,希望能夠借此來換回自己一家的性命,可惜我那些手下都不太近,人情手起刀落就把他們殺了個精光。”天若溪冷笑著說道。
“這隻不過是世人的猜想而已,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天若溪一的夫人重新拿回天鬥王朝的控製權,與影宗的成立時間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雙方定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可隻有騎手的人才有注意到,在這兩件事情發生的同時,神位即將降臨人界的傳說也開始了。”女子說道。
“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三件事情確實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兩件事情也確實與我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者說那兩件事情就是我一手促成的,可你憑什麽說第三件事與我有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神詔宮早就推演出來了,神位降臨人界就在這幾年的時間,你們也早早開始了保留自己的力量。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嗎?任憑你們一句話給騙了。”天若溪不屑的笑了笑,用假話騙人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要騙人就一定要用真話去騙,這樣不僅有成功之後的成就感,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喜悅感。
“既然你承認了前麵兩件事情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我們不妨再大膽的假設一番,第三件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很有可能神位確實即將降臨人界,這是你自己這邊推研的成果,但你願意將這些消息說出來,分明就是要給人界一趟渾水,你最終的目的依舊是我們神詔宮兒,神位降臨人界的事情是真是假已經無所謂了,現在的人界將所有注意力都盯在神位降臨的事情上,你有了充分的時間與空間大顯身手!”女子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