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京城之大
“陸大人?他能有什麽問題?”赤十二隨手拿起個蘋果啃了起來。
……
赤六起身向內室走去,“布陣。”
赤十二愜意的嚼著蘋果,自己問這麽蠢的問題都沒被六哥扔出去,看來六哥今日真的格外高興。
“六哥,迷陣可以嘛?”赤十二吃完最後一口,起了身。
“可。垃圾帶走。”
心情大好,六哥聲音這麽好聽,以後一定要多騙他說說話。
楊抑與陸銘到了抑王府前。
“易,你這是?”陸銘奇怪的看著楊抑。楊抑此時一腳都已踏入了府門。
“我……回家。”楊抑訕訕開口。
“回家?”
“恩……這是我家。”
……
“下官參見抑王殿下。”陸銘後退兩步行了大禮。
“誒,別這麽見外。”楊抑上前要扶陸銘。被陸銘躲開。
“小銘銘~”
“下官在。”
“我知錯了~”
“王爺言重了。”
楊抑抿緊了嘴,直直看著陸銘,“這事……是我錯了,你別生氣。”
“下官不敢。”
“陸銘!”
“下官在。”
……
楊抑泄了氣,“你先隨我進來。
“是。”
二人一路無話進了赤鷹院,羅星瀚與吳禕釩起身。
“赤五赤六。”楊抑喊道。
“主子。”赤十從屋中走了出來,“赤五在製蠱,赤六去後院兒練功了。”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和赤二跟右丞到了抑王府門口就跟丟了。”
“好,我知道了。”
吳禕釩已走到了陸銘身後,“主子.……”
“恩,你先離開。”
“為何?”吳禕釩不解。
“這裏有些不對勁,你先去府外等我。若有什麽事,去找王梓珅。”
“是,主子您多加小心。”
“恩。”
羅星瀚見吳禕釩離開,有些著急,”抑王,在下可否……”
“走吧走吧。”楊抑巴不得院兒裏的人都趕緊走開,“赤十,除了赤五赤鷹院不留人。讓赤六去我院兒裏練。還有,讓十二吧陣撤了。”
“是,主子。”赤十離開。
待萬物沉寂,一切歸於平靜.……
“小銘銘啊!我錯了!”楊抑拉著陸銘的一隻手,“原諒我一次!”情真意切,淒淒慘慘戚戚。
“.……抑王爺,不必如此。”
“陸銘!!!你別生氣了!”
“下官不敢。”
“要怎樣你才原諒我?”
“下官不敢。”
“他奶奶的,赤十二,老子讓你把陣法撤了。”楊抑煩躁的衝著院牆喊。
“是,主子!”赤十二正與赤六蹲牆角,被喊到嚇出一身冷汗。
“你離開,我留下。”赤六看著正鬱悶的收玉石的赤十二說道。
“六哥,主子都發現了,你還敢留這兒啊?”
“你太吵。”
“.……”意思是主子就發現了我一個人???
十二罵罵咧咧的走了,“奸商!還騙我說是最上等的玉石,還不是被一眼就看出來了。竟敢騙小爺的錢。#@、、*-”
“小銘銘,十二他沒事兒就喜歡弄個法陣玩兒,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抑王殿下,若您沒有什麽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陸銘行禮欲離去。楊抑見狀顧不得其他,攔在他的身前。
“陸銘。”
“抑王殿下。”
楊抑被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弄得心煩。
“你為何偏要如此?!”
“那抑王殿下又為何要如此?”
“我還不是怕你像現在這樣,禮數周全小心翼翼。那和旁人還有何不同?”
“下官本就與旁人無異。”陸銘繞過楊抑,頭也不回的走向院門。
“陸銘,你可知我心意?”楊抑怕陸銘真的就這麽走了,話不經大腦就往外說。
“臣,不知。”
楊抑眼睜睜看著陸銘離開,心中憋悶。
赤六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楊抑,“陸大人讓屬下轉交。”
楊抑的心又突突跳了起來,忙拆開看。
“寒澤閣閣主不日到京,抑王小心。”
“陸銘,你的秘密竟比我的還多……”楊抑收起了信,妥帖的放入了懷中,“那二人如何進的王府?”
“私闖。”
“這麽說來,這信本該是他身邊的暗衛偷偷送到王府,至少在昨日他就知道了寒澤閣閣主要來。他是如何知道的?又為何要隱藏身份?”
“主子,師姐晚上要來。”
“哎不是,我這兒這麽認真的想事,你就不能安靜點?一年也沒見你說這麽多話。”楊抑起身離開,“跟赤七換個班,晚上來我院兒裏守夜吧。”
“是。”赤六正要跟上。
“先去把赤二拉回來。”
“.……是。”赤六離去。
楊抑抬頭望天,“陸銘,為什麽你跟我說你的暗衛是來替你約見抑王的……為什麽你知道寒澤閣的消息……既你說了你是大理寺少卿陸銘,我便信你。”
——王府之外——
“羅神醫還不離開嗎?”吳禕釩站在門前,羅星瀚在一旁陪著。
“釩姑娘,在下方才看見.……隻是打鬥時不小心看見!姑娘的手臂上縫合的線還沒拆,已經發炎了。那個.……在下想給姑娘把線拆下……”
“這個?”吳禕釩挽起袖子,“這個還得拆啊?”
“姑娘,快將衣袖放下。”羅星瀚側身擋在了吳禕釩外側。
“哦,我不知道這個還需要拆下來。等有時間我再去找神醫拆吧。”
“姑娘,你的傷口已經發炎了。還是盡快拆線比較好。”
“不差這幾日,等我閑下來一定去拆。”
“姑娘,這線已經在你身體裏十七天了。再過幾日等傷口完全長好再拆線會十分疼痛。”
“你怎麽知道?”吳禕釩疑惑的看著羅星瀚,“那日救我的是你?”
“正是在下。”羅星瀚欠了欠身,“不論如何在下今日都要幫姑娘將這線取出。姑娘也應當學會對自己好些。”
“釩,與羅公子去吧。”陸銘從府中走出,顯然已經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主子,抑王沒有為難您吧?”吳禕釩迎了上去。
“未曾,你與羅公子去聖懷堂吧。我一個人走走。”
“是,主子。”吳禕釩也不多問,跟了陸銘這麽多年,她明顯感覺到陸銘今日心情不好。
陸銘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才發現這京城之大,除了楊抑,竟連一個可以與之交談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