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壽宴5
“小銘銘,人前一副客客氣氣規矩受禮的樣子,怎麽一到要起床了就跟無賴一樣?”楊抑無奈的看著被陸銘抓住的手。
當然不是簡單的抓著,楊抑覺得但凡陸銘留點指甲現在他都能見血了。
“起床?”楊抑打著商量。
“不。”拒絕的幹淨利索。
這樣的陸銘倒也是有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跟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會說“不知公子有何指教”的陸銘一點也不一樣。
楊抑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陣陣痛意想著和陸銘往日裏的事情,他不知道是陸銘此時也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是寒澤閣來的藥,他心裏很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也好,趁著這個痛意他能理清楚一些事。陸澤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才有這一番試探,一定是有人對他說了什麽。這個人與寒澤閣的關係不會太遠,不然陸澤不會輕信。
不會是王府的人,且不說抑王府中都是忠心之人,即便抑王府有寒澤閣的手下,陸澤也不會因為這個人的幾句話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會是吳禕釩,這丫頭就算死在陸澤手上也不會說半句對自己不利的話。
不會是胡子楓,楊抑已經在防他,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會輕舉妄動跟寒澤閣交往太密切。
不會是楊商,他連自己即將要被寒澤閣算計都不可能會察覺。
……
以江唐卓!
他知道自己跟楊抑的關係。
有足夠的身份權力地位讓陸澤跟他產生聯係。其實不是可能,是一定。寒澤閣誤抓王駱瑤那次肯定讓陸澤對這個以江唐卓產生了興趣。那次本就不可能是失誤,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麽。像陸澤這樣的人一定會去與這個以江唐卓接觸。
以江唐卓跟陸澤說了關於他和楊抑的事,卻又沒有一口咬死說的絕對.……下一步是要來威脅我了?
陸銘這樣想著,慢慢睜開了眼。那種身陷混沌的感覺已經,慢慢遠去。看來這次陸澤倒是真的動了怒,把藥放在了昨日那杯水裏。如果他昨日態度軟些,臨走前會得到一粒解藥?
像陸澤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那麽直接,那麽他的那杯水應當是解藥,他不會讓自己知道他對自己下了毒。也就是說陸澤自己也服了這藥,兩份毒藥一杯解藥.……這是覺得如果自己聽信了謠言而來懷疑我會有愧疚嗎?然後折磨自己.……然後報複以江唐卓。
陸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想了這麽多,總之毒性過了後身上一派輕鬆。
其實現在的陸澤也不好受,昨日那杯解藥他隻是抿了一口然後就連著杯子一起摔了。但他和陸銘情況還不太一樣,每次用這個藥他都會忍不住回想起小時候,
兄長替他被罰抄詩文.……
兄長堅持讓他一起聽私塾不用每日辛苦的去學堂……
兄長把他接到正室的院子來住.……
兄長聽到他管他的親生母親叫了娘而不是姨娘,但兄長沒有生氣,兄長說他叫的很對,但這稱呼可不能再讓別人聽到……
兄長把他從冰湖裏撈出來然後狠狠的訓誡,他什麽都不敢說,其實他天生的不畏冰寒,可是兄長訓誡他的時候他心裏高興。
他看著兄長身後的小跟班們,心中不屑,都是兄長的弟弟,你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兄長的疼愛。兄長擔心我被水冰到訓誡我,這是對我的偏愛。而你們這群蠢貨,什麽都不懂的蠢貨!
可他好久都沒有過那種得意的感覺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呢?家族被屠?來到京城?認識了楊抑?
陸澤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楊齊,楊商,楊抑.……
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