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體系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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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昊怔怔地看著時間長河。


  他不知道赤王如今傷勢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周通的傷勢要多久恢復，更不知道周通呆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是，他的眼神很快堅定了下來，他再一次拿起酒壺，不斷地向口中倒灌。無數的符號在他口中跳躍，甚至喝到了後面，整壺酒的味道都因為那些符號而漸漸變淡了。


  但是，壺口還在不斷地流淌著酒液，但到了後面，已經沒有符文了，也沒有經文的聲音響徹。這一壺酒對石昊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夠了！」


  這時候，調理傷勢的周通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這一壺酒乃是萬古沉澱所得，並不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而且喝了那麼多，這些酒對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石昊聞言，也放下了酒壺。


  「前輩，如今九天十地已經出現了大危機，您還是隨我一同離開此地吧！」石昊看向周通，神情很誠懇。


  他也清楚九天十地面臨的狀態，如果能將這位十凶帶回去，肯定可以大大地緩解九天十地的危機。


  周通搖了搖頭。


  「前輩，您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有需要，請您儘管吩咐。」石昊說道。


  「儘管吩咐？連我都做不到的事，現在的你又能如何？」周通笑道。


  「現在不行，將來可未必！」石昊信心滿滿。


  「那將來再說！」周通道。


  頓了頓，周通正色道：「自從答應無終和六道輪迴鎮守於此，我便不屬於這個時代了，所以即便出去，也是無用。」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周通就明白，自己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少，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才能稍微改變一些。因為他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本身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根本發揮不出輪迴鏡的力量。


  「如果我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修鍊到紅塵仙境界，或許可以稍微改變一些事情。但沒有如果，現在的我就是什麼都做不到。」周通心中暗暗說道。


  他這條真命來到這仙古時代，幾乎就等於是來見證這輝煌燦爛的仙古紀元。


  所以說，即便是赤王第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周通的存在，因為他只是一個「見證者」，太過低調了，甚至連九天十地這邊，都沒有幾個仙王和他有關係。


  當然，也正因如此，所以當初六道輪迴仙王和無終仙王讓周通鎮守在時間長河之中。因為九天十地這邊，就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不過這也和他當初的實力有關，當初仙古那一戰的時候? 他還只是一個準仙王而已，這種戰力根本無法改變什麼。甚至那一戰? 即便是仙王巨頭都無法改變什麼? 除非出現一尊准仙帝。


  而這雷帝真命成為仙王還是仙古結束之後，這幾百萬年在時間長河體悟? 觀看歷史歲月，品嘗六道輪迴仙王釀造的「輪迴酒」才成功的。


  「這裡的機緣也全部給你了，接下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了? 你也差不多該離開這裡了。」周通看向石昊? 輕聲說道。


  「嘩啦啦！！」


  而隨著周通這句話，頓時時間長河也發生了變化? 一道道滔天浪花出現，最後化做了一個瀰漫著混沌氣的漩渦。


  直到這時候，石昊才發覺，他所在的位置是時間長河的底部。


  「轟隆！！」


  隨後? 一口黑洞出現? 旋轉著將石昊吞噬進去? 最後帶著他脫離了時間長河，從漩渦口離開了此地。


  他感覺自身已經化做了光雨和粒子，這是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醒了過來，踏上了回歸之路。


  「那酒水中的經文徹底消失不見了！」石昊有些悵然若失，到了現在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經文存在的感覺了，就像之前那些酒全部白喝了一般。


  最後，石昊回歸了，從一座巨大的祭壇上現身，走了下去。


  與此同時，時間長河之中。


  周通深吸了口氣，他渾身龜裂的裂痕也在緩緩癒合。


  不過這畢竟是准仙帝一級的東西弄出來的傷勢，傷口癒合的很慢。


  「荒天帝還真是狠啊，這一壺酒，只夠一人份的了！」周通拿起酒壺隨手掂量了一下，心中暗暗無語。


  「不過，這最後一杯酒，也要有歸屬了！」周通轉頭看向不遠處，只見時間長河之中浮現出了一個漩渦，緊接著一人從漩渦之中走出，正是周通本尊。


  「原來你在這裡，難怪沒有一點消息！」周通本尊看向雷帝真命，開口說道。


  「輪迴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擾亂歷史，但當時的實力還是弱了點，我只能在這裡鎮守了。」雷帝真命也開口，同時他重新拿出一個玉杯，將酒壺之中最後一杯酒倒出來，遞給周通本尊。


  「這麼說，九葉劍草和鯤鵬也應該困守在某個地方了！」周通沉吟了一陣，接下這杯酒，張口一飲而盡。


  就在這一瞬間，一尊金色的大鼎衝天而起，沖入了周通的仙台之中，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尊無上人物鎮壓天地，口中誦念著經文。


  下一刻，一個帶著光陰碎片的仙鍾悠然而震，一種時間歲月悠然的感覺湧上心間，令周通一瞬間明悟了不少時間奧義。


  隨後，酒水再一次發生變化，一柄染血的神劍沖霄，這一剎那好似三千魔神咆哮，戰歌嘹亮，戰意衝天……


  一時間，周通整個人都痴了，他徹底沉醉在這一杯酒水之中，整個人痴痴獃呆的，就像發傻了一樣。


  這一杯酒乃是六道輪迴仙王耗費了萬古歲月所釀造，其中濃縮了無窮無盡的仙古法，各種經文都在他體內響起，振聾發聵。


  「這種感覺……」周通心中震撼，那無窮無盡的規則和大道簡直就像是傳功灌頂一般，瘋狂地湧入自己心間，並且迅速充塞到自己，以及自己的所有真命心間，並且與各種修鍊體系互相碰撞。


  這酒，本來就是為了全新的修鍊體系而釀造的，它最大的用處就是給全新的體系提供一種仙古法的獨有感悟和道路進行印證。


  而這種酒，對於周通這種身兼多種修鍊體系之人，更是有大用。


  「嗡！！」


  這一瞬間，他心中好似燃燒起了一盞明燈，仙古法、亂古法、遮天法、內世界法、元嬰法、長生界之法、盤龍世界的規則之路……一切的一切都在碰撞。


  許多原本沒能感悟到的東西，都在這不同體系的碰撞之中察覺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