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陳敬之的神操作
陳敬之的拒絕讓人很驚訝,畢竟人文學院和復旦不管在哪方面來比的話,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但他卻放棄了常教授的招攬,這個操作就不能說是騷,而是稱為腦子有坑了。
不過常教授似乎並不吃驚,在齊寶樓的時候他就斷定陳敬之挺另類的,畢竟面對一把價值非凡的供春壺他的眼裡都沒有一點的市儈,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隨後,兩人交換了下聯繫方式,常教授就帶著學生走了,裴璞玉和徐嵐他們走了過來,她壓下臉上剛才的傲嬌,取而代之的一副冷淡的面孔。
徐嵐戲謔的看著陳敬之說道:「我發現你對我們璞玉也不是很上心啊,剛才為什麼不答應常教授的介紹,你就不想轉到復旦來天天陪著人家么,何至於總得從人文學院跑過來」
陳敬之呲著牙笑道:「距離會產生美的,我要天天湊到她眼皮子底下,那沒準要不了多久她就該煩了」
「那你就不怕距離有了,美沒了?」
陳敬之攤著手說道:「我反正是有信心的,沒事就給她來點小驚喜什麼的,美肯定就能一直維持住了,等著以後我們情到深處的時候,那些外在因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蕭蔚忍俊不禁的笑道:「我看你給的不是驚喜,而是驚悚吧,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可讓璞玉好個擔驚受怕啊,老在想著是不是自家的紅杏上牆頭了」
裴璞玉冷著臉說道:「我早早的就睡了,誰擔心了?」
「呵呵,對,你沒擔心,你不擔心還老讓我催著給陳小樹發視頻幹什麼,搞的那傢伙都以為我是徹底拜倒在他的褲腿底下了。」
裴璞玉瞪了陳敬之一眼,鼻子里「哼」一聲隨即轉身就走,陳敬之朝著她們三個拱了拱手,一溜煙的邁著小碎步就跟了過去。
裴璞玉對於陳敬之昨天的行徑到底是生氣,還是鬧心,又或者是擔憂呢,其實她自己也未必能搞的太明白,真是應了他和蘇雅之間的那番對話。
裴璞玉會相信陳敬之不會是個吃著鍋里惦記著碗里的渣男大豬蹄子,但她卻會覺得有一點的危機感。
總得來說,陳敬之昨天的故布疑雲,效果確實還是有的。
「她還真不是我二姨家的表姐」
裴璞玉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想用誠實來給自己加分么?」
「她找我是有事幫忙的,但給你發信息的時候我可不敢實話實說,不然你肯定容易胡思亂想的,所以我就讓二姨家的表姐過來客串一下了」
「奇怪了,那我現在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么?」裴璞玉瞪著大眼睛說道:「呵呵,幫什麼忙能幫一宿啊,她孤單寂寞冷,然後你給她講童話故事?」
「咦?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冷幽默的細胞呢」
裴璞玉咬牙說道:「別在這跟我跑題,說正事呢,很嚴肅的問題!」
裴璞玉就屬於那種有雙層潔癖性格的人,身體和精神都是一樣的,所以陳敬之昨夜徹夜未歸再加上跟個虛構出來的表姐在一起,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接受?
不撓陳敬之一臉土豆絲就不錯了。
陳敬之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看這是啥……」
裴璞玉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低下腦袋就看見,陳敬之伸出了胳膊,然後反過來沖著她,裴璞玉狐疑的看了兩眼也沒看出什麼,直到他用手指了指手腕上的一顆黑痣。
這黑痣看起來似乎很尋常,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但其實它還有個稱呼。
這叫守宮砂,男的則為童子砂。
陳敬之看著裴璞玉輕聲說道:「這是守宮砂,你多少應該聽說過吧?古代女子為了守貞,而點在身上的標記,一旦行了房事之後,就會直接淡去,消逝的沒有任何痕迹了……」
裴璞玉頓時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憋了半天后才說道:「媽蛋的,你是在調侃老娘,還是覺得我好糊弄?你跟我扯小說里的橋段系不系?你信不信,我撓你了啊」
裴璞玉真有點要急眼的節奏了,這尼瑪是什麼玩意,他怎麼能滿嘴胡編亂造的連這種情節都能整出來呢。
陳敬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緩緩解釋道:「近代這種守宮砂已經基本沒有人會用了,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我和別人不一樣,我的身體有一些狀況,所以……我爺爺為了看著我,特意給我點了這守宮砂,也叫做童子砂。」
裴璞玉本來都已經準備好撓他一臉來懲罰這貨的,但看他說的相當正經了,心裡的疑惑就也沒先前那麼大了,然後就皺眉問道:「這是真的?」
「我指天立誓都行啊!」陳敬之伸出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其實,這守宮砂的原理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一個藥方而已,用硃砂配上一些藥草碾碎了化成汁液然後用毛筆點在胳膊上就不會消退了,除非是有一天發生那個事了……」
陳敬之確實沒有在跟對方胡編亂造,整出個匪夷所思的借口來糊弄裴璞玉,他身上的童子砂也的確是真的,這也確實是個藥方,沒有多麼的玄妙。
當年,陳敬之剛生下來就夭折了,陳道臨為他續了命,後來為他點了這童子砂,並且在陳敬之懂事之後,很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沒有成年之前絕對不能破了身,否則他的一身陽氣就得要泄個一乾二淨了。
這有點跟武俠小說里那種,要想練成絕世武功就得保持童子身的道理幾乎如出一轍。
陳敬之如果要是被破了身的話,陽氣壓不住就得外泄,幾天時間就會精氣全無,但等他成年之後陰陽調和已經定型了就不用再重視這一點了。
而到現在陳敬之就也處過許思一個對象,在他倆還沒來得及發生點啥的時候,對方又將他給甩了,所以到現在陳敬之確實還是個雛呢。
陳敬之放下手,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輕聲說道:「我是不是撒謊,你等著咱倆以後有那天的時候,完事了,你再看看這砂痣還在不在不就知道了?」
裴璞玉茫然又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被他拉著走了幾步,才回過神來,就紅著臉說道:「什麼到了那天,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挖著坑要等我跳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