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小妖打架
鄭文冬秘書和譚會弘的見面時間很短,就喝了一杯咖啡,聊了大概不到十分左右,然後李秘書就告辭離去了,並且說的還都是沒營養的話,關於鄭家的事更是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這不是因為李秘書跟譚會弘第一次見面兩人不太熟的原因,而是在於鄭文冬秘書的身份,他如此突兀的來到泛海系,先是拖了一個熟人打的招呼,然後才和譚會弘見的面,這無疑就是給泛海系釋放了一個信號。
那就是李秘書不是閑著沒事隨便來逛逛的,他來是大有深意的,秘書通常都會象徵著領導的化身,鄭文冬是不可能過來的,那李秘書前來,其實就是在說明,這是鄭文冬的意思。
那從沒有和泛海系還有陳生接觸過的鄭文冬為啥要放出這種信號呢?
譚會弘在李秘書走了之後,她的反應是非常迅速的,而且經驗也十分的豐富,她直接就吩咐秘書辦的人,讓他們儘快查一下鄭文冬有什麼舉動,在閩南的鄭家有什麼事。
這是很容易查的,不到十分鐘左右,這幾天鄭家發生的事就發到了譚會弘的手機上,她看完之後立馬就捕捉到了李秘書過來的原因,就是鄭文冬以為,或者說是已經肯定了,鄭家出的這些事是跟范海公司有關的。
但身為泛海大秘書的譚會弘自然知道,公司最近沒有任何的舉動,這也更不可能是陳生乾的,那就肯定是跟陳生有關係的人在收拾鄭文秋了。
所以譚會弘的腦袋裡就冒出了三個人的名字,徐洪昌,陳敬之還有他小媽常潔,於是她稍微尋思了下,就給徐洪昌打了個電話,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閩南莆田系鄭家最近有點麻煩,是你做的么?」
徐洪昌在電話里笑道:「你的電話打到我這裡來,那說明是有大人物在過問泛海系了,本來是小打小鬧,現在要變大條了,呵呵,這個事不是我做的,鄭文秋那個人我也看不上,不過……八兩前段時間找我在閩南借人和借車來的。」
「那我知道了!」
徐洪昌這麼一說,譚會弘肯定就通透了,這是陳敬之在對付鄭文秋,然後這已經涉及到鄭家的根本了,導致鄭文冬不得不出面了。
半個多小時后,譚會弘帶著十九號高子文從公司里出來,坐車去了南里衚衕的陳家四合院,等了一會後,剛午睡起來的陳生打著哈欠就出來了。
鄭文冬的秘書親自找到泛海公司,這種事已經值得譚會弘親自跑過來跟老闆彙報了,畢竟鄭文冬可是一個山頭中的標示性人物之一。
雖然已經見過陳生幾次了,高子文難免還是挺緊張的,她還能從陳生的臉上看到幾分陳敬之的痕迹,這心不免就跳了起來。
自從被陳敬之給硬塞到泛海公司之後,高子文正在以一個瘋狂的速度成長著,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她看起來已經算是個非常合格的商場麗人了。
「鄭文冬的秘書剛才去了公司……」
譚會弘將鄭家的事跟陳生講述了一遍,然後接著說道:「鄭文冬的意思是,莆田鄭家的事應該得告一段落了,他的態度就是適可而止吧,畢竟八兩也沒什麼損失,鄭家不能出大事,到鄭文秋兒子和老婆這裡就可以了。」
這就是高端人士之間的交流,譚會弘和李秘書就見了十分鐘的面,但卻連鄭文秋有關的,一個字都沒有提過,可她卻很清晰的品出了對方的具體意思。
高子文在旁邊聽著就很驚訝,因為她一直跟著譚會弘,也了解了全部過程,可她就沒想到,這背後會透出這麼多的消息來。
陳生翹著二郎腿端起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似乎是在思索著,譚會弘在旁邊接著說道:「鄭文冬現在是處於一個挺關鍵的時期,他肯定不希望鄭家的火撩到他的身上,要不然恐怕會有很深遠的影響。」
陳生放下杯子淡淡的說道:「那他就派人乾巴巴的過來,這是警告我,還是敲打我啊?他說了,我就得聽么?」
譚會弘笑道:「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有這個面子,你也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把他給得罪了,這是犯不上的,而且鄭文冬現在應該也挺頭疼的,畢竟小黎和周朝峰還在後面推波助瀾呢,這會讓鄭文冬有種錯覺,就是黎家和周家,是否也想對他做點什麼。」
陳生擺了擺手,說道:「不管他,我再看看鄭文冬是什麼態度,實在不行,我就再給他點把火好了……」
陳生沒有接鄭文冬的招,這就導致事態繼續朝著對鄭家不利的方向發展了,暫且不說鄭策和李芸菲現在是啥狀況,就鄭文秋的話都已經開始焦頭爛額了。
因為,陳敬之將高崇喜給放出去了。
當然了,這不是純粹的放,而是將他人給放出去后,他直接就跑去做污點證人來指認鄭文秋了。
這一下子,相當於是往鄭文秋的心口上給狠狠的捅了一刀,因為在跟隨他的這幾年裡,高崇喜掌握的關於鄭文秋的東西是非常多的,就走私這個事來講,背後就有高崇喜操盤的影子。
所以,高崇喜加上賬本,這兩樣放在一起,鄭文秋的問題直接就可以做實了。
於是間,當天鄭文秋就被查了,只不過,查的時候沒有什麼動靜,甚至上面也沒有披露什麼細節。
因為這是在等鄭文冬那邊是什麼意思。
鄭文冬沒有輕舉妄動,甚至都沒往閩南這邊過問什麼,他一直在思量著,這是什麼意思,是陳生所代表的一方在針對他,還是說,這就是小鬼打架,然後把閻王給牽扯出來了。
如果是前一種狀況的話,鄭文冬會很麻煩,他想善後的話,恐怕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結果也不會太好看。
可若是第二種情況,那還能比較好談。
小鬼打架,閻王們如果不坐視不管的話,哪怕就是紛紛登場了,局面也會控制到一定程度的,這把火也不會燒得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