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宮裡出去的東西
往後又過了兩天,網路上關於莆田鄭家的消息熱度就開始逐漸減退了,只剩下了零星的新聞,還有的就是一些小媒體的蹭熱度,然後各種分析什麼的。
這裡面主要有兩個聲音,一個是言之鑿鑿的說,鄭家不會有事的,最後很可能是會不了了之的,他說自己就是莆田本地的,太知道這個家族的關係是如何的根深蒂固了。
還有個聲音就是說,鄭家要牆倒眾人推了,首先是鄭文秋肯定第一個要倒大霉了。
不過,這時候關於鄭家事件的兩個結果卻已經被批爆出來了,首先是鄭文秋女兒鄭雯霸凌同學的事,她被學校給開出了學籍,同時還給送到了少管所。
這還算是小事,畢竟鄭雯哪怕再作惡,她也還是未成年的小孩,只需要被教養就可以了。
但是,鄭文秋的兒子鄭策就沒那麼簡單了,這幾年間里他對女性下手的幾次犯罪事實都已經做實了,並且也得到了相關的證據也找到了當事人,那這麼一來的話,鄭策雖然還沒有被宣判,但幾年的大牢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至於鄭文秋本身跟他媳婦李芸菲的問題,這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塵埃落定的了,因為他來涉及到的案子很複雜,然後牽連的人又非常多,到最後查清楚事實到宣判,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下不來的。
不過,陳敬之卻已經提前知道大概的結果了。
首先是鄭文秋這輩子肯定已經夠嗆能出來了,就算出獄了的話,估計也是七老八十的了,至於公司肯定已經被查封了,他媳婦李芸菲的結局也穩了,除了大筆的罰款以外,十幾年的牢獄是免不了的。
反正這麼說吧,這一家肯定以後是完了。
但這還不算,莆田鄭氏家族的很多產業也都被收拾了一遍,該罰的罰,該封的封,就連本來沒有涉及到的鄭文秋的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姐,是被牽連的最狠的,基本上財產至少得縮水了三分之二左右。
最多不超過一年的時間,在莆田甚至整個閩南都很跋扈的鄭家,恐怕就得要銷聲匿跡了。
這個消息,是譚會弘跟陳敬之交代的,當時他聽了以後還很咋舌呢,因為結果比他預想的要大太多了,他只以為火會燒到鄭文秋一家就行了,卻沒想到把整個鄭家都給牽進來了。
後來譚會弘跟他解釋了一下,陳敬之明白這背後是鄭文冬大有深意的做法啊。
「你信不信?其實鄭文冬早就想清理乾淨鄭家了,至少他弟弟鄭文秋的他是肯定要收拾的,但先前沒有任何的借口,因為一旦鄭文冬朝家裡人刀,恐怕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誰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他會遇到很大的阻力,但這回他有借口了……」
譚會弘這麼一說陳敬之就明白了,簡單點說就是鄭文冬為了以後自己的路,必須得要將鄭家強行給洗白了,哪怕就是付出家裡人進去幾個,財產縮水大半的後果,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自己的幾個兄弟還有家族的人不收拾乾淨了,他以後是很難走太遠的,並且很可能一不小心自己的身上還會沾上髒水,到時候一切可就全完了。
所以,這一回陳敬之算是陰差陽錯的給了鄭文冬一個機會,這個借口送的簡直太好了,鄭文冬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清理家族的問題了。
那這麼一來,他可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其實陳敬之也挺感嘆的,鄭文冬還不知道,他家的根基已經被動了,而這個影響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底顯現出來,但隨著年限的增漲是早晚都會爆出後果的。
也就是說,鄭文冬的出手雖然很雷厲風行,節奏很快,為自己鋪下了後路,可結果卻是有一隻黃雀吊在了他的後面。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得需要未來幾年才能發酵出來的。
陳敬之得到消息之後就不在關注這個事了,因為就他來講的話,這次走的一趟對他本身根本沒什麼影響,他不過就是想要一口氣罷了。
回學校幾天後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多數時間都是呆在考古系的教學樓里做一些課題,然後在補一些學業,畢竟他這兩個學期的事都太多,正事卻給放在了一邊,所以有空還是得要把學業盡量完成的。
不過,樹欲靜風卻不止啊。
這天,在辦公室裡面,陳敬之,秦佩瑜,李季還有田業成,杜青石几個學生正在忙著課題的時候,顧長河忽然推開辦公室門就走了進來,然後敲了敲桌子。
「給你們看一樣東西,特別是李季還有小陳,你倆用點心!」
幾個人頓時好奇的湊了過來,就見顧長河拿過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箱子,表面已經被腐蝕的很嚴重了,本來的面目是肯定看不出來了,而且箱子上的顏色有點發綠,看起來就好像是被水給浸泡了太長時間的緣故。
「老師,這是什麼啊?」秦佩瑜好奇的問道。
顧長河將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后裡面就露出一面圓形的玉盤,這玉的絕大部分地方都已經產生鏽跡了,裡面則是滲進去不少的雜質,然後外觀上,上下左右四個地方各鑲著傳說中的四神獸,不過,卻也銹的不成樣子了。
就這個東西如果放在垃圾堆里的話,那誰看了都會以為這不過就是一件廢了的工藝品,根本就不會太過注意的,主要是這玉的質地很一般,然後上面鑲的也不是金子,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值錢的地方。
顧長河將手套遞給了他們,幾個人拿起來依次觀看,但卻都沒什麼反應,都認不出來這東西有啥來歷,到了陳敬之的手裡后,他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然後半天也沒吭聲。
田業成就問道:「老師,你知道這是什麼?反正我們是沒看出來啥。」
顧長河說道:「我大概能猜測到一些,但是說不太准,這還得要小陳來確定才行。」
幾雙眼睛頓時看著他,陳敬之回憶了一陣后,也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以前宮裡面出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