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將計就計吧
深更半夜的,祠堂里有人呆著,這肯定是不正常的,因為這種地方陰氣稍微有點重,特別是在夜裡的時候,誰進去時間久了都不會舒服的。
而且,這還是個身上有功夫的人,那就證明不同尋常的背後,肯定是另有深意的。
一時間,陳敬之他們都有點懵了,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往下到底是進去呢,還是繼續觀望著呢。
「怎麼辦,這祠堂離著魏文青的住處有點近,我們貿然過去的話估計有可能會被察覺到的,那人工夫不錯,耳目要比常人靈敏多了,這一不小心,沒準就露餡了啊。」少班主皺眉說道。
「時間還早,別急,再等等的,沒準人一會就走了呢……」
接下來他們幾個都沒敢擅自妄動,而是等著看看具體是啥狀況,可這一等下去就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進去那人始終都沒有出來不說,他們竟然還發現了另外讓人意外的地方。
除了祠堂裡面的那人,在祠堂附近的兩棟樓里還有人,本來么,房子里有人住沒啥奇怪的,可都半夜了,這兩處地方的人都沒有睡覺,並且還不時的掀起窗帘往外張望著,這明顯是在觀察著什麼。
這個異樣的舉動,讓陳敬之頓時就意識到,這些人的舉動就是防範的意思,也就是說,玄門總堂里可能會有事發生。
「除了我們,難不成還會有其他的人,在打玄門的注意不成?」王君愕然問道。
「么的,可真是會選機會啊,偏偏選在了跟咱們動手的一個時間點,那我們豈不是要跟著吃鍋烙了?這算他么的什麼事啊。」關月山無語的說道。
陳敬之眯了眯眼睛,判斷著說道:「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我前一天晚上說的那個事。」
雷雨田皺眉說道:「你是說,可能是在什麼時候,玄門裡卜字脈的高人算出來總堂會有變,然後時間精確到了這幾天,所以他們就把警戒給拉起來了?」
陳敬之點頭說道:「我覺得可能性挺大的,你們想啊,首先是不能這麼巧吧,還有人跟咱們一樣要對玄門動手,這可有點巧到家了,其次呢,如果按照我所說的,這就有點正常了……」
「我覺得,這可能就是總堂的人知道有事發生,但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有人沒準要對玄門的祠堂幹什麼!」
少班主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個推斷也太牽強了吧,這完全是在給自己吃寬心藥呢,你這不是生搬硬套給自己找理由呢嘛。」
陳敬之很謹慎的搖頭說道:「不,你們不了解卜算這回事,首先是卜字脈的高手確實算出來玄門有變,可他們只能精確到某個方向和某個時間段,而無法具體算出細節來的,所以啊,你看這祠堂跟魏文青的住處恰好就處在一起了,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祠堂要出事,卻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魏文青那裡,畢竟,那五塊玉佩的事,在玄門裡知道的人也不多的,誰能想到會有人在琢磨一個經常沒人住的地方啊。」
陳敬之這麼一解釋,其他人頓時就豁然開朗了,那要是這麼說的話,他的理由就不算太牽強了。
這也就屬於是歪打正著了。
確實很巧,但更巧在了陰差陽錯啊。
「肯定是這麼回事,因為祠堂裡面放著玄門歷代門主和祖師的牌位,可能還有生辰八字,這些東西可太重要了,如果要是被敵對關係給弄到手裡,可操作性是非常大的。」
陳敬之舔了舔嘴唇,說道:「巫術,薩滿,都有這方面的手段,別的不說哈,你就是給我這兩樣東西,我都能幹點啥啊,你說玄門總堂能不緊張嗎。」
「那就算你說的對了,可咱們怎麼辦呢?他們在這看著呢,我們還是無從下手的吧。」王君說道。
「那可未必啊,這反倒有可能是個不錯的機會呢,而且還會省了我們不不少的事,比如……將計就計怎麼樣?」
王君,少班主,關月山河雷雨田都紛紛看著陳敬之,四個人都是不同行業里的佼佼者,腦袋都不是很笨的人,他這句將計就計,他們很快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也就是說,陳敬之打算給玄門來個順水推舟,你們不是防範著怕有人打祠堂的主意么,那現在好了,這就有人在打這裡的主意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他們了。
「將計就計,分出兩個人對祠堂下手,然後將玄門的人給引走了,這麼一來,另外再有人趁著裡面亂起來的時候,就趕緊去魏文青那,翻箱倒櫃的將那塊玉佩給找出來,再來個偷梁換柱,最後抽身而退就行了……」
王君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的成語水平挺高的,張嘴就來,但我就想問問,分出誰去引走祠堂里的高手啊,然後誰又去魏文青的住處把玉佩給換出來啊。」
這下子問題來了,去引走玄門高手的這個活肯定是有難度很危險的,玄門山字脈的高手就是玄門的雙花紅棍,武力值嘎嘎強,放在外面都屬於絕頂高手那一行列的。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給按住了的話,沒準要不了幾個照面,那就得被放倒了,輕了折斷胳膊腿,重了沒準來個半身不遂都不一定呢。
你說,讓誰去誰有那個膽子?
關月山淡定的說道:「這個人選,肯定不能是我,進入到魏文青的住處需要開鎖,沒準還得要開保險柜,沒有我,這個活你們誰也幹不了的。」
陳敬之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
雷雨田一本正經的說道:「也不能是我啊,我在建築方面的知識和經驗,也不允許我干這個活啊,就只有我能提前預判到哪裡有機關,魏文青的住處什麼地方能有存放保險柜的暗格,你們誰能行啊。」
陳敬之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王君和少班主直接無語了:「合著就剩下我們兩個,是合適的人選了唄?」
陳敬之攤著手,鎮定的說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