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做我情人
看到水汐被那個女人像踢沙袋一樣踢著,他的眉頭越蹙越緊,莫名地感到心煩意亂。
擔心玩具還沒開始玩弄就破碎了,他身影修長地來到樓下。
站在門口的女僕一見他走出來,連忙對著他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爺......」
「端一盆水過去將她淋醒。」他冷冷吩咐。
「是!」女僕應了一聲,就要進屋端水。
「慢著!」
女僕停住腳步,側耳傾聽他還有什麼吩咐。
「將那個賤貨給我趕走,別讓她在我面前礙眼。」
「少,少爺,是哪一個啊?」女僕低聲追問。
「穿的暴露的那個。」
女僕端著水過去,見那個女人踢的喘著粗氣,她按照凌沐澤的吩咐說道:「小姐,少爺吩咐了,請您趕緊離開這兒。」
「真是晦氣,連你這個傭人都敢趕我走。」抬手就要對著女僕的臉頰扇去,卻看到不遠處站在豪宅門口的凌沐澤正目光森然地冷視自己。
雖然隔著那麼大段距離,雖然陽光正烈,她卻感到整個人冰寒地快要結冰了似的。
揉了揉僵硬的肌膚,無可奈何地跺了跺腳離開。
對於這個女人氣沖沖的離開,女僕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顯然她已經習慣了凌沐澤那些情人的驕蠻。
對於躺在地上汗水淋漓的女人,她的神情微微動容,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少爺,才會落得這麼殘忍的懲罰,少爺雖然很冷漠脾氣也很大,對於那些情人卻都是極寵的,不寵了就會甩掉。
嘆了聲氣,不再想這些對自己毫無意義的事,她只要按照少爺的吩咐行事就好。
看她躺在公路上,就像被曬在網上的魚,要是不潑盆水,很有可能就這麼曬死。
她連忙將水朝她的身子大力潑去。
一陣風吹來,水的冰冷一下子沁入肌膚,水汐打了個激顫,緩緩睜開眼睛。
人稍微舒服些了,意識到自己躺在公路上,意識到凌沐澤要自己跪到他滿意的話,她掙扎著爬起來,再次跪好,忍受著烈日的炙烤。
天氣熱的讓人受不了,她就閉上眼睛想著凌玉丞,想著凌玉丞對她的好,想著自己一定要解救出凌玉丞......想著想著她也就不會覺得那麼難熬了。
女僕見她稍微有了神智又跪了起來,不由的有些憐憫地搖了搖頭,她站在太陽底下就這麼一會兒,都熱的有些受不了,可以想象她跪在表面溫度極高的公路上有多麼的煎熬。
雖然為她很是同情,可她只是個女僕,無法為她做什麼。
無奈地嘆了聲氣,端著水盆離開。
不知道跪了多久,水汐感覺到眼前白花花一片,樹木都歪歪斜斜的看不清楚。
正當她意識渙散地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高檔皮鞋,那皮鞋的皺褶就像鱷魚的皮一樣,在陽光下閃著冷硬的光,幾乎刺花了她的眼。
疲累地沿著那雙修長的腿往上瞧,是他居高臨下,霸氣凌然的冷俊模樣。
她嘴唇艱難地微微上揚,他終於來了啊,她可以解脫了嗎?
本來看她都快晒成人幹了,他不是虐待狂,也覺得折磨一個女人這麼狠也沒必要,可是,想到她為凌玉丞做到如此地步,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冒起。
忽然,一個想法從腦海冒起。
他冷俊的臉上綻放開算計的笑:「看在你跪的還算老實的份上,就饒過你吧,你可以起來了。」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傲氣凜然,就像君王赦免犯人般高高在上。
雖然極聽不慣他的口氣,看不慣他高傲的樣子,但是,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由於跪了這麼久,她兩腿都發軟了,她只能兩手支撐著地面,掙扎著站起來,手背貼著地面,快要灼燒肌膚。
站在他面前,膝蓋處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通紅一片。
他也看到了她的膝蓋已經跪的都爛紅了,莫名的看到她這虛弱的樣子很不爽。
他不明白情緒為什麼會輕易受她影響,一看到她的眼睛,一看到她受傷的樣子,他甚至會感到頭痛,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討厭死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凌玉丞派來的女人果然都這麼厲害,一個溫婉高貴的讓人不可自拔,一個倔強不屈的讓人很有征服yu,明明看上去很無害,卻能在無意間讓你心煩意亂。
「凌沐澤,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可以放過凌玉丞了嗎?」她虛弱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打斷。
他俊眉冷蹙:「那麼簡單就放過他,我還是凌沐澤嗎?」
「你真不是個男人,折磨女人很有意思嗎?」她就知道凌沐澤很卑鄙,卻沒想到他這麼壞這麼卑鄙。
「我是不是個男人,那天晚上證明的還不夠嗎?需要我再證明一次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種意思。」她氣惱道。
「我對有求於我的人向來都不心慈手軟,想要我放過凌玉丞,這麼點代價怎麼夠!」
「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肯放過他?說明白吧,讓我好知道怎麼做。」
他走近她,好看的嘴唇一字一字吐著令她震愕萬分的字眼:「我!要!你!給!我!當!情!婦!」
「你說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你膝蓋傷了,腦子也傷了嗎?聽不懂人話了是吧?給我當情婦,直到我厭倦為止,我就放過他。」他的口氣那麼的堅定有力,眸光那麼倨傲篤定地望著她,他是很肯定她會妥協。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就是這個不行。」
「可我就要這個條件。」
「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供你挑選,你為什麼非要我當情婦,你不覺得跟一個不喜歡甚至厭惡的人睡在一張chuang上很噁心嗎?」她冷蹙著秀眉,反抗道。
他的眸光暗如黑色的漩渦,緊緊拽著她的視線,修長的手指緊捏住她的下巴,掐的她陣陣生疼:「你以為我樂意讓你做我的情婦啊,凌玉丞在乎你,讓你做我的情婦,任我玩弄,任我折磨,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你真是個惡魔!」明白他的企圖,水汐咬牙切齒道。
他綻放開惡魔的魅惑笑容:「這讚美我喜歡。」
「變態!」她再次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詞。
掐的力道更重了一分,痛的她秀眉緊蹙:「我勸你最好不要逞口舌之強,否則,受到的懲罰就不是跪那麼簡單了!」
用力地甩開下巴,他側了個身,陽光打在他身上,完美的側臉投下一道暗影,臉部輪廓堅毅冷俊的不像花。
有著最美的皮像,卻是魔鬼的心靈。
「再過兩天就要開庭,凌玉丞能否無罪釋放就要看你怎麼表現了。」
他側過臉,抬眸冷視著她:「明天晚上20點之前,我在這所宅子的主卧室等你,這是我能給你的思考極限,逾期,你就等著他悲慘的下場吧。」
扔下這句話后,他迎著陽光,身影挺拔頎長地朝豪宅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水汐雙眉緊蹙,手死死地拽著裙角。
精疲力盡,渾身乏力地回到別墅,神魂遊離地走到沙發上躺下。
膝蓋辛辣的痛卻及不上她的心痛。
想要救凌玉丞,卻不想給凌沐澤當情婦,不想遭受這個惡魔的糟蹋與羞辱。
心裡展開著一場激烈的拉鋸戰,跪了那麼久,明明已經渾身疲累疼痛的好想睡一覺,卻是心事重重的閉不上眼。
睜著眼睛看著大廳的一切,眼前浮現出跟凌玉丞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為她束髮,為他夾菜......給了她無盡的溫暖和關懷,讓她活的像個人樣。
看著看著,不由的回想起從前,眼眶情不自禁地迷上一層濕漉。
她想,如果沒有先遇見凌沐澤,她一定會愛上凌玉丞,一定會!
事情還要從她小時候說起。
她出生於一座很小的島嶼,在她很小的時候發過一場高燒,腦子被燒壞了,智商完全不能與同齡人相比,傻呼呼的遭受大人的恥笑,小孩們的捉弄。
那時候她傻,想的很簡單,別人對她的種種惡行,她都以為是別人跟她鬧著玩兒,就算小朋友拿石子扔她,額頭流出血來,她依然能傻呼呼的笑出來。
有一次,她回到家中,媽媽拽著一個小男孩給她看,說他是她的童養子,將來照顧她,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別人的欺負,給她當老公的人。
那個小男孩長的粉雕玉琢,好看極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只不過這個小男孩漂亮是很漂亮,但是望著她的眼睛充滿厭惡,而且脾氣非常暴躁,但是無論他對自己有多惡劣,她都喜歡這個小男孩,因為他是她的老公,一輩子都要生活在一起,相互依靠的人。
那個小男孩的名字,過了很久她才知道。
他叫凌沐澤,名字很難讀也很難寫,但是他是她未來的老公,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她那時候雖然又笨又傻,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卻是一遍遍將他的名字歪歪斜斜地寫在筆記本上,反覆練習。
她一直都相信去世的外婆跟她說過的話: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只要你一直對他好,對他真心,總有一天,他也會對你好的。
所以,不管凌沐澤對自己有多討厭,有多惡劣,她都笑的傻呼呼地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