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了算了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徹底給嚇瞢了,拽著女僕的手激動地連聲音都在發抖:「告訴我,房間沐浴間有沒有裝監控攝像頭?」 

  女僕被她抓的很痛,臉色都青了,很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自從發現凌少爺的那塊監控手錶后,打掃衛生的時候就特意留意了下四周,發現過微型攝像幾乎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這四個字,打擊的水汐身子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要暈倒在地上。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一片,永遠都看不到光明。 

  以凌沐澤的邪惡本性,肯定會拿著這些監控視頻要挾她,會更殘忍地折磨她。 

  突然,心如死灰。 

  總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任何的盼頭。 

  於其將來受他的百般凌虐折磨,還不如現在就結束這一切。 

  生不如死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曾經,她看新聞報道的時候,看到有人跳樓自殺,跳海自殺,覺得很愚蠢。 

  不管遇到多麼難過的砍,都沒有比生命更重要。 

  人好不容易來這世上走一遭,自然是要好好愛惜生命的,死是對生命對最大的褻瀆。 

  可是,現在,她忽然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自殺。 

  心如死灰,活著卻每一天都沉浸在痛苦中。 

  那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這個字如兇猛的野獸,在她的體內狂妄地叫囂,慫恿著她快快結束這痛苦的一切。 

  她咬了咬唇,心痛遠大於身體上的疼痛。 

  她將床單裹緊光luo的身子,在女僕疑惑地望著她的時候,她視死如歸地朝窗戶跑去。 

  強忍則渾身撕裂的劇痛,想要爬上窗口,卻被一雙手給死死拉住。 

  「小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我答應你,答應把自己的衣服給你穿,你別做傻事啊。」女僕邊將她往下拉邊急切道。 

  由於昨晚上遭受凌沐澤近乎一夜的凌虐,她渾身劇痛的骨頭都要碎裂了,完全敵不上女僕的力氣。 

  她被女僕用力一扯摔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身子快要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女僕見她痛的額頭直冒冷汗,抱歉不已。 

  不想這個善良的女僕愧疚,她搖了搖頭。 

  女僕嘆了聲氣,將她扶起來:「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以前凌少爺也在這兒跟別的女人......」 

  她怕水汐會介意凌少跟別的女人也在這張chuang上有過什麼,猶豫著該不該說,怕刺痛水汐,見水汐並沒有什麼不樂意的反應,很平淡,她繼續說道:「凌少爺以前也帶過女人來這兒,從沒對那些女人做過視頻泄露的事兒,你放心吧。」 

  水汐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她好心的勸慰而平靜下來,對著她神情沉重地搖頭:「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盤繞,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卻又說不清這不祥的預感又是什麼。 

  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明明窗外晴空萬里,她卻渾身冰涼的沒有絲毫溫度。 

  一輛行駛在繁華馬路的瑪莎拉蒂限量般豪車顯得尤其亮眼,火紅地灼亮了無數行人的視眼。 

  車後座,並排坐著兩個很俊美出眾的男人,若是硬要分個容貌高低,無疑是冷酷著面容,整個人透著黑暗邪魅氣息的凌沐澤。 

  他的眼眸深邃幽亮,就像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的瞳眸,極具野性和危險性,卻總是迷人的令萬千女人彌足深陷。 

  五官輪廓精緻完美的就像是用碳筆描繪出來一樣,在穿過玻璃窗投射進來的陽光映照下,輪廓線條硬朗明快的冷俊不凡,鼻樑堅毅,瑩潤的嘴唇微抿,弧度很漂亮,從側面望過去,好看的幾乎令人窒息。 

  擁有完美到人神共憤的五官,是令無數女人前赴後繼,痴迷沉醉的籌碼,而微微敞開三個黑色紐扣,看上去精壯健碩的胸膛體魄,是許多女人為之發狂的有力武器。 

  有人將女人形容成禍水,而眼前這個男人足已成為禍水中的禍水,他勾了無數女人的心,卻總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厭倦了,想丟棄就丟棄,就像是拋棄一件不要的衣服。 

  女人們對他是又愛又恨,只是因為,上他的chuang容易,想要侵佔他的心卻比登天還難,這個男人很冷血,沒有心,就是因為這樣,為他出色的男人魅力更添了冷酷無情的色彩。 

  無數女人都絞盡腦子想要征服這個天神般的男人,於是,總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他特殊的那一個人,總以為自己出色的容貌,過人的chuang技可以引起他的沉迷,卻到最後,徹底淪陷的只會是自己,輸的血本無歸,賠了心又失了身。 

  只因,他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惡魔,是為了迷惑女人心而來,而他自己卻沒有心。 

  陳庭御出神地望著這張俊美絕倫令他心跳都快要停止的臉。 

  心裡則憤憤不平地想著: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帥,他都快要被迷暈了啦,簡直就是男女都要被他禍害去了,要是能夠跟他快樂一次,他就算是少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願意啊啊啊啊。 

  陳庭御望著望著,手就要情不自禁地朝他暴/露在空氣中的xiong口探去,卻被他早有察覺地一把抓住,用力一扳,痛的他大汗淋漓,只差沒背過氣去。 

  「凌沐澤,放手,快放手啦,你把我的手掐斷了,以後就沒有人那麼忠心耿耿地鞍前馬後啦!」陳庭御叫苦不迭。 

  「哼!」凌沐澤冷哼一聲,用力地將他的手揮開,出於慣性,他的頭撞在車門上。 

  「凌沐澤,我又沒有真碰到你,你這麼對我也太狠心了吧,虧我總是為了你東跑西跑,勞心勞力的,你還這麼殘忍地對待我。」陳庭御委屈地眯著桃花眼,一副哀怨狀。 

  凌沐澤氣勢強大,冷睨他一眼:「我已經警告你不下百遍了,是你自己犯賤。」 

  對於陳庭御哀怨的訴苦,他完全無動於衷。 

  「唉,我真是悲劇啊,竟然迷上你這麼冷血無情的人,哦,不,不,你是有情的,只是你的情都被那個女人給......」陳庭御突然頓住,只因一道凌厲的目光朝他射來,他艱難地吞咽下口水,無奈閉嘴。 

  「今後,不許你再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否則,我讓你別的男人也吃不到。」凌沐澤眸光狠辣,語氣森然。 

  陳庭御身子打了個冷顫,真想chou自己一嘴巴子,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夏茹雪是他的禁忌,他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一靜下來,陳艇御就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在四周流淌,跟凌沐澤能那麼坦然地坐在一起,估計也只有他吧。 

  有一次,他看到一個企業的懂事坐在凌沐澤身邊,將文件遞給凌沐澤的時候,手都在打顫啊。 

  真是只惟我獨尊,要人命的妖孽啊,他在心底暗忖。 

  繼而,他發現凌沐澤眸光冷毅地直盯視著監視手錶,深邃的眼眸崩射出一絲玩味的冷笑,看的他毛骨悚然。 

  一個超級無敵大美男,外加又權勢滔天,富可敵國,露出這麼詭異且算計的笑容,任誰都要怕的。 

  不過,他是陳庭御,跟凌沐澤是交心的兄弟,別人不敢對他做的事,他卻敢,因為凌沐澤永遠都不會做出真正傷害他的事。 

  「沐澤帥哥啊,可以讓我看看你跟她昨晚上的視頻不?」他笑的一臉討好,就像一隻有著尾巴的貴賓犬,對著主人搖尾巴。 

  「你覺得呢?」凌沐澤笑的很好看,其中冰冷的眸光卻很要人命。 

  「嘻嘻,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啦。」知難而退,陳庭御故做不解道:「沐澤啊,以前你跟別的女人歡愛的視頻都會讓我看的,為什麼就她不行呢?」 

  凌沐澤目光冷冽如冰地掃視他一眼:「這個女人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她是凌玉丞心愛的女人,這視頻要看也是凌玉丞看。」 

  陳庭御似聽到很驚悚的事,一下子明白過來凌沐澤為什麼會對那個女人那麼殘忍了,凌沐澤雖然冷血冷酷,對女人卻也不會狠到這種地步,原來那個女人是凌玉丞愛的女人。 

  他不禁為那個女人感到很可憐,同情,那個女人看上去很單純,很乾凈,卻要因為凌沐澤的報復而要痛苦地度過每一天。 

  他也很心疼凌沐澤,16歲那年,他被凌沐澤救出那個可怕變態的家庭,一直跟在他身邊,凌沐澤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外表看上去冷酷無情,卻是個極重情的人。 

  被信任,在乎的人欺騙,讓他對人失去了信任,心底建了厚厚一堵牆,別人走不進來,他也走不出去。 

  很心疼這樣的他,明明是這麼俊美好看的人,卻經歷了背叛,傷害,成了現在這副冷酷無情的樣子,為了避免再次經歷那錐心刺骨之痛,不再輕易地付出感情。 

  如果可以將他從仇恨的深淵裡拉出來,要他做什麼都願意,可是,他要是有那麼大的能力,就不會等到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陷阱仇恨的泥潭裡越陷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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