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要臉
她惱怒地狠視那個女人一眼,看的那個女人打了個冷顫,卻依然緊拽著頭髮不放。
她緊咬了下嘴唇,捧過那個女人的頭,以額頭不要命地用力撞向那個女人的額頭。
強烈的劇痛迫使那個女人鬆開她的髮絲,身子朝後退了一步。
血絲沿著倆人的額頭滑下來。
她秀眉緊蹙,目光如沁了冰似地冷視那個女人,嘴唇處,額頭處,手臂都有血絲流下,加上她凌亂的頭髮,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上了站場,與敵奮戰的女烈士。
那個女人擦掉額頭的鮮血,對著她憤怒叫嚷:「死賤人,敢撞我,我要你的命!」
惡狠狠地說完,像一隻瘋狗一樣撲上去,對著的脖頸,手臂又是抓又是撓的,瞬間,白皙的肌膚留下一道道青紫的血痕。
只因為她的指甲就像是成精的狐狸精尖長的手指,每劃過一處,都像刀割一樣鋒利。
她原本是想抓花水汐的臉的,卻由於水汐的抵擋,她抓不到臉,只能對著她的別的部位發狠地猛抓。
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水汐很想抓回來,可是,從小她都是任人欺負的份,因此養成了一旦被人欺負,她就想著逃避,只要不受傷就行。
之後,有了強悍的凌沐澤的存在,在她受人欺負的時候,他會出手三兩下就將欺負她的人打趴下,她就完全依賴凌沐澤了,一遇到有人欺負自己,她就會扯著嗓子喊凌沐澤。
長久之下,她就像不學飛翔的小鷹,一遇到危險,沒有別人的幫助,就飛不起來,硬不起翅膀。
再加上她剛才那麼用力的一撞,將那女人撞破了頭,完全將她氣瘋了,兇狠的就像一隻要將她四分五裂的母獅子。
正當水汐出於下風,被那個女人發狂的抓扯,就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一道磁性深凝的聲音威嚴地響起:「今天教訓夠了,可以停止了。」
倆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朝這道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僅著紫袍睡衣的凌沐澤站在眼前,頭髮濕漉,有水珠沿著他性感的下巴滑落而下,別提有多邪魅了。
他沉凝著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汐瞧,那眼神就像幽潭,深暗的令人沉陷。
水汐不知道他是哪兒走出來的,緊蹙著眉頭看了看房間的四周,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間房間與隔壁的房間僅有一牆之隔,而這牆壁有幾處隱形的暗門,與牆壁的顏色同一色系,需要遙控才能打開。
想到他躲在一牆之隔的卧室悠哉欣賞著那個女人對自己的羞辱打罵,她氣憤地咬緊唇瓣。
由於嘴唇受了傷,加上這麼一咬,血越發多的滲出來,染紅了她的嘴唇,而她似沒察覺到痛般,一直緊腰著嘴唇,雙眸憤怒地瞪視著這個惡劣的男人。
「賤人,敢這麼瞪凌少,看來對你的教訓還不夠。」那個女人厲聲罵著,發狠地抬手就要朝她揮巴掌,卻被一雙手用力地拽住。
震愕的不僅是那個女人和水汐,還有凌沐澤自己。
那個女人被他狠厲如被激怒野獸的眸光驚的睜大眼睛,她不明白凌少為什麼要幫那個土不拉幾的女人?
凌沐澤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攔下那個女人揮打的手,動作完全不受他控制,就像是一種無法剋制的慣性,想也不想的就攔住了那隻手。
而且,剛才在卧室里,看著平板電腦上她們的對峙,明明最初的時候抱著悠哉看好戲的心態,對於那個女人揮她的一巴掌,他的心有種被鋼絲鉤住的微疼。
而這種疼在女人揪住她頭髮的剎那間,變成撕扯的痛,有這麼一瞬間,他就要衝出去將那個女人躥死,最終衝動在她反抗地以頭重重撞了那個女人一下而緩解,意識到自己的神經受她的牽動,他的額頭冒出一絲虛汗。
他交往了那麼多的女人,除了夏茹雪,不再有女人牽動他的神經,他完全將她們當作泄憤泄怒泄恨的對象,可是為什麼她會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對於她為什麼會如此的緊張?
無法理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懊惱地真想將平板電腦給摔了,卻看到那個女人再一次發起了進攻,而且比剛才更狠,撲上去對她又是抓又是踢的,而她卻明顯處於下風地只用手抵擋。
真是沒用!
看著她的手臂被那個女人抓的血跡斑斑,他恨不得衝出去替她修理那個女人,而他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將平板電腦扔在床上,他沖了出去。
這種行為,完全不受他控制。
他心裡叫囂著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她被打死了對凌玉丞才是最大的傷害,可是理智在叫囂,行為卻不受控制,等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牽動心神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她們面前並喝令她們停止激戰。
「凌少,她敢這麼瞪你,你為什麼不讓我教訓她?」那個女人嘟翹著紅唇,帶著委屈含著楚楚淚水道。
凌沐澤甩開她的手,目光則一直停留在此刻狼狽不堪的水汐身上,看到她的手臂,嘴唇,胸前都帶著斑斑血跡,他眉峰越蹙越緊,黑眸冷厲地緊縮。
她只能自己欺負,別人誰也不行!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電光般閃過,稍縱即逝,卻攪的心如泛起漣漪的水波,起了漣漪。
意識到自己又不受控制地受到她的影響,他背在身後的手懊惱地握緊,手指掐入掌心的痛告訴自己:她是凌玉丞喜歡的女人,是她的報復工具,他絕不能再受她的影響。
對於他望著自己,如野獸盯著勁敵般狠洌的眸光,彷彿要看進眼底,看透她的心。
不喜歡他以那麼深沉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覺得很不安,緊咬著嘴唇,垂下頭,不去面對他如此複雜深晦的眼神。
她的躲避,他的心底生起一絲不悅,惡劣的因子又在身體活躍起來,對著那個女人口氣輕謔道:「你要是將她抓的身上都是傷痕,打的她像豬頭一樣,跟她上chuang的時候,看到那醜陋噁心的傷疤,我還不噁心死啊!」
剛剛對他攔下那雙隱隱升起的莫名的感動,在他這句惡毒的話下完全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
「凌少,她有我好嗎?難道我侍侯你侍侯的不舒服嗎?」她圍著浴巾的身子完全依偎在他身上,半露的酥xiong抵著他的手臂,語氣嬌柔哀怨的是個男人聽了骨頭都要麻了。
凌沐澤是男人,是個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也是個狠心無情的男人,對於女人他玩了很多,玩的多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在chuang上侍侯他侍侯的再舒服的女人,結束后,他都可以毫不留戀地隨意甩掉。
眼前這個女人也一樣,雖然夠騷,夠盪,昨晚上使出渾身解數取/悅他,可是比她更騷的女人又不是沒有過,相比較之下,她的技術在他那麼多的女人挺一般的。
對著她唇角冷揚,將她挽著手臂的手甩開:「你對自己很自信啊!」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疑惑地睜著水亮亮的眼睛望著他。
他冷酷地笑嗤:「認識水曼寧嗎?」
她點了點頭。
水曼寧是娛樂圈風頭正盛的當紅歌星,她聽過她的歌,當然知道她了。
「你問一下她取/悅我的過程,你就明白昨晚自己的技術怎麼樣了。」
凌沐澤的話令水汐咂舌不已,對於他竟然讓自己的情人跟另一個情人去詢問chuang計,她完全風中凌亂了,這種明明很荒唐卻很理直氣壯說出來也就只有他凌沐澤了。
那個女人聽凌沐澤這麼說,黯然不已地掉下淚來,想到昨晚上自己使出所有的技能取/悅他,還是沒能讓他覺得自己是最棒的,她傷心不已。
本以為經過昨晚的翻雲覆雨,可以令他對自己著迷深陷,那樣她就人財兩得,結果,她輕易地陷進去,他卻要揮一揮衣袖,不帶絲毫留戀地要抽身離開。
不甘心啊。
在昨晚上chuang之前,對他是無盡的崇拜和嚮往,而在昨晚一場場的纏/綿后,就是深深的痴迷,他就像是罌粟,一旦沾染,就會上癮。
不想跟他只有一夜之情,就算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甩掉,她也要將這個日期盡全力揚長。
走到他身前,豐/滿的酥xiong在他身前挑/逗地蹭來蹭去,紅唇湊到他的嘴唇,呵氣如蘭:「我們現在繼續好不好?我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是你想要我擺什麼樣的姿勢,你說了,只要你說我就一定會做到。」
對於她的勾/引完全無動於衷,語氣不耐道:「我已經厭煩你了,你最好10秒內穿好衣服給我滾離。」他看也不看她一眼,顯然已經對她完全沒興趣了。
明明剛才還肢/體/交/纏在一起,親密無間,黑眸那麼深邃地望著自己,嘴唇含著寵溺的笑,現在卻是面無表情的好像跟她始終都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想到自己在別的男人那兒所向披靡的魅力,在他這兒卻一點也不奏效,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擊,心情又是失落,又是不甘,又是不舍。
這個男人明明已經狠心冷酷到了髮指的地步,她卻依然為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