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該死的
女服務員有些氣憤地指責道:「你說你這個家長怎麼當的!狗狗都得這種病毒那麼久了,竟然到現在才帶它來檢查,知不知道再遲一個晚上送過來,它就要一命嗚呼了,既然收養了她,怎麼就不對它多上點心,這麼不負責任,狗狗跟著你真是可憐......」
雖然女服務員罵的有些凶,不過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有愛心的人,水汐任她指責著,畢竟是她疏忽了,要是她早點發現糖糖的柔順是得了這種病,糖糖也不會受那麼多罪,還差點死掉了。
不過從女服務員的話里她不難聽出糖糖得這種病有一段時間了,極有可能她收養糖糖之前糖糖就已經得了這種病,它明明那麼可愛卻孤獨地待在花壇里哀叫,說不定就是前主人遺棄它的。
這麼一想后,她對糖糖越發的憐愛自責,不過自己跟前主人有什麼區別,雖然原因不一樣,卻都差點害死了糖糖。
「它這病挺嚴重,我得給它打下針,再配些葯給你,按我說的用量給它服用,我也不確保它這病就能治好,看它的造化吧。」見水汐一臉自責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責備下去,嘆了聲氣道。
「那它能好的幾率有幾層?」水汐緊提著心問道。
「6層吧。」她說完后,就去拿葯。
水汐低垂下眼眸,心疼地望著奄奄一息的糖糖:「糖糖,你一定要挺住,知道嗎?」
出來的時候,她一手抱著糖糖,一手拎著糖糖。
看到門旁倚靠著牆壁的那道冷俊身影,她的鼻子有酸發酸,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卻在外面吹著冷風等她,讓她感動地幾乎要掉下淚來。
「凌沐澤,我們回去吧。」她輕柔道,聲音帶著絲哽咽。
見她神情落寞,他表情彆扭地指了指她懷中的小傢伙:「它沒事吧?」
「現在還不清楚,看它晚上挺不挺的過來吧。」她低落道,雖然有六層的幾率,卻還是極危險的。
他沒說什麼,將傘戴在她頭頂上。
水汐站在他身旁,往前走著,雖然離車子沒有幾步之遙,她竟生出了要與他風雨同舟的想法。
她被這一突兀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彼此的身份差距天壤之別,他還花心濫情,個性倨傲,脾氣陰晴不定......腦海像放電影般滑過他種種缺點,她身子惡寒地顫抖下,抱緊了懷中的小傢伙。
回到公寓,剛一走進溫暖的房間,她就頭暈目眩地差點暈倒,卻是心裡惦記著懷中的糖糖一直強撐著。
腦袋瓜好痛好脹,整個人暈呼呼的,鼻子悶塞,很難呼吸。
她頭重腳輕地將糖糖放在地上,再跑到浴室里拿塊濕毛巾給它淋濕的毛髮擦乾淨。
然後端來一小碗水,再倒出藥丸,卻由於一手拿葯一手拿水喂很麻煩,她仰頭望向站在一旁,臉色極差的凌沐澤:「你幫我端著水杯,等我把葯塞到它嘴巴里了,你就把水往它嘴巴里灌。」
話一說完,就將水杯往他的手裡塞去。
凌沐澤微愣地看著手裡的杯子,剛想發火,就見她扒開它的嘴巴,將藥片塞入它嘴巴里。
她指示道:「快把水灌進去,要不然藥丸就吞不下了。」
看著糖糖長大嘴巴的樣子,凌沐澤握著水杯的手微微打顫,踟躇不動。
水汐見他這麼畏懼小狗,鬱悶地搖了搖頭,奪過他手中的水杯就往糖糖嘴巴里灌去。
喂糖糖喝完后,她任糖糖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她到浴室里倒了水,再拿了畚斗,掃帚,抹布走到陽台。
期間,她看也不看凌沐澤一眼,彷彿他是空氣一樣,被忽略的感覺讓凌沐澤憤怒地真想將她連同那小東西一同扔出陽台。
於是,他實在受不了她的無視,乾脆來個眼不見為凈,拿起換洗的內衣和睡袍朝廁所間走去。
對於一屋的狗的氣味,他深感厭惡地皺了皺俊挺的鼻子,打定主義明天讓這女人換個地方住,她沒感覺,他還噁心呢。
將那些污穢物清理乾淨后,她將那些給糖糖當墊子的卻已經髒了的衣物扔進垃圾桶里,再是拿了新的衣服找了個陽台處雨水淋不到的地方鋪上去。
怕糖糖挨凍,她特意多墊了幾層。
忙碌完這一切后,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糖糖,將它放在衣服上,然後,摸了摸它的腦袋:「糖糖,你一定要堅強地挺過去啊,要不然,麻麻會很傷心的......」
見糖糖無精打彩地睜著眼睛,也不嗚叫,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要是今晚糖糖撐不過去,她該怎麼辦?
她就不該養糖糖,她簡直就是狗狗的剋星,小時候她遇見剛出生的小狗狗,小狗狗就被別的兇猛的動物咬死了,現在遇見糖糖,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讓糖糖處在危險地狀態。
糖糖,拜託你一定要撐下去,不要讓麻麻傷心難過......站起身子,她感覺腦袋一陣暈眩,腳下一個不穩,她往前倒去,卻幸好前面有個門框,她及時撫住。
整個人都被雨水淋濕了,黏膩的難受,她搖了搖沉重的腦袋瓜,朝卧室走去,腳步虛浮地找出內衣,睡衣,剛走到浴室門口,就一道挺拔雋秀的人走出來。
而她現在完全沒有欣賞出浴美男的心情,只見眼前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迷迷糊糊道:「你洗好了該我進去洗了。」
她剛搖晃著虛軟的身子往裡走,卻被一雙抓住。
她強撐著意志力看向模糊的人影:「怎麼了?」
「你沒事吧?要不我幫你洗?」他被這蠢女人氣的心情全無,確實天地良心地沒有想那檔子事,只是,見她不大對勁,他行動快過了思想,不由自主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隱約聽清他說什麼,她通紅著臉甩開他的手,對他氣呼呼道:「我能有什麼事,你才有事呢,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下是不是jing蟲上腦了,糖糖現在危在旦夕,你還想要跟我做那種事情,你有沒有一點人性啊你!」
說完,就閃進了浴室,摔上門。
凌沐澤一臉怒不可遏地站在門前,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如此指責她,簡直找死。
他拳頭暗握地正要踢開浴室的門,裡面卻響起劇烈的『砰!』的撞擊聲。
他片刻不緩地一腳將門踹開。
只見水汐光luo著身子躺在地上,水還不斷地從她身上灑落。
「喂,你沒事吧?」他將她扶起,讓她躺在他的臂彎里。
見她痛苦地皺著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連忙強憋著體/內的yu望,為她將濕漉漉的身子擦拭乾凈。
擦乾后,打橫將她抱起,放在卧室的大床上,探了探她的額頭,卻是燙的幾乎要灼痛他的肌膚。
很快就想到她淋了雨,患了風寒,他連忙跑到客廳翻找出感冒藥,再倒杯水。
回到卧室,將她綿軟的身子扶起靠著床背,他口氣不悅地催促:「白水汐,別給我裝死啊,給我吃藥,你......」
第一次侍侯人,讓他心情不爽地想咬人。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她身子就像沒有骨頭似的,軟綿綿的就要往旁邊倒去,驚的他連忙騰出一隻手將她的身子扶正,卻是動作幅度過大,水溢出杯子,灑在睡袍上。
「該死的!」看著自己名貴的純錦綢紫色睡袍竟沾染了水漬,他黑沉著臉低咒一聲。
見那女人的確是病的沒有意識,他雖然氣憤火大的想一把掐死她,卻是硬生生地忍住體/內蓬勃yu出的衝動。
想他是一個有修養有風度的男人,怎麼可以跟一個昏睡不醒的女人計較。
知道她是不可能自己喝水的,他想要扒開她的嘴巴,把葯和水一同灌下去,把她嗆醒也算泄了口惡氣。
可這女人嘴巴閉的死緊,他又是拿葯又是拿水的非常不方便,氣的咬牙切齒,幾時,他堂堂凌大總裁這般狼狽過。
惱怒地將水杯和葯甩在桌子上。
他真是腦袋抽筋了,才會留在這兒去侍侯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是凌玉丞喜歡的女人,是自己報復的對象,她腦袋燒壞了才好,氣死那凌玉丞。
猛的,腦袋燒壞這幾個字在腦海電光火石般穿過,激的他的身子猛的頓住,無法離開。
看著那張昏睡的臉龐,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然而想要集中精神細想,卻是腦袋錐痛的厲害。
煩悶地揉了揉混濁的腦袋,真是被這女人給氣瘋了。
宣洩地低吼一聲,他坐回到床邊,努力地將滿腔的怒氣壓下。
見她臉頰像水蜜桃般通紅,顯然燒的不輕,要是不喂她吃藥,說不定腦子真給燒壞了。
目光停留在她嫣紅的唇瓣上,他忽然覺得喉嚨一陣乾燥,拿過藥片含在口中,緩緩地湊上她滾燙的唇瓣,以she尖抵開她的牙齒,將藥片推入她的口腔內。
接著含了一口水,緩緩渡入她的嘴裡,she尖碰到她軟嫩的she層,一道電流瞬間在體/內流竄,讓他不願輕易罷休地纏吻上她的唇she,淡淡的藥味瀰漫在唇間,卻越發的令人心池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