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只能由我壓榨
今天忙碌了一天,她也很累,看他睡的那麼沉,困意也漸漸襲來,她脫掉拖鞋,躺在他身側,由於床上就一條被子,她輕輕地扯了扯被子,為自己蓋了點,再抬手關掉床頭的燈。
夜色深沉,一夜好眠。
沉睡中的水汐總感到臉上有羽毛之類的東西刷過,癢的她很不舒服,卻實在是還想多睡會兒,就不去理會那麻麻的yang。
可是,並不是她不理會,那酥yang感就會消失的,反而,那種sao擾的她睡不好覺的感覺一直朝她的脖勁處滑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抬手,啪的用力地打過去。
「白水汐,你找死啊。」暴怒的聲音響起,將她睡意去掉大半。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隱約看到一個人頭在眼前晃動,接著視線慢慢聚焦,那人頭越來越清晰,而且右臉上還有一個淺淺的手掌印。
她口齒不清地悠悠地說道:「凌,凌沐澤,現在你成了豬頭臉了哦。」
某個人被氣的差點爆走,一手扯住她睡衣領口,怒不可遏地咆哮:「死女人,再給我說一遍。」
水汐被嚇的神志一下子清醒多了,但是腦袋瓜還是遲鈍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望著他微紅的右臉,她驚愕道:「你,你臉上的手掌印是哪個混蛋打的?他/她是狗膽包天了不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凌沐澤唇角僵硬地抽了抽,壓低聲音冷幽道:「那個狗膽包天的混蛋可不就是你嘛!」
「我,我為什麼要打你?」她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再次驚愕。
「白水汐,你不要給我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成嗎?」他強壓著滿腔的憤怒。
「我是真的不知道.......」
忽然,她想到剛才像羽毛刷過般的癢意,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臉一下子緋紅起來,對著他很窘迫地說道:「我,我還以為雞毛撣子在我臉上滑過打擾我睡眠呢,才會厭煩地揮手去拿,完全是失誤,失誤哈。」
竟然將他的親吻形容成雞毛撣子滑過,氣的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見凌沐澤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她連忙狗腿地說道:「不知者無罪是嗎?相信你這麼一個寬宏大量的人絕對不會怪我的哈。」
說完,對他嘿嘿地露齒一笑,看的凌沐澤一陣惡寒。
「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是,昨晚上你那麼晚回來是幹什麼去了?」
她坦然道:「昨晚上有個同事的女兒過滿月酒,邀請我去參加,等喝完酒,回家就21點多了。」
「真的是這樣?」他微眯雙眸睨視著她。
水汐連連點頭,睜著真摯的眼睛:「比珍珠還要珍。」
他這才放過她,不再揪著她的領口。
然而,新的問題再次出現,由於他俯著身子,倆人四目相對,呼吸相聞,氣氛籠上一層濃濃地曖昧。
他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嘴唇緩緩湊近,水汐則眼睛越睜越大,既然抬手用力推開他的胸膛:「凌沐澤,大清早的您別發情行嘛!我還要去上班呢!」
這傢伙索/要起來,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幸好她剛才從他的迷魂陣里清醒過來,要不然,又不能去上班了。
想她前段時間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不能再礦工或請假了啊,要不然,實在是太過分了。
「死女人,敢說我發情,好,我就發情給你看。」他危險地說完這句話后,就將她壓在身下。
水汐欲哭無淚地望著他,聲音悲戚道:「凌大總裁,您是一大集團的老闆,是你家開的,想什麼時候去上班都可以,而我是一個雜誌社的小職員,要是總是礦工或請假會影響不好的。」
「那什麼破雜誌社啊,就佔了一層的辦公室還要求那麼多。」凌沐澤不屑道。
水汐額際冒出虛汗:「雜誌社跟你那國際型的大集團自然是沒法比的,可是不能總是請假這點要求是每個公司都會有的吧,你想想看,要是你集團的員工總是請假甚至礦工的話,你會樂意看到嗎?」
凌沐澤沉悶著一張臉,冷冷道:「這些只有我的下屬會為我去操心,不需要我去管。」
「是,是,你是總裁,關心的都是些關乎集團存亡的大事,可是,我是一小小的職員,我要是總是礦工請假,那領導就要難看我了,而且出勤率關乎我的月終獎金,年終獎金,甚至還會扣除工資,想想我一個月本就沒幾塊錢工資,再被東扣扣西扣扣我喝西北風去啊。」
她不知道凌沐澤今天怎麼那麼粘她,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都不能再請假了,總之這個月絕對不行,要不然,工資就要被扣留,她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你從那個什麼破雜誌社辭職了,來我集團做。」凌沐澤微蹙著俊眉望著她。
水汐被的他的話猛烈驚到了:「為,為什麼?」
「因為我的女人只能由我壓榨。」
水汐徹底風中凌亂了,好半晌才能說的出話來:「不行啊......」
他眸光危險地冷視她,水汐連忙解釋道:「我跟那雜誌社有五年的合同期限,現在合同還沒到期呢,所以不能去你那集團做。」
「還以為多大的事,不就那破合同嘛,我讓我的秘書跟你老闆交涉下。」
「不要......」
她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去你集團工作,會讓我覺得壓力好大,你們集團招收的員工最起碼都是本科生畢業吧,可招我一個初中畢業的進去,難免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想必什麼樣的話都會有,在那樣的環境下工作,我想我的狀態會很糟糕。」
「那你就休息在家,什麼工作也不用做,錢的話我會命人每個月打給你。」
他對自己輕易地說出家這個字而微微一愣,眉頭越蹙越深,目光複雜地望著水汐。
「那更不行了。」水汐也愣了一下,繼而回過神來連忙否絕,見凌沐澤神情不悅,她連忙緩和語氣道:「我不想用你的錢,用自己的錢會比較塌實。」
他目光有些錯愕地看著她,喃喃說道:「我不給情/婦錢就不給,一給數目絕不會小,難道你就不想要嗎?」
水汐堅定地搖搖頭:「你的錢那是你辛苦賺下的,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覺得自己付出多少努力得到多少回報才會用的塌實。」
「那照你這麼說,就算以後我們組成一個家庭,我的錢也是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了?」
他脫口而出說出這番,一下子令兩個人都愣的半晌沒吱聲。
水汐腦袋瓜完全處於當機狀態,不可置信地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心則狂跳如雷。
還是凌沐澤反應過來的快,聲音卻是極不自然的:「我只是隨口打個比方而已,你可別當真了,我就算娶誰也不會娶你。」
一顆激烈跳動的心因為他這句話慢慢平復下來,她對著他微微一笑:「我明白。」
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不爽,剛才的和諧氣氛變的有些僵硬。
他悶悶不樂道:「隨便你怎麼樣,反正情人又不止你一個。」
說完后,翻身離開她,跳下床,開始穿戴衣物。
見他沉默地背對自己,強烈的澀意在胸間蔓延,不禁失落地垂下眼帘。
「我傍晚要去澳洲出差,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但是,你不要乘我不在就做出寂寞難耐的事,要不然,等我回來,你就死定了。」他扔下這句話后,就走出了卧室。
水汐驚愕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腦海反覆流轉著他的話。
一下子,她明白過來早上為什麼他想要跟自己親熱,想要自己留下來陪他,原來他傍晚就要去國外出差想要跟自己多待一會兒。
後悔苦澀的滋味在胸間瘋狂流轉,揪痛了她的心,很想叫住他,說些體己的話,他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了。
晚上下班,她並沒有回公寓,而是在公司樓下的街道獨自漫步。
手機被她緊捏在手上,本來都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到了這一刻,她卻有些畏縮。
然而,想到夏嵐痛不欲生的臉龐,她知道自己不走出那一部,夏嵐說不定會難以承受地了無生意。
想起那天夏嵐躲在房間里開煤氣罐自殺,她就心有餘悸,她絕不能讓這類事情再發生。
死咬嘴唇,她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卻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以為凌玉丞痛恨自己,不肯接她電話,她就要將電話掛斷,電話卻在這一刻及時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有男人應酬喝酒大笑的聲音。
「既然打電話過來了,就有什麼話說什麼話吧。」是凌玉丞低沉的聲音。
水汐咬緊了嘴唇,才有勇氣說道:「我的確有事情想找你......」
「是因為夏嵐的事吧?」
水汐不置可否地應道:「是的。」
手機那頭傳來他得逞的笑聲:「我就知道你會因為她來主動找我,甚至求我!」
他的話讓她心驚,也心寒,彷彿她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老鼠,讓她莫非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