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真沒良心

  正當她擔憂不安間,病房的門被打開,護士兩頰酡紅地推著推車走進來,在她的身後,是身姿偉岸的凌沐澤。 

  「總裁,需要我喂她嗎?」護士眼睛似抽風了般,不斷地對凌沐澤眨著。 

  「不必了,你下去吧。」凌沐澤厭倦地皺了皺眉頭,冷漠吩咐,對種花痴女,他實在是厭惡的很。 

  「哦!」對於自己調情了那麼久,凌總裁卻是連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女護士失落地應了一聲,無奈地走出病房。 

  凌沐澤掀開蓋子,是一碗香氣四溢的清香排骨粥,有氤氳的熱氣冒出來,是他顧忌她she頭的傷勢,命廚子特意煮的很綢,那樣不至於難以下咽。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為那個蠢女人考慮的那麼仔細,彷彿有一根隱形的絲線在牽引著他要對她細心,他很討厭這種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感覺,卻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這麼做了。 

  端起碗,坐到她身邊,他舀了一勺,一臉冷硬地吹了下熱氣就遞到她唇旁:「快喝。」 

  侍侯她讓他覺得非常的不爽,以至於他的口氣森寒冰冷的像似古代帝王逼迫妃子喝毒藥一樣。 

  水汐眉尖緊蹙,嘴唇緊抿,目光堅定地望著他,無聲地告訴他不喝。 

  本來時候她喝粥心情不爽的他,臉色一下子黑沉到了極點,口氣冷洌道:「本總裁親自喂你你竟然不識相,信不信我將整碗粥灌下去?給我喝。」 

  他對著她的嘴唇用力抵著湯匙,逼迫她吃下去,她卻死抿著嘴唇,就是不張開嘴。 

  糖糖沒食物吃,她也不吃。她眼神堅決地反抗著。 

  凌沐澤耐心耗盡,他對她稍微好那麼點,就敢在他面前耍性子擺譜,她以為她是誰啊? 

  氣勢凌人地將碗扔在床頭的桌子上,因為動作太猛,粥都灑了出來。 

  他沒好氣地對她冷聲道:「你愛吃不吃,餓死了最好。」 

  扔下這句話,就臉色極臭地走出房間。 

  水汐見凌沐澤就這麼走了,錯愕地兩眼冒著淚光。 

  她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就使起苦肉計來了,怎麼就會以為凌沐澤會受自己威脅,他不去喂糖糖狗糧她也不吃,就可以讓他心軟呢? 

  她是不是痛的腦神經搭錯了?竟然會對他使用苦肉計,對,對,她一定痛的連腦神經也壞掉了,要不然,怎麼會想出這麼荒唐的計策來。 

  對凌沐澤而言她充其量就是利用的工具,他對自己的相救,照顧,都是不想她死的太早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而她竟然腦袋發熱的搞不清楚狀況,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越想越羞愧後悔,想必凌沐澤一定鄙視死她的自以為是了。 

  可是,湧向胸口的是悶悶的酸澀,儘管明白了自己對他而言是微乎其微的,卻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正當她心緒翻轉間,病房的門大力推開。 

  她低垂著眼眸望去,只見凌沐澤臉色暗沉地站在那兒,墨眸幽冷如深海。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甭緊,睜著疑惑茫然的眼睛望著他。 

  不明白他明明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還未等她想明白,只見他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盛氣凌人,倨傲冷冽。 

  他走到床邊,一言不發地端起粥喝進一大口含在嘴裡。 

  水汐不明所以地眨巴著眼睛,莫非凌沐澤餓了不成?卻緊接著,她的下巴被他的手緊捏,迫使她忍痛張開嘴巴。 

  火熱的嘴唇覆蓋上她的嘴唇,粥被他近乎野蠻地灌入她口腔里,痛的她難以忍受,卻由於他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她根本就吐不出來,只能硬生生地忍痛咽下。 

  難受到飆淚,忽然,鉗制消失,她鬆了口氣以為解脫了,卻沒想到他再次含著粥以同樣的方式喂她,痛的她整張嘴近乎發麻。 

  想要反抗卻是動彈不得,只能無奈地忍受他粗暴的餵食,一次接一次,直到碗已見底,他才狠勁地甩開她的下巴。 

  壓迫感一消失,她的忍不住咳嗽起來,微微一動就渾身痛到不行。 

  他見她這副難受的樣子,俊眉冷蹙,冷哼一聲:「下次要是再敢忤逆我,教訓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扔下這句話,一臉陰蟄地走出去。 

  緩和了很久,水汐才覺得喉嚨好受了那麼一點,他剛才粗暴的餵食不僅讓她痛的要命,而且嗆的就要咽死。 

  干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牆壁,眼淚漸漸地彌上眼眶,她不想流淚,卻是現實中的一切不得不讓她掉淚,如果所有的痛苦沒有一個渠道發泄,她想她會瘋掉。 

  不想去想那些煩心事攪的胸口抑鬱的難受,卻總會無法控制地想著,想著已成的事實和傷后要面對的事。 

  身好痛,心好累,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去,那樣,就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想那麼多,自我困擾,然而,在夢中,也總是噩夢連連。 

  她覺得現在的她用這六個字形容再好不過了:生無意,死無門。 

  她是被醫生們七手八腳的檢查吵醒的。 

  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是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陳庭御,凌沐澤不在。 

  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了些,她是害怕見凌沐澤的,他那次粗暴的餵食堪比酷刑,她實在怕了他了,萬一又哪裡惹惱了他再被他粗暴的對待她可受不了。 

  那醫生跟陳庭御交代了幾句就走出病房。 

  「恢復的不錯,真不愧是全國頂級的醫生,要不然,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會落下些後遺症,你真應該好好感謝凌沐澤。」陳庭御笑容清俊道。 

  一提到凌沐澤,水汐就故意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唉,我說你還真沒良心,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凌沐澤的臉色有多陰沉嚇人,有多擔心你,而你卻無動於衷,要不是他,你早就去見閻王了。」陳庭御不平道。 

  水汐當作沒聽到地繼續垂著眼帘,他是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死早了他就得不償失了。 

  見水汐完全當他是空氣,陳庭御惱了,推了推她的肩膀:「我說凌沐澤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水汐冷眼一瞪,她現在不想聽到那個人任何的事,她不要聽。 

  陳庭御一張俊俏的臉極是憤憤不平,水汐越不讓他說,他就越要說,凌沐澤如此在意她,她竟然還那麼地冷漠,他實在是為凌沐澤抱不平。 

  於是他器宇軒昂,氣憤難平地一骨碌將凌沐澤為了她放棄國外那麼重要的交流峰會,還當她在監獄里昏死過去的時候,他心急火燎地抱著她趕來醫院,還為她請來了全國最著名,最有權威的醫療人士來為她治療......他越講越激動,添油加醋的簡直她就是凌沐澤愛到骨子裡,她要是死了凌沐澤絕對不會獨活的傾世戀人。 

  聽的水汐是惡寒不已,冰冷的心卻緩緩地流淌著一股暖流,雖然陳庭御天花亂墜地說的很誇張,但是,有種直覺讓她能感受到凌沐澤是擔心她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擔心。 

  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心態那麼在意自己,她的心裡都涓涓地流淌著絲絲的暖流,這種感覺很奇妙,是她怎麼壓抑都壓抑不住的。 

  唇角緩緩上揚,不由自主地綻放開笑容。 

  「白,白水汐,你,你該不會喜歡上凌沐澤了吧?」望著水汐歡喜的神情,陳庭御張口結舌地驚呼。 

  有種心思被看穿的措手不及,水汐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惱怒地瞪著他,似要在他的額頭瞪出個窟窿眼來。 

  「啊哈哈,白水汐,原來你真的喜歡上老大了,看你的臉紅的都跟猴子屁股似的。」陳庭御插腰仰天長笑。 

  她才不會喜歡那個冷酷,自傲,濫情的傢伙,如果她的身子好好的,一點會毫不手軟地揍向那張笑的欠扁的臉。 

  她狠狠地瞪著他,企圖想用眼神讓他閉嘴。 

  「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反正喜歡老大的人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我不會笑話你的。」陳庭御調侃地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 

  如果不是舌頭痛的要命,她絕對會將那隻捉弄她的手咬斷。 

  逗弄了一會兒,他開始不安分地俯身打量水汐,打量了半晌,非常不可思議道:「你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怎麼凌玉丞那隻悶葫蘆就愛上你了?怎麼連老大都對你那麼在意?真是比蘋果樹上長了顆桃子還要奇怪。」 

  水汐鬱悶無比地再次用眼神瞪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他已經死了n回了。 

  見水汐口不能言,話不能語,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晌,陳庭御覺得沒意思地嘆了聲氣靠向床頭,哀怨道:「想我風靡法庭的大律師,竟然像老媽子一樣的照看傷病女人,凌沐澤真是殺雞用牛刀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水汐瞬間被他的話雷的外焦里嫩,暗暗乞求著凌沐澤能夠換個人來照顧她,要不然,她遲早要被他無厘頭的話雷死。 

  陳庭御開始百無聊賴地哼著歌,雖然他這人挺惹人討厭的,但是歌唱的還真不錯,低婉動聽,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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