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肚子餓了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就是這個啊,如你剛才說的,女人一旦懷上了孩子,想離開也離開不了,這是個很不錯的留住你的辦法。」 

  明白他對自己的在意,她嬌嗔地捶了下他的胸口:「我們都結婚了,不跟你,我還能跟誰啊。」 

  「是,是,是,那我們回去吧。」她攬過他的腰肢朝大門走去。 

  她回過頭想要跟凌沐澤做最後的告別,卻見客廳里完全沒有他的蹤影,氣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敢情在他的眼裡,她就是洪水猛獸啊,唯恐避之不及。 

  打開大門,剛一走到門口,就傳來鏗鏘的,整齊劃一,聲勢浩大的的恭迎聲:「恭請王妃回宮。」 

  不過,說的是a國的語言。 

  也幸好是a國的語言,如果是自己國家語言的話,她一定會被雷的外焦里嫩,簡直就像古代皇帝迎接賭氣出走的愛妃進宮的陣仗,能不雷嘛。 

  儘管當王妃有段時間了,她還是不適應皇家軍人,女僕,下人們時不時鏗鏘有力的恭迎聲,還有動不動就卑躬屈膝,實在是讓她難以消受。 

  不過,既然要做心愛的男人一輩子的王妃,就要努力地去適應不是嗎? 

  舉止大方優雅地朝諸位皇家軍人點了點頭,與王子並肩朝停在最前面的直升機走去。 

  站在二樓卧室的落地窗前,目送著一架架直升機陸續起飛后,他鬆了口氣,這尊『瘟神』終於走了。 

  頓時,渾身感到無比的輕鬆,躺到寬大的雙人床上想要補充睡眠,卻猛的想起白水汐的電話。 

  不知道她有什麼急事找自己? 

  想到她沒事不會打電話給他,壓制住不快,撥打她電話,卻是響了很久都有接。 

  該死的,竟然敢不接電話。 

  他氣的將手機摔到一邊,懶得再去管她的閑事,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明明累的泛困,卻怎麼也睡不著,刻意地留意鈴聲。 

  過了半晌,還不見她打電話過來,他煩躁地輾轉反側。 

  「黑暗中的我們都沒有說話,你只想回家,不想你回家,寂寞深的像海太讓人害怕,溫柔你的手,輕輕揉著我的發......」 

  手機鈴聲在靜謐的空氣里顯的特別響亮,他不爽地不想去接,行動卻已拿起了手機。 

  剛要接起,卻不是她打來的,而是另一個早就甩掉的女人。 

  厭煩地摁掉,想到她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不敢接他電話,想到她很有可能出事了,他的心猛的一縮緊,不再猶豫地再次撥打她的號碼。 

  「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夏夜裡,夏夜裡,風輕吹......」是一首極幼稚的兒童歌曲,卻聽的他的心像潑了酸水似的酸澀莫名。 

  響了很久,依然沒見。 

  「該死的,最好你真的有事,要是沒事還故意敢不接我電話,你就完蛋了。」 

  他低咒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拎起掛在架子上的西裝外套穿上,臉色黑沉地走出房間。 

  公寓里,剛買菜回來的水汐在廚房裡邊哼歌邊洗菜。 

  前幾天幾乎整天躺在床上,爬下床也是吃的冷盤冷飯,現在傷終於結痂了,也不痛了,她打算好好做一頓熱呼呼的美餐,調養調養身子。 

  不知道她時運不濟還是命帶衰星,接二連三地受傷,身子骨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她經過這幾次傷痛越來越弱了,經期來了就跟要死一樣,痛的五臟六腑都糾結成一團。 

  這樣糟糕的身子,要是不好好補補將來受的苦會更多,看樣子,她不僅要補充營養,還要每天加強鍛煉,早起晨跑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自己一個人吃,菜不需要做多,只要有營養,一餐夠吃就行,多餘的留到下一餐說不定吃了會對身子有害。 

  因此,她就買了三樣菜,排骨墩蘿蔔,山藥烤牛肉,香菇炒茭白,都是清淡口味的,比較有利益於她的傷勢。 

  洗好菜,她將蘿蔔放在砧板上剛要切,背後響起一道怒不可遏的怒吼:「死女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接我電話。」 

  驚嚇的手一陡,刀不偏不倚的切在左手大拇指上。 

  「啊~~~」幾乎連整個大拇指都切下來,她痛的慘叫,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 

  凌沐澤也被她的慘叫嚇到,見她整個大拇指慢是鮮血,還沿著手腕往下滑,他就要將她抱起,打算送去醫院。 

  「好痛,不要,不要,你先拿毛巾將血擦掉,再給我趕緊包紮上止血。」她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吃力地說著。 

  「這怎麼行,血流的那麼多。」他見她一臉痛苦,心緊張的砰砰直跳,血好多啊,該不會半個手指都被切掉了吧? 

  「這,這種事情我經歷過,你按我說,說的做就好。」她艱難地說著,冷汗淋漓。 

  小時候,有次她跟凌沐澤倆個人坐在家裡的豬圈前切豬草,不管自己說什麼,凌沐澤都不搭理自己,她一急之下,鋒利的刀就切到了左手的食指。 

  可以說半個手指都被切到了,食指半掛著血流不止,痛的她嗷嗷慘叫,急的凌沐澤趕緊跑去附近的小店買創口貼。 

  那個時候正是冬季,天冷的很,在凌沐澤趕回來后,血都凍結地凝固了,那種感覺已完全不能用痛來形容了。 

  後來,食指雖然是癒合了,卻是留下一道很深的月牙形刀疤,動起來也不似以往那般靈活。 

  凌沐澤見她痛的那麼厲害,連忙根據她所說的那樣,跑去洗手間拿來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流淌不止的血,期間她每吃痛隱忍地悶叫,他的手不會不受控制地顫抖下。 

  可是傷的特別嚴重,剛擦完又有新的流出來的血染紅了手指,他擔心越會越流越多,不再做擦拭這種無用功,直接帶來創可貼包裹住大拇指。 

  然而,一個完全不夠貼,只見血沿著縫隙冒出來,他趕緊再拿一塊創可貼粘上,這才止住了血。 

  忙完,他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則強忍著疼痛不再吭一聲,蒼白的臉色卻表示著她的痛苦。 

  「沒事了,傷口沒幾天就會癒合的,你不用擔心了。」她安撫道。 

  難得覺得愧疚的他沉默著一言不發,倔傲的個性是絕不會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儘管害的她手指差點斷掉。 

  不會道歉,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在理的一方永遠都是他:「誰讓你敢不接我的電話,你看,報應來了吧。」 

  「凌沐澤,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混蛋啊你。」她氣結。 

  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說的出這種風涼話來,這種沒品的事也就他做的出來。 

  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就會衰事不斷,不是傷這就是傷那的,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上了。 

  八字不合,絕對是八字不合。 

  「你想死啊,竟敢罵我混蛋。」他不爽地就要敲她腦袋,轉而想到她已經那麼慘的手差點斷掉,也就隱忍地沒有敲下去。 

  「你打啊,怎麼不打了?反正你凌沐澤是主宰一切的王者,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也反抗不了你。」她瞪大眼睛,湊到他面前氣呼呼道。 

  「你叫我打我就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知道自己理虧,卻依然嘴硬。 

  見他害的自己那麼慘,還一副完全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她腦袋瓜抵著他的胸口直往廚房外推:「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每次一跟你待在一塊兒就沒什麼好事,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不想我提前報廢掉,就趕緊離我遠遠的。」 

  意識到自己被推到廚房門口,他立刻清醒過來,朝她申明道:「這可是我的公寓,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你是誰啊。」 

  「好,那我走總行了吧。」她又痛又氣,不想跟這個蠻不講理的混蛋糾纏。 

  越過她就要走,卻被一雙手拽住胳膊,牽動傷口,痛的她臉部表情扭曲。 

  「我走,不礙你的眼,你還想怎樣啊?」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被害的那麼慘,還被無理對待,任誰也會有脾氣。 

  「別忘了之前訂下的契約,只要我對凌玉丞的恨沒消除,你的利用沒有完,你就休想走。」明明見不得她走,想挽留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種意思。 

  水汐停住腳步,冷眼與他對視:「你卑鄙,總拿這個威脅我。」 

  想到她為了凌玉丞如此隱忍,心情就不爽的很,語氣也惡劣的刺耳:「就威脅你怎樣,你可以不受我威脅,你可以洒脫地走啊,別管凌玉丞死活啊。」 

  被他強硬的話氣的差點吐血,很想離這個混蛋遠遠的,可是他的威脅不敢令她掉以輕心,為了凌玉丞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要是就這麼離開,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只是白讓這個混蛋玩了一場。 

  緊握拳頭,強忍著憤怒,不再多說一句。 

  既然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不說,免得越說越氣。 

  真是的,氣的胃都痛了。 

  「咕嚕,咕嚕......」肚子唱著空城計,好餓啊。 

  可是現在手受傷了,飯也做不成,菜有燒不成,都沒的吃了,還要面對這個盡折騰自己的傢伙。 

  啊,真是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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