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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王爺雖美,終是斷袖

  “你找那位姑娘做什麽?”


  張靖最煩有人阻攔他辦事,還好這官差現在才遇見他,換了從前,早就成刀下鬼了。


  “這個……”那官差一臉的苦悶,辯解道,“小的也是聽知府的吩咐啊,好像,好像知府大人也是聽了景南王的話才……”


  “景南王?”


  張靖有些詫異,景南王來柳州了?他怎麽不知道?

  景南王安若將,也就是長公主的駙馬,朝中唯一的異姓王。景南王在朝內朝外都挺有名,一是他戰功顯赫,二是因為他有斷袖之癖,與長公主有過一段冷戰期。


  三年前二人重歸於好,景南王也漸漸退出了朝廷,為何今日來此?又和葉子惜有什麽關係?

  張靖收起劍:“帶我去見景南王。”


  “這……”官差剛才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安全了,聽到這話又嚇掉了半條命,“這位爺,這不太好吧,大人讓我帶那位姑娘回去,還說了……”


  說著朝門外的士兵們努了努嘴,意思是你也看到了再敢為難我我就讓他們衝上來把你撕了,雖說看起來他們好像也打不過你的。


  “你知道你麵前站著三個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劍客嗎?”張靖勾唇一笑,“屋裏還有個瘋了的絕頂高手,你要找的姑娘隨時可能會失控,她失控的話我們可攔不住。你確定要與我們做對?”


  最後的尾音拖的很長,還微微上揚了些。那官差又有些猶豫不決了。左亦見狀湊了上去:“官爺,我以前也在江湖上混過的,他們三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沒必要和他們對著幹嘛。”說著偷偷往官差手裏塞了塊玉,“你就直接帶我們去見景南王,他是我們的舊識。”


  在這群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官差最終屈服了。景南王並未住在知府大人的府邸中,而是隨隨行士兵共同住在驛站。


  有了官差的指引,他們很快找到了景南王。


  安若將正在亭中賞月,一名藝伶在一旁彈著琴。聽到琴聲,宇文成傑微微蹙眉,他才剛剛學會那些曲子沒多久,師父就被別人害死了。


  金銘拍了拍宇文成傑的肩,柔聲道:“不如你彈得好。”


  宇文成傑避開金銘的目光,敷衍地嗯了一聲。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安若將轉身麵對眾人,笑道:“不知有客,怠慢了。”


  果真是景南王。


  張靖率領眾人行了個禮:“拜見景南王。”


  景南王尚未褪去官服,站於亭中顯得瀟灑不凡、氣宇軒昂,是個女子見了都會覺得傾心,可惜他喜歡男的。


  “都起來吧。”


  眾人站了起來,安若將便讓他們都坐下,張靖身份特殊,他身邊的人也不能怠慢。


  “不知景南王這次來柳州是為了何時?”


  總覺得不會是巧合那麽簡單。


  “不是你們向朝廷發出的求救信號嗎?”安若將表情微訝,他本在自己府中閑度歲月,誰料一紙詔書將他派到了柳州。皇帝說,清禦宗在柳州執行任務時遇到了些問題,要他前往協助解決。


  “我何時發出的信號?”


  張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定是冥羅門,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安若將也不說話,從懷中彈出了一塊玉:“這不是你們清禦宗的信物?”


  張靖氣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就是當日他急著救嚴釋天,送給雲軒的玉。沒想到雲軒物盡其用,還把景南王給引了來。


  對於張靖和這景南王之間的事,金銘並無興趣。他順著眼,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王爺要找我家七妹作甚?”


  安若將細細打量著金銘,見他雖衣著素淡,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心中有幾分好感。


  “那姑娘與我不過是萍水相逢,隻是我擔心她一個人,眼睛又看不見,有些放心不下罷了,這才派人尋找。”安若將看了眼張靖,“既然她是和你們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她說……”金銘咳嗽兩聲,“她遇上了盜匪,還說盜匪頭子要搶她做壓寨夫人。”


  “哈哈哈。”安若將啞然失笑,“我不過與那姑娘逗笑,她竟當真了。難怪急著逃了,原來是我的不是。”


  安若將前往柳州途中,偶然遇到葉子惜,一時興起玩起了搶壓寨夫人的遊戲,別說,逗弄小姑娘還真的挺有意思的。葉子惜看不見,就將安若將的話當真了。


  原來是誤會一場,金銘覺得有些尷尬,小七居然把景南王當成了賊人,還讓守城侍衛將他堵在了城外,就算景南王真的生氣了也很正常。


  “你們這次來柳州,隻是因為我們的信號?”張靖眉頭緊縮,那玉在雲軒手裏就是不方便,誰知道雲軒還會利用這玉怎樣差使朝廷的人。他不在帝都,老頭子也不在,皇上難免誤信。


  “也不算是。”


  安若將沉吟片刻,答道:“柳州此次遭遇天災,實屬不幸。我們除了來助你們一臂之力,也要幫助柳州盡快恢複生產。”


  張靖聞言一擺手:“你們隻需要負責幫助柳州人民重建家園就是了,清禦宗沒有什麽需要你們幫忙的。”


  清禦宗說是武林門派也不全然,其實從一開始,清禦宗就是朝廷創辦的,一麵為朝廷培養人才,一麵與武林中人往來,讓朝廷不至於對武林之事一無所知。所以曆代清禦宗掌門,地位與將軍無異——手中的兵就是清禦宗內弟子。朝廷對於清禦宗也十分重視,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偏偏,張靖對於朝廷十分反感。


  “這……”


  安若將眼神明明暗暗,他才不光光是為了清禦宗才來柳州的呢,他也不是很想為清禦宗辦事。


  “那便應張公子要求吧。”


  安若將答應不插手張靖的事,張靖也答應有空還會帶葉子惜來訪,幾人客套了一番,張靖等人便回去了。


  安若將揮手讓那藝伶退下,他真的是有些累了,聽這些娛情小曲也沒用。


  他隻是想見那人而已。


  ……


  景南王的事解決的意外順利,眾人回去時都心情極好。葉子惜仍在熟睡,金銘想起葉子惜睡去前說的話,笑了笑便招呼左亦去廚房給葉子惜準備吃的。


  嚴釋天守在葉子惜床前,一遍又一遍從葉子惜的額頭撫摸到她的臉頰,口中喃喃喚著“阿惜”,誰叫他他也聽不見一樣。


  廚房飄來菜香時,葉子惜睜開了眼。


  “阿惜。”嚴釋天一見葉子惜醒來,興奮地摟住了她,用力之大,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


  “你是誰啊?”


  葉子惜推開嚴釋天,睜著一雙大眼,表情茫然。嚴釋天尚不知葉子惜已瞎的事情,見她這般,有些詫異。片刻後,嚴釋天伸出手,在葉子惜眼前晃了晃——沒有反應。


  阿惜……


  嚴釋天不肯相信,他的阿惜怎麽會瞎了呢?他們好不容易才見麵,她怎麽會再也看不見他了呢……


  房中一片靜謐,所以人都心痛著。這樣的靜謐讓葉子惜有一絲恐慌:“三哥,三哥你在嗎?”


  金銘忙在葉子惜床邊坐下,握住了葉子惜的手。


  “我在。”


  “你在就好了。”手心傳來的溫暖給了葉子惜安全感,她微微一笑,“三哥,剛才那人是誰啊?”


  金銘皺眉,就算葉子惜真的看不見了,也不會聽不出嚴釋天的聲音。


  嚴釋天喉嚨有些堵,他在等葉子惜認出他,可是葉子惜一直沒有。


  “三哥,你怎麽不說話,我說錯什麽了嗎?”葉子惜語氣有些可憐,“你別生氣啊,你不能扔下我的,你扔下我我就又要流落街頭了。三哥,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好不好?”


  聽到這話,金銘和嚴釋天同時愣住了,剛剛葉子惜問什麽?

  張靖撇了撇嘴,事情都是老頭子做的,和他可沒有關係。


  “你叫我三哥,可是你不知道我叫什麽?”金銘握葉子惜的手用力幾分,生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啊。”葉子惜歪著腦袋,似是在想什麽,“我隻記得有人說,去找我的三哥,我就來找了啊。你不是說你就是三哥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葉子惜表情愈發無辜,“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怎麽會?

  嚴釋天心裏那根弦似乎崩斷了,她怎麽可以,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金銘眉頭緊縮,他給葉子惜查看過傷勢,眼傷是因為中毒,若是能查到是什麽毒藥,說不定還可以治好。可是這失憶之症,他真的找不到病因,明明沒有中藥,頭部也沒有受到撞擊。


  “三哥,剛才那人是誰啊,我們現在在哪啊?”


  金銘望了眼嚴釋天,叫他一臉悲痛,也不知該怎樣作答。/

  嚴釋天想或許葉子惜全忘了也是好事,免得總被過去那些事煩惱。他也不想讓葉子惜知道他和她曾經的關係,他做了那麽多傷人的事,如今隻想多幫幫她,不讓她再受人傷害,其他的也不敢多想,於是朝著金銘搖了搖頭。


  金銘會意,笑道:“那是三哥的朋友,我們現在是借居在他家,他叫嚴釋天。”


  “哦。”葉子惜點頭,默念了一遍嚴釋天的名字,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什麽,“三哥,我好餓,我是餓醒的。你說會給我準備好吃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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