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問責北涼
隻是很可惜,在交談以後,整條街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老鮑勃的動作和表情,實在是有些過於“激烈”,所以導致了現場有些尷尬。
“那我,就等你們蘇爾士廳給我一個結果吧。”
陳平有些無奈地說道,他承認,他剛剛是被老鮑勃的熱情給嚇到了。不過還好,最近這種事情他處理的比較多,所以也很有經驗。
在得到了陳平肯定的答複以後,蘇爾士廳的幾個調查員很快就開始對於現場進行勘察。
陳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遲遲沒有人過來找自己,也意識到了現在的事情和自己關係不大。至於口供問題,估計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問題,事後會尋找一個體麵的時間,以符合禮節的方式來詢問自己。
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放棄調查那個圖案的想法了。
順便決定,以後看到那個圖案的第一時間,就躲得遠遠的。
在被那個殺手襲擊的一瞬間,他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次自己中伏,也是被圖案給吸引過去的。
雖然不知道圖案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現在,它已經不安全了。
就算是這圖案代表著一個組織,自己是組織裏麵的一個重要成員,這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在這件事情上麵,他的態度極為明確。絕對不用自己的小命冒險,畢竟重新活一次也不容易。
霧都南郊的一處莊園
一個麻袋丟到地上,滿臉寒霜的蘇瑾瑜站在對麵的兩個人麵前。
“你們幹的好事,五把十字弩。”瑾瑜看著麵前的兩個麵容普通的中年人說道,“虧你們還自稱是北涼軍裏麵的精銳,看一個小孩都看不住。”
“這個……”其中一個軍士有些無奈。
誰會想到都已經大半夜了,陳平這個家夥還會跑到外麵去放風。當時他們負責暗中守衛的人看到陳平進入旅店以後,隻是在旅店外麵布控。
而且根據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自己這位小少爺貌似並不是走的正門,而是廚房的後門。
如果說自己家的這位少爺走丟以後,能夠被自己手下的這些人找回來,事情還有的談。
可是問題是,自己手下一個營的人都撒出去了,還是沒有找到,反倒是被公主府的女官給率先找到了。
“多謝女官閣下援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似乎是頭領的中年軍士走了出來,“這次是我們北涼衛的失職,我們之後,會向侯爺請罪。”
“北涼衛?你覺得這事情是寧遠侯府的事情?”瑾瑜麵帶寒霜,“我告訴你們,這婚約還在,這寧遠侯世子,就是公主府的姑爺。寧遠侯世子的安危,公主府比你們,更加在意!至於北涼衛,如果還是這種辦事水準的話,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
“你!”中年軍士沒有想到瑾瑜竟然會那麽不給麵子。
不過他也清楚,這次的事情,還真的自己的失職。
要是陳平這個家夥真的在霧都出了什麽事情,回去以後,寧遠侯可是要扒了他們北涼營這些人的皮。
看著瑾瑜消失在門口,帶隊的中年人臉上也是很難看。
被別人罵了,還要感謝別人,這種憋屈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我說都尉,這個女官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一些。”一個軍士皺眉說道。
“你還有臉說,上次世子中伏,就是你的失職!這次又是燕無他們失職,我看你們是鬆懈太久了,所以忘記自己到底應該幹什麽了!”中年人冷哼一聲,“等他們回來以後,讓他們自己去領軍棍。另外,讓林斌和遲墨兩個人快點行動起來。”
“都尉,林斌和遲墨兩個人現在還在內院裏麵,讓他們出麵照顧世子殿下,是不是太……招搖了一點。”一個士兵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以為世子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嗎?如果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那麽他為什麽要躲著我們?”郎博甩了甩袖子,坐到一邊。
說起這事情,他就生氣。原本戍守在邊關,或者是待在王府裏麵,都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現在好了,隨著七公主到曼徹斯坦帝國交流,陳平這個寧遠侯府世子因為有著和皇室婚約的關係,一起被送到了這裏。
作為保護寧遠侯一係的嫡係衛隊,他們的工作就徹底變樣了。
失去了在候府的那種瀟灑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不算,還要過來當保姆。
如果孩子省心一點倒也就算了,最關鍵是這個陳平,可以說是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兒童!
之前加入了一個什麽叫做“鴉翼”的組織,這整個過程,全部都是瞞著他們這些人建立的。
就算是到現在,他們還是沒有調查出來這個“鴉翼”到底是一個什麽組織,甚至連世子和“鴉翼”的關係都沒有搞清楚。
對此,郎博也是極為惱火。
因為“鴉翼”貌似已經是成為現在陳平身上唯一的弱點了。之前的一次行動就已經是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那些貴族子弟使用“鴉翼”的信件,把陳平引出來,陳平根本就不可能被打個半死。
當然,這些事情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如果陳平繼續這樣下去,他們的工作會變得極為難辦!
距離上次被人伏擊,打得下不來床才幾天時間,這又開始了……
用郎博的話來說,自家這位世子,就是一記吃不記打的熊娃娃!
天很快就亮起來了,
臨時住所
“事情就是這樣,隻不過殺手已經跟丟了,我這裏什麽消息都沒有調查出來。”
瑾瑜站在魏媛的身後匯報道。
“我沒有問有關於他的事情,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魏媛滿不在乎地說道,隻是因為用力多度,隱隱有些發白的指關節,暴露了她現在的心情。
“那麽這件事情我們還要調查下去嗎?”瑾瑜跟在魏媛身邊多年,自然是早就摸清楚了自己主子的脾性,她越是表現得不在乎,就越是在乎,在乎的不得了的那種。
“不查!他出了事情,我就要幫他出頭,我成他什麽人了。”魏媛極為不服氣地說道。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真要有人對陳平動手,就自己手底下這些人,還真的未必能夠查出來什麽東西。
如果說是在京師,那麽她手下的人,自然是有這個能量,但是現在是在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