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來自大魏的消息
腦海裏麵很快剛才得到的信息過了一遍,安南和臨邑本來就是旗鼓相當。否則也不會在大魏的南邊爭來鬥去數百年,還是沒有分出個死活。
那麽現在安南王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裏麵打到臨邑的國度,臨邑城,肯定有貓膩。
如果是北極熊在後麵做推手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犯了大魏的忌諱。
兩個屬國打架,就算是打得你死我活,大魏也不會幹涉。最多也就是居中調停,絕對不會出兵鎮壓的,畢竟是天朝上國,自己的風度和地位還是要有的。
但是如果有人在背後伸手的話,那麽就直接要把手打斷,還要殺雞儆猴。
毫無疑問,這一次是安南犯了忌諱,所以大魏同意出兵安南,把這隻雞殺了,儆其他屬國這些猴。
陳平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種事情和他沒有關係,所以就不思考了。畢竟到了這個層麵的事情,基本都是上層那些官員的考量,自己隻要辦好自己父親交給自己的差事就可以了。
而且無論是安南,還是臨邑,都是大魏的屬國。
這兩個家夥打架,就是所謂的“菜雞互啄”,真的沒有什麽好看的。
隻是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如果真的隻是“菜雞互啄”的話,自己的父親就沒有必要給自己發消息了。
又將從劉刀那邊拿過來的急報打開,隨即就看到了一條消息,搜集糧食。
“大魏最近幾年是有災年?”陳平第一反應就是滄海道要動兵,所以需要糧食了。
隻是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理由就是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扯談了,滄海道就算是要出征,調集的糧秣也是從大魏的穀倉裏麵掉,什麽時候輪到滄海道自籌了?
最近幾年,寧遠侯府得益於與曼徹斯坦帝國的雙邊貿易,的確是積累了不少的財富。
以自己老爹和當今魏主的關係,的確是能夠在關鍵時刻拿出一筆大錢用來挺一挺魏主這個老兄弟的。
可問題是現在是臨邑和安南的戰事,為什麽要他們自籌糧草?
“最近幾年都是風調勻順的,沒有聽說過有災情的消息。”劉刀仔細思考了一下,就極為肯定的回答。
最近幾年,他們是跟著世子,但是這並不代表和國內斷了聯係。
“不是災年,卻是要籌集糧草?”陳平隨即就把自己手中的急報丟給劉刀,“老頭子的命令,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倒不是說他不想插手,而是自己前身這個倒黴蛋,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和北涼營的人有意疏遠。
現在北涼營裏麵的那些人,自己都認不全,更加不用說操縱著他們去操控大單的生意。
或許安德烈家族或許能幫忙,但是現在陳平還不準備去找安德烈,畢竟是大魏的內部事件。
最為主要的問題就是自己父親給自己的命令,著實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不是災年,又要自己從海外囤積糧食。如果不是自己老爹身邊有一個能夠觀星斷未來的超能力者,就隻有屯糧造反了,所以這事……還是謹慎為妙。
劉刀看了看紙上麵的命令,隨即點了點頭。
在送陳平到了學院門口的時候,就趕緊調轉馬車的方向,朝著北涼營的方向跑去。
“你家那邊又是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的仆人,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維爾特笑著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對了,你的新歡沒有帶出來嗎?陳,你可不是一個含蓄的人。”
“維爾特,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看一下今天早上的新聞。”陳平有些無奈地說道。
早上的報紙他已經是看到了,隻是這一次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開膛手先生竟然是沒有犯下第8起案件,報社那邊則是用了一個第8起案件沒有受害者死亡作為標題。
而那個所謂的受害者則是一個叫做ping的魏裔青年。
至於沒有受害者的原因,則是因為蘇爾士廳以及皇家騎士廷的人及時趕到。
報紙中的隻言片語提到了人偶師,還有陳平的身份。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的確是判斷不出這就是陳平,但是這位可是自己的死黨,他要是判斷不出來,那就有鬼了。
當然,陳平自己是不可能去看報紙的。而是蘇爾士廳的人把皇家報的新聞稿送到自己的麵前,請他過目,沒有問題才刊登的。
“報紙?開膛手先生又犯案了嗎?”維爾特打了一個哈切。
對於現在整個霧都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開膛手案”他也是有過關注的,畢竟現在被這件案子困擾著的蘇爾士廳,幾天以後,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的確,而且這次……”陳平有些無奈地指著自己,“受害者是我。”
“你?別逗了!”維爾特拍了拍陳平的肩膀,極為用力,“陳,親愛的陳,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是那麽富有幽默細胞的。”
“我沒和你開玩笑。”
“那你是少了心髒,肺部,肝髒,胰髒,腎髒,還是你的喉嚨被割開了?”
“的確是他。”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漠,還有點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維爾特的話。
“高文?”陳平看到這個幫自己作證的人也是一愣,“你怎麽會在這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高文應該是王立學院內院的學生。內院的學生一般都是跟著導師在出任務的,或者是在出任務,絕少有時間在外麵閑逛。
像高文這種似乎是盯上自己,一個禮拜能夠撞見三次的,可以說是極為少見的。
“蘇爾士廳的高層羅蒙·卡佩,是我的叔父。”高文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顯然,他對於自己托關係爬上這個位置的事實,還是有一點羞恥心的。
“所以呢?”維爾特冷著臉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內院的高年級學生,用不著進行蘇爾士廳實習吧。”
“由於蘇爾士廳的調查官人手緊張,所以我就被緊急借調過來了。暫代三級調查官一職,下轄五名見習調查員。”高文聳了聳肩,“不是調查員,而是調查官。”
陳平和維爾特的臉色有點僵硬,因為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