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鳳心瑤高調,柯榮志賠罪
自從剛剛鳳心瑤幫了她一把,她總覺得鳳心瑤沒有表面上看的那樣。
鳳心瑤意興闌珊的認真看了一遍,餘光正好瞥到柯慶茹得意的眼神,瞬間不爽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給柯慶茹添堵她都要噁心她一番,當即起身,款款來到桌案前。
柯慶茹嘲諷道:「喲!今天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鳳三小姐竟然還通文墨了。」
鳳心瑤懶得給她眼神,朝冷月勾了勾手道:「本小姐不想弄髒了衣裳,我念,你寫。」
冷月瀟洒利索地上前,柯慶茹正要嘲諷,對上冷月冷冰冰的眼神立馬噎住了,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鳳三小姐有多少能耐!」
鳳心瑤得意地笑了,在冷月身邊緩緩念道:「《美女篇》美女妖且閑,採桑歧路間。柔條紛冉冉,葉落何翩翩。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行徒用息駕,休者以忘餐。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媒氏何所營?玉帛不時安。佳人慕高義,求賢良獨難。眾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觀?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
冷月瀟洒的落筆,一氣哼成,她才剛剛停筆,鳳心瑤勾了勾嘴角接著道:「《玉樓春》芙蓉斗暈燕支淺。留著晚花開小宴。畫船紅日晚風清,柳色溪光晴照暖。美人爭勸梨花盞。舞困玉腰裙縷慢。莫交銀燭促歸期,已祝斜陽休更晚。還有……」
鳳心瑤一口氣念了三四首詩詞,全是那上面沒有的,柯慶茹從最初的不屑到最後的震驚嫉恨,看鳳心瑤一臉輕鬆正準備再接著往下念的時候,柯慶茹怒道:「夠了!」
唐盈趕緊上前把人拉住,「莫衝動,大家都看著呢。」
柯慶茹本來想說鳳心瑤作弊的,被唐盈這麼一說發熱的腦子總算是冷下來了,只是一臉不甘。
鳳心瑤則是洋洋得意地笑道:「怎麼樣?你們還要不要接著比?要是不比的話這局可就是我們贏了,唉!還說什麼書香門第,竟然比我這半路出家的鄉野丫頭還不如,難道現在才女兩個字都這麼水了嗎?」
柯慶茹氣急,拍案怒聲道:「鳳心瑤你別得意,會念幾首詩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有那麼惡毒的爹早就羞得不敢見人了,哪裡還敢出來招搖過市……嗚嗚……」
「你瘋了嗎?」唐盈嚇得緊緊捂住柯慶茹的嘴,警惕地看向鳳心瑤,鳳心瑤倒沒覺得什麼,鳳宏水等人卻怒了,一個個凌厲地盯著柯慶茹。
鳳宏水出聲道:「讓她說!本王倒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
「本世子也很好奇,這柯家的家教還真是別具一格啊!」穆徑庭雖然笑著,笑容卻是不達眼底。
沈靖宇和顏昊同時冷了臉,一個個直勾勾地盯著柯慶茹,令她冷汗連連。
唐盈已經鬆開手,不自然地笑了笑,替柯慶茹賠禮道:「王爺,慶茹只是一時糊塗,胡言亂語罷了,還請王爺莫放在心上。」
「哼!堂堂將軍府小姐,竟然這麼容易胡言亂語,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出去大喊一聲有人非禮柯慶茹?反正本小姐也只是一時胡言亂語罷了。」顏彤彤憤憤不平地反唇相譏。
「你……」柯慶茹氣急,卻是不敢再出聲,只不過是死鴨子嘴硬,不肯低頭罷了。
唐盈一臉無奈,轉而看向方雅欣,「方小姐,您是裁判,我們也不好耽誤你們的時間,還是由你們來主持大局為好。」
連海玉嘟喃道:「這個時候才想起我們,剛剛吵架的時候不是直接把我們當成空氣嗎?」
方雅欣安撫地拍了拍連海玉的手臂,起身朝鳳宏水說道:「逍遙王爺,今日是柯慶茹說錯了話,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放一放,待比賽結束之後隨便王爺怎麼秋後算賬,您看如何?」
鳳宏水看在方天木的份上,淡淡地點頭。
海棠院那些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逍遙王會秋後算賬又替柯慶茹捏一把汗,這王府可不是將軍府可以比的,如今白天嬌已經進宮,也沒辦法給她們做主,萬一事情要是鬧大了,柯慶茹的名聲可就毀了。
柯慶茹心下擔憂,趁著其他人比賽之時偷偷溜走。
有了柯慶茹惹怒眾人的事,海棠院那些人總算是消停了,接下來的比賽毫無意外的全是牡丹院的人勝出。
就在鳳心瑤看得呵欠連連之時,方雅欣總算是宣布比賽結果了。
大家都沒有多高興,顏彤彤回頭蹲在鳳心瑤身邊,擔憂地安慰道:「心瑤,那柯慶茹就是嘴巴臭,估計是嫁不出去了,你可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鳳心瑤打呵欠打到一半,生生被顏彤彤的話給卡主,不上不下的實在難受。
這會兒柯榮志突然從外面過來,手上帶著一堆東西,見到鳳宏水便作揖道:「王爺,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舍妹不懂事,回去我定當稟報我爹罰她,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饒她一回,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懇請王爺收下。」
柯榮志的態度很是謙卑,自從上回被鳳宏水兄弟倆揍了一頓他就服了,這次柯慶茹得罪了鳳家,他立馬急了,趕緊命人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只求鳳宏水能忘了柯慶茹的不敬。
鳳宏水臉色不太好看,朝鳳心瑤問道:「小妹,你怎麼說?」
眾人齊齊看向鳳心瑤,海棠院那些人生怕鳳心瑤繼續揪著柯慶茹不放,一個個都跟著提心弔膽,卻聽鳳心瑤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柯慶茹說得也沒錯,要不是因為咱們家那步步為營心狠手辣的父親,我們也不會有今天,可怎麼辦?就算有這種父親本小姐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能奈我何?說實在的,她剛剛說了那些對本小姐來說壓根就不痛不癢,是她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