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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許定拒絕入城

  這一杯酒曹操喝得最不痛快了!


  到嘴的肉咽不下去,與許定的關係也因此鬧出的嫌隙。


  這是一筆很虧的買賣。


  這一次他賭輸了。


  徐州終究是許定的禁臠,誰伸手就打誰,他也不例外。


  「伯康,我們青山不改,綠水常流,來日再會!」曹操用他低不可聞的聲音喃了一句,心裡一下子犯起了複雜的情素。


  翌日,曹軍退走,不過走之前將半個東海郡、半個沛國、整個彭城國給搬空。


  三地人口本就被殺了許多,現在全遷移走,陶謙的家底一下子沒了一半。


  就在曹操退出郯縣的時候,兗州方面發來急報。


  「報!主公大事不好,袁術提兵十萬進攻我兗州……」


  「混蛋,好你個袁公路,竟然趁我出兵徐州之際攻我城池!」曹操暗叫一聲僥倖,還好自己克制沒跟許定打起來,不然就真的玩蛋了。


  袁術這個傢伙竟然出兵打他的老巢,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主公,我願意為先鋒,立即趕回去救援!」夏侯惇站出來請命道。


  曹洪也道:「主公我也立即帶人回去!」


  曹操還未說話,一旁的陳登道:「主公,此時回援,袁術必然收到消息早早撤回,不如趁袁術不知道情況底細,我們奇襲汝南!」


  就算是搶了徐州兩個郡,但是收穫還不算大,如果搶了袁術的老巢,這可就發財了!


  曹操聞言眼前一亮,撫掌笑道:「好,就按元龍說的圍魏救趙之計,曹洪聽令,你部為先鋒,給我殺進豫州,搶他娘的。」


  「是主公!」曹洪大喜領命。


  曹操與徐州之間的事解決,但是許定與徐州之間的事才剛剛開始。


  陶謙得知道曹操走了,心病一下子好了大半,整個人也精神抖擻了,終於不在卧病躺著,可以起來行走了。


  「快快!去請伯康入城,怎可如此失禮?」陶謙催著麋竺出城請許定入城。


  誰都知道麋家與青州關係最為要好,麋竺的妹妹麋貞與許定的弟子訂親結姻,兩家關係緊密。


  麋竺想說什麼,最後只好拱手躬身退下,然後出城來找許定。


  見到麋竺過來,許定一手撐著半個腦袋,一手提留著葡萄,沒錯就是葡萄,酸甜可口的葡萄,此時可是葡萄掛果的成熟季,威遠島送來了一大批過來犒勞隨軍將士。


  許定的治下,種了很多,多用來釀酒,所以他那裡果酒佔了酒類的百分之九十五以後,為的就是發展民生經濟的同時還節約糧食。


  「子仲來了,來來來,坐下吃葡萄,很甜的,嘗嘗!」許定示意他不用客氣,事實上麋竺也真沒有客氣,他不是第一次見許定了,許定熱情好客,待他到是如上賓,所以捏上一個,剝皮吞吃,味道真的棒極了。


  「君侯,陶使君醒了,他讓我過來邀請君侯入城!」麋竺有點忐忑的將陶謙的意思表達出來。


  許定邊剝葡萄皮,邊道:「子仲你應該知道我在城門前說過什麼話,你回去告訴陶謙吧,我許定只是想看到一個安穩的徐州,跟他結盟只是想南邊穩定,沒有義務與責任當徐州的護犬,我許定不欠他陶謙的。」


  「是是是!君侯所言在理,不過徐州真的需要君侯,還請君侯不要因為謀些人而壞了青徐之間的情誼!」麋竺笑著陪不是道。


  許定也不多說,揮揮手讓他回城。


  陶謙見麋竺獨自回來,心有不安的問道:「怎麼子仲就你一人回來,伯康沒有進城!」


  麋竺也不多說,只將許定的原話帶到。


  陶謙這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一下子陷入深思之中。


  你要說陶謙不知道曹豹幹了什麼,那絕壁是假的,陶謙心裡跟明鏡似的。


  曹豹那天說的話,未嘗沒有陶謙的本意。


  要不然,陶謙知道後為什麼不立即訓斥曹豹開城門邀請許定入城,而是假裝不知道一直卧床不起,也不召見任何人。


  本身就他也在擔心許定與曹操趁機瓜分徐州。


  這才是許定最為氣惱的。


  他是對徐州有想法,但那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等陶謙病逝在接手,也沒想搶他的。


  結果陶謙不信任他,還借曹豹拭探他,這就相當噁心了。


  憑心而論自己對他陶謙也算夠意思了。


  陶謙也深知這一點,遂只好吩咐道:「算了,我親自去請,子仲讓人備車馬,我出城親迎!」


  「主公,你的身體……!」麋竺想勸什麼,但是話到一半又停了。


  陶謙哀嘆道:「伯康受了委屈,只能我親往安撫,否則在有敵犯境何人能救我徐州,我可憐的徐州百姓……」


  陶謙一嘆三哀的往屋外走去,兩個侍者過來攙扶。


  麋竺跟在後面道:「可是主公威海侯並非對你生氣,也非對我徐州有氣,此事原由他人,威海侯只求一個道歉,你去了也未見得有效!」


  陶謙苦笑一聲道:「我乃徐州之主,徐州出的錯就是我的錯。徐州怠慢了伯康就是我怠慢了伯康,就是我怠慢了伯康。」


  如果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聽到了,說不得還真的很感動。


  但是麋竺自是聰明人,跟著陶謙這麼久了,哪裡不知道他的為人。


  所以他不搭腔,陶謙直往前走。


  很快其它人也知道了聞迅而來。


  曹宏、王朗紛紛勸他不要出城,好好休息。


  但是陶謙沒聽,執意出城,拉著他的馬車行走的極慢,緩緩前行。


  來到城門的時候,曹豹早以知曉一切,一直在做著思想掙扎。


  額頭前的汗珠不知道流過多少遍,怎麼擦拭都擦不完。


  直到陶謙的車馬出現在視線之內,他的不安更加劇烈,思想掙扎更加頻繁。


  最終陶謙的車馬來到內城洞下,遠遠看著陶謙那半死不死的病怏怏之態,曹豹下了女牆,抬手示意架車馬的侍衛使停了車馬。


  陶謙睜開快要沉寂下去的眼皮子,微微抬了抬注視著曹豹:「哦!原來是伯嘩呀,伯嘩好好守城,我去去就回!」


  曹豹參拜道:「主公,是豹之錯,請主公立即回城休養,我這就去跟威海侯道歉。」


  說完曹豹扭頭往城門方向而去。


  心裡同時大罵著陶謙與許定。


  一個明著逼他就範,一個暗者逼他就範,一個硬刀子,一個動軟刀子,配合得到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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