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自殺的女校花
第二日,王小姐極為利落地向我卡裏打了十萬塊錢。
幾日後,電話裏托王小姐定做的那麵錦旗一直未送到,我原以為她忘記了,誰知那日兩節課後升旗,一輛造型別致亮眼的汽車開在我們校門口停下,那司機將車窗搖下,低聲不知道跟門衛說了些什麽,那門衛將校門打開放這輛車進來了。
“哇”我身後的玻兒驚呼,“蘭博基尼,我果然是個窮人…”
我不認識什麽蘭博基尼,隻是覺得駕駛座上的那位有些眼熟,但又不確定…
直到那輛車開在我們前麵停下,從副駕駛處一位穿公主裙的小蘿莉打開車門,蹦蹦跳跳地跑出,她一把抱住我的腿,抬頭睜著亮亮的眼睛看向我,“姐姐”
“月月?”沒想到能在這見到她,我一臉詫異。
駕駛座上,車門打開,一身大紅色緊身長裙勾勒著女人窈窕曲線,胸前清涼一片,呼之欲出的白嫩胸脯分外吸睛,精致小巧的鎖骨上是蜜色長發微卷隨意披在肩上,踩著一雙黑色細高跟鞋。
她看見我,將墨鏡取下,揚起紅唇,微微一笑。
這一笑,我已聽見周圍那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對異性充滿幻想的男生的咽口水聲,以及口哨聲。
這麽一位打扮時髦靚麗的女人,此時手裏正拿著我托她定製的土老帽錦旗,上麵寫著大顯神通,有求必應。
她是向我走來,卻越過了我,一臉熟絡地跟在升旗台上的校長打著招呼。
校長是個已經離異的中年男人,自王小姐下車後,他的視線一直都未離開過她。
他紅著臉低聲與王小姐寒暄幾句後,拿著話筒喊了我的名字後,我眾目睽睽之下,帶著月月出列,王小姐一臉親昵地攬著我去了校長辦公室。
年校長安排保衛叔叔將王小姐的車開下去停好。
到了辦公室,校長一臉熱情地請我們坐下後,又忙著去沏茶招待我們。
王小姐見我一臉莫名其妙,低聲解釋道,“我跟這位年校長是老同學”
“哦~”我揉了揉月月胖嘟嘟的臉頰,一臉了然,原來如此,不過看著年校長忙上忙下,樂此不疲的模樣,對王小姐應該不是普通的老同學情誼。
給我們倒完茶,校長做回辦公桌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看了看我懷裏的月月,笑眯眯道:“沒想到你都有孩子了”
王小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淡道,“我這個年紀有孩子也不稀奇”
年校長擔心她想多,一陣慌亂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看著和以前模樣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沒想到誰這麽有福氣能娶得上你”
王小姐被已過四十的年校長那陣手忙腳亂的樣子逗笑,“我沒有說什麽,看你急得”
年校長見她笑了,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我,“這位同學…”雖然剛剛叫過,可他是日理萬機偌大華新高中的校長,哪裏會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
我乖乖地上前,“校長好,我是高一二班的安風”
年校長恢複平時處變不驚的模樣,向我點了點頭。
“誌高,我這次來找你,是想當著你的麵給這位小妹妹頒這麵錦旗”她起身將這麵寫著,大顯神通,有求必應的錦旗遞給我。
我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這麵錦旗本來是我要王小姐送的,卻沒想到她會將陣仗搞得這麽大,這下,我算是徹底成了華新高中的名人了。
年校長打量著這麵錦旗,在上下打量著我,一臉懷疑地望向王小姐,“念靜,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實在無法將大顯神通這四個字與我聯係在一起。
王小姐一臉認真地向他點了點頭,“我不會開玩笑的,若不是她,我的月月…”她紅了眼眶,揉了揉月月的頭。
“媽媽…”月月鬆開我的手上前抱住她的腿。
王小姐一臉寬慰地摸著月月的頭,看著我笑道,“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見王小姐說得眼都紅了,我木木地將錦旗接過,一臉局促地站在那裏。
終於,解放我的上課鈴聲在這時響起,“校長,王小姐,我先回去上課了”
月月聽到我要走,巴巴地也要跟過來,王小姐看向年校長,“可以嗎?”
年校長看著站在我身邊,乖乖的,小小的月月,“我想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嗯”
王小姐為月月整理好衣裙,叮囑道:“月月,跟著姐姐要聽話,不要給姐姐惹麻煩”
月月牽著我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點頭,“月月知道啦”
年校長看著我們離去的背影,“你與這位小姑娘認識多久了?對她了解嗎?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何要這麽幫這位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小姑娘”
他與王小姐是高中的同學,那時的她一頭烏發紮著兩個麻花辮,兩隻又黑又亮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會說話。
年校長家境不好,家離學校又遠,中午放學時,別的同學歡天喜地地跑回家吃熱騰騰的米飯,他隻能手裏捧著硬邦邦的饅頭就著懷裏的鹹菜。
心思細膩的王小姐那時就坐在他前排,見他條件如此艱苦,心裏不忍,但又怕做得太過傷他自尊,便每次下學之後,借口回家路上要經過有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遇上過幾次地痞流氓的騷擾,軟聲細語地請他送她回去。
回去後,為表示對他的謝意,便能順理成章地請他在家吃上一頓午飯。
年校長對王小姐的好感便是從她小心翼翼的善良開始的,隻是那時的她太過優秀,就像青春時光裏耀眼而極速閃過的白駒。
等他到有能力再追時,卻怎麽都找不到她的痕跡。
這些年裏,他為著自己的前途,做過許多不得已之事,甚至還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妻子,卻再受不了那種沒有任何感情交流的生活,兩人無疾而終。
直到幾日前,在電話裏再次聽到王小姐熟悉的聲音,他不知已經十幾年沒有聯係,她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他的電話,但,他知道,自己那顆他原以為心如止水的心又開始重新活泛了起來,“噗噗”向外冒著炙人的溫泉水。
王小姐回看他,眼睛笑得又像十八歲那年的星星,“其實我也不怎麽了解她呢…”
“隻是,我知道,你若信她,給她一個機會,她就會還給你一個驚喜,就好像當初我信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