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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個…”終於還是高個子的開了口,“方才是我們不仗義…可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剛剛確實也是被唬住了…”


  其他兩位附和他的話連連稱是。


  “人之常情,我沒有怪你們”我無所謂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們三位說著正要走。


  “等下”


  聽我將他們攔下,他們麵露菜色,轉身看向我,生無可戀地問道,“您老還有什麽吩咐”


  我起身向他們走去,見他們緊張成那個樣子,笑著解釋道“你們身上還有我下的法術沒解呢”


  “是啊…是啊”見我是為這事,他們笑逐顏開,立定站在原地就等著我為他們解開。


  我笑意盈盈地接連在他們三人肩上輕輕一拍,在他們肉眼看不見之處,一道金色符光破碎,而後散落四處。


  “大功告成”我拍拍手,向他們揮著手,“你們可以走了”


  這麽簡單他們麵麵相覷一陣後,最後還是高個子強著膽子問道,“這麽著就解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再逗我們玩了”


  顯然他們沒能看懂其中的玄妙,還在擔心我為剛才他們的袖手旁觀而耿耿於懷,伺機報複。


  本來好意給他們解法,沒得一句謝謝就罷了,還讓他們惡意揣測我的用心。


  我眉頭鎖起,指著他們,惱道,“快走吧!既然說要給你們解,我就不會食言,你們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再另外念一個咒語,索性將你們毒啞了!”


  那三人見我這凶惡的模樣,嚇得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包廂外跑去,生怕跑慢一步,我惱羞成怒,就說到做到,這咒語就下下來了。


  人都走了,我一人看著這空蕩蕩的包廂不知為何又想起那對被賀連華無故遷怒喪命的夫婦,悠悠歎了歎後,將手裏的那張賀連華的欠條撕得粉碎。


  我知道,即便沒有這張欠條,不用我去找,在不久的將來,他賀連華也會想方設法地來求我!


  而他!也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不是用錢就能夠一筆勾銷得了的。


  回家路上,我正一人兀自思索著賀連華若真來找我,我的應對之策時,身體裏突然憑空出現一個經久未現的聲音。


  “安風”身體裏傳來零凝懶洋洋的聲音,一段時間未見她動靜,也不知她忙什麽去了。


  我正要跟她說之前她提過的煉化血粒子需要的容器我已經找到了,陽氣極重,道行不淺,我想這天底下怕是再也沒有比智法爺爺手裏的那個圓缽更滿足這兩個容器的了。


  “安風”在我背後,一個男聲接著零凝喚我名字道。


  我轉身,卻見是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的駱斌宇。


  這條路無論我從哪回來都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


  看他那樣子像是專門在這等我的模樣。


  我嚇得一跳,想到全段時間將他坑得躺在烈日下暴曬了一個下午,他現在不會是來找我秋後算賬的吧。


  我跳得他三米開外,一臉防備地問道,“你想怎樣?”


  他將頭一揚,翻了個白眼,“我若想找你的麻煩,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哦”那他到底是要怎樣!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模樣可愛的佩奇玩偶遞給我,“你幫我交給玻兒,不要說是我給的…”


  我一臉審視地挑眉看向他,因猜不透他的用意,未決定接與不接。


  他急了,強塞給我,“這是個護身符,好端端的我害玻兒做什麽!”


  “好端端地你為什麽要保護她”我拿著這玩偶端詳許久,確實從這玩偶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殺氣,至於有沒有惡毒的詛咒什麽的還要回去研究研究才知道。


  “我隻是擔心可怡…”提到那位任性的小姐,駱斌宇麵露無奈,“她最近可能要對你們下手…”


  “所以,你送這個玩偶是要保護玻兒”我將這佩奇捏在手裏。


  “嗯”


  既然秦可怡是要對付我跟玻兒兩個,我想到那個被秦可怡的蠱蟲整進醫院的女同學,嬉皮笑臉地湊上去問駱斌宇道,“您難道就沒順便給我準備一兩件來防防身”


  駱斌宇上下打量著蹬鼻子上臉的我,認真地回答我道,“我不擔心你”


  “為什麽?!”我急了“好歹我和玻兒一樣也是一位弱女子”


  駱斌宇老實答道,“可怡若有本事能教訓教訓你,我喜聞樂見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拆她的台”


  “…”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誰還不是個要人嗬護的小公主啦,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將他給我的佩奇玩偶向兜裏一揣,拋下他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去。


  見我走得氣勢洶洶,隻知道直線思考的駱斌宇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隻一個勁地扯著嗓子在後麵囑咐我,“那個玩偶記得給玻兒啊…”


  我扭頭向他做了個鬼臉,邁開腿跑遠了。


  末了,他惦著腳著急地在後麵繼續補充道,“記得不要跟她說是我給她的啊…”


  見我遠遠地背著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他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沿著路邊那一連串透明雞蛋似的路燈向與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家後,我將得到智法和尚圓缽的消息跟零凝一說,零凝興奮異常,先是教我用黃布沾上公雞血將碗仔細擦上一遍,而後再割開自己的手,放滿圓缽。


  再用符紙燃起的陽火將血粒子燒至燙手的溫度後放進盛滿我血的圓缽裏,最後再用那張她教我畫的我見都未見的怪異符紋的符紙將這圓缽牢牢密封後,第一步總算完成。


  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上九九八十一天之後,這血與血粒子融為一體。


  “安風,這段時間你要將這圓缽護好,不可再有半分差池,否則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哦”我將神識放在體內,看著在我身體裏滿懷期待等著那一天的零凝,她似乎將自己的未來想得過於美好。


  見我回答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也是,現在這麽看來,血粒子融與不融對於我來說似乎並無多大關係…


  越是到這關鍵時刻,越是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為增加我的積極性,零凝道,“通過這段時間跟你的相處,我發現你欠缺一些實戰技能,趁著這段時日,我也會教你一些本事”


  “嗯”我越是覺察到零凝這種小心思,態度越是不瘟不火,隻是在她未注意到的片刻,嘴角露出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


  第二天上學路上,我將那個佩奇的玩偶遞給玻兒。


  “這是什麽?”玻兒以為是我給她的禮物滿心歡喜地接過。


  “送你的”不善對她撒謊的我含糊其辭道。


  “謝謝風風”玻兒毫不吝惜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熊抱。


  我倆手挽手地來到教室,一進門就瞧見怪異的一幕。


  華新市七八月份的天氣最是悶熱,我們教室是安了吊頂的風扇,可巧的是偏偏是在這最熱的這幾天,我頭頂上的那扇吊頂風扇罷了工。


  雖說已跟班主任說了,班主任也說已經通知了學校修電風扇的師傅,可這師傅就如同天上的雲雨一般,你越是急越是需要,他就越是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


  可我剛剛進教室時,看見之前駱斌宇與我比賽時被他抓過的那個在學校裏遊蕩了幾百年的女鬼又被捉了來…


  此時,一身中山女學生裝的它正站在秦可怡座位旁,一臉哀怨地對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她幽幽吐著口裏的涼氣…


  這幾天沒有風扇的日子,很讓秦可怡抓狂,每天課上課下在駱斌宇眼皮子底下她那被汗水打濕汗津津的花容更是讓她上火。


  可現在不同,女鬼陰氣重,她有了女鬼向她吐出源源不斷輸送的陣陣涼氣就如同有了一台私人空調一般,讓她神清氣爽…


  這不,心情一好,今早上對駱斌宇的微笑都比平日多了不少。


  “怎麽了?”玻兒見我突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奇怪發問。


  她隻是一凡人,肉眼凡胎自然看不見那女鬼,也不知道現在在眼皮子低下發生的這樁荒唐事。


  把女鬼當空調來用,虧得秦可怡想得出來!

  “沒什麽”我走進教室,神情冷淡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入了坐。


  那對著秦可怡吹涼氣的女鬼見到我眼睛亮了亮,一臉希冀地看著我在座位上坐下。


  顯然,它是希望我能夠出手幫它從這場有辱鬼生尊嚴的遭遇中解脫出來…


  察覺到自己的空調有些分心,秦可怡轉頭瞪著女鬼,被她用眼神這麽一威懾,女鬼連忙從我身上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專心致誌地為秦可怡實現自己的價值。


  見它安份,秦可怡這才一臉不善地將目光投向我,見我不理她,又故意轉身跟駱斌宇陰陽怪氣地道,“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三腳貓功夫就得意忘形了起來,終究隻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不知道有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雖然秦可怡強行將駱斌宇卷進來,可到底是小女生之間的鬥氣,他不方便表態,隻當作沒聽見一般繼續翻看自己手裏的那本英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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