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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教裏天魔生

  “你知道嗎?”她醉眼惺忪地望著我,滿嘴酒氣,“我隻恨不能親手殺了她!”


  “從小到大,她哪有片刻盡過母親的責任”


  明堂主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她似乎對於自己的母親情愫很是複雜,我分明看見她的眼角是含著淚花的,可她說話時卻又是咬著牙根,像是有說不出的恨意。


  “那個女人…”她連娘親都懶得稱呼了,“日日打我,罵我…甚至…”一滴淚從她眼角滑下,她喃喃自語,“逼著我與人苟且…”


  “她說…在她麵前我隻配像一條狗一樣地活著…人盡可夫…就連我做母親的權利都給剝奪了!”她摸著自己的腹部,哭得泣不成聲。


  這信息量太大!我聽得握著酒壺的手一直再發顫…


  直歎自己命不久矣!

  身為堂主她實在沒必要跟我這個下人說這些話,否則一但傳了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所以,傾訴過後,她必定會殺我滅口。


  我暗自運氣防備著,心道,她若是動手,我隻好搏一搏,即便打她不過,也可以跑。


  “你過來!”她將臉上的淚滴盡數抹去後,醉醺醺地向我勾著手,“知道我為何向你說這些話嗎?”


  即便我已經心知肚明,可為了能靠著出其不意來為自己帶來一線生機,隻有繼續裝著小白兔,一臉天真向她搖了搖頭。


  其實腳已經偏向外,準備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因為她說過,死人是不會泄露秘密的!”話音落,她眼底的醉意在片刻間消失殆盡,隻剩下果決狠辣,還有殺氣!

  她右手成爪向我脖頸抓來,雖身形快如疾風,可幸好我已早有準備,向左閃過之後,我閃過之後,她那一爪卻為落空,抓在了我身後的柱子上。


  木屑飛起,失手的她一怒之下,索性運起一掌劈向那根柱子。


  兩人才能抱完的實木柱子,被她那一掌攔腰劈斷,房梁抖了抖,落了一地的灰,滿身的塵。


  此時的我哪裏還顧得了這些,從躲過她那一爪後,便不要命地向門口處跑去。


  可到底棋差一招,還未等我跑出去,便察覺到身後有危險再逼近。


  避無可避,我轉身硬接了她那一掌。


  即便我已用盡全力,可這一掌,明堂主並未手下留情,我倒退十幾步後,半跪在屋外的花園中央,捂著胸口,嘔出一口鮮血。


  “你會武”


  我抬眸看著打了這一掌後,施施然從房裏向花園中走的明堂主,以及候在我身邊,隻等明堂主一聲令下,便取我性命的婦人,忍著痛,勾起帶血的嘴角,擠出一個微笑。


  “這奇怪嗎?”


  “天魔教教規,除了現任的教主之外,奴婢隨從都要滿十八周歲之後才學武”那婦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


  “你不是天魔教的人吧?”


  事已至此,我反而有恃無恐,“這對你們來說重要嗎?”


  “是啊,不管你是什麽人,進天魔教有什麽目的,等一會兒,你就隻會是個什麽都不會說的死人了…嬤嬤,你替我送她一程吧!”


  “是!”那婦人獰笑著向我走來,運起一掌瞄準我的天靈蓋就要劈下。


  “噗”


  血流湧柱。


  那婦人睜大著眼,低頭瞧著自己胸前那個血洞,帶著一臉的不敢置信地倒在自己血泊之中。


  “島堂主!平時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明堂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道。


  此時,她口中的島堂主正拿著手裏的那把彎刀,舔著上麵沾染的鮮血,“我也是人,偶爾也想見義勇為”等他卷著舌頭將刀刃上的血舔盡後,極為不雅地向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呸!這般年紀的血真是難吃得很哪”


  “島堂主最愛喝的便是十三歲處子的血,巧得很這丫頭就是,不如就由晚輩來執刀將這丫頭的血放盡了,獻給島堂主可好”


  明堂主嘴裏一口一個地叫著的島堂主便是黑衣男。


  黑衣男綠豆大小的眼睛盯著明堂主由上往下地看,邪魅一笑,“雖說處子的血好吃,可明堂主年紀輕輕就得教主賞識,你若是真有誠意,不如你的血給我嚐嚐…”


  他話未完,明堂主眼裏迸射出一道凶光,揮起一掌拍向黑衣男。


  黑衣男輕而易舉地躲過,還連帶著將也在明堂主攻擊範圍的我抱起,腳輕輕在地上一點,一躍而起,立在牆頭壞笑看向站在底下已是氣急敗壞的明堂主。


  這一招就可以看出,這兩位堂主武功的高低懸殊。


  “島皿!今天你若是將這個丫鬟從我這裏帶走,你我從今以後在天魔教裏勢不兩立!”明堂主咬牙切齒地道。


  島皿嗤笑出聲,“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在我眼裏你不過就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教主器重你,我島皿可從未將你放在眼裏!”


  他抱著我揚長而去,老遠,我都還能聽得見那位明堂主氣得跺腳的聲音。


  島皿雖將我救走,可我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落在他的手裏,我這就是叫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他帶著我到一處風景秀麗的湖畔處,將我隨意向湖中一扔,抱手站在湖邊,眼裏滿是趣味地看著我苦苦在湖裏撲騰。


  這近晚秋初冬的湖水冰涼刺骨,手腳僵硬著喝了不少湖水,好容易狗刨式地爬上岸,也隻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很冷嗎”島皿明知故問。


  擔心這魔鬼再折磨我,牙齒打著架從嘴裏為他擠出一個字,“冷…”


  他雙手向我敞開,“我懷裏暖和,過來吧”


  我向後縮了縮,恨不得將脖子埋進膝蓋裏,“不用了…不用了…”


  “那你就是還不夠冷”說著他抬腿又要將我踢回湖裏去。


  我臉一白,“你要問什麽問題說就好了,何必要折騰我”


  “哈哈”他撫掌,“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那我們就來說說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吧”


  路上我就已想好答案,“是一位姐姐放我們出來的,她應該是會一些武藝的”


  “哦”他質疑。


  “嗯”我肯定。


  “那她又是如何將那些守衛撂倒的呢?”


  “我也不懂啊”我撓頭裝懵,“是那些守衛帶她出去之後沒多久,她就拿著鑰匙過來救我們了,出去後我才看見那些守衛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們滿身的血,也不知死了沒有…”我一臉擔憂。


  “是嗎”島皿含笑,“那女孩什麽模樣”


  他問得細,為圓謊,我隻能費力地將我見過的人五官組建起來,“圓圓的杏眼,一笑嘴邊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


  “哦”


  “怎麽你見過這女孩”他自然是不可能見到一個我虛構的人物,未增加可信度,我故意反問他道。


  “你說的那人我倒是沒有見過,隻是我聽到的卻是與你不同的描述”


  “哦”我神態一緊,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故作輕鬆地道,“那或許是我的記性不好,我向來臉盲,記不清楚人的相貌”


  “嗬嗬,你可真是有趣…”他那雙眼睛又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這日正好抓著兩位穿著粉杉的姑娘,她們說起逃出來的過程正好與你的相符,隻是描述起救她們之人的樣貌卻是天差地別,照我看哪…”


  他勾唇一笑,“倒是和你的樣貌很相近!”


  我驚得攥緊了滿是汗的手心。


  “不如你跟我去看看認不認識她們”


  雖是詢問的口氣,可他並未給我考慮的時間,他如同老鷹捏住小雞的脖子一般,捏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去。


  此時的我腦海裏都是方才島皿舔血的模樣,僵著身體,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到了那個木屋前,我都未能想出能從他手上逃出的方法,隻能聽天由命一般地看著他將那木屋的門打開。


  木屋裏麵未見有人,隻是在房間中央放著一個兩人才能環抱的木桶。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


  這香味裏有幾分腥氣,又帶著幾分香甜,很是怪異。


  我望向島皿,不知他現在在玩的又是什麽花樣。


  島皿看著那個木桶向我努嘴,“你去看看,她們就在裏麵”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鬼使神差地向那個木桶裏走去。


  離那木桶越近,這股詭異的香味就越是濃烈…


  走進屋裏後,隱約地還能看見木桶裏似乎有兩個黑乎乎圓滾滾的人頭,從紮起的發髻來看,那是兩位女子。


  她們低垂著頭,並排坐在桶裏,背對著我,雪白的肌膚外露,場麵很是香豔…


  而她們所泡的水猩紅一片,分外豔麗,這一紅一白對比鮮明,在這到處飄散著不知名氣味的屋裏顯現出一種怪異的美感。


  “喂!”我抬手拍向其中一人的肩。


  隻是輕輕一碰,可這兩人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二人接連身軀一歪,倒在了裝滿不知名液體的木桶之中。


  這番動靜,濺了我一臉桶裏的不知名液體。


  這時,這房間裏的怪異氣味就像是揭開了半遮半掩的麵紗,強烈血腥味登時充斥了我的耳鼻。


  這一桶竟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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