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驚變
突然他臉上的笑意不再,有些懊惱的道:“怎麽那三皇子在最前麵,他的騎術還不如我的好呢。”
不應該啊,那幾人中竟然沒有一人的騎術抵得過三皇子嗎,他可不信,三皇子那三腳貓的騎術,根本就不夠看的,定是他們沒有使出全力。
可不管容昭訣怎麽不願,三皇子仍舊是在第一位,他身後的冷臉少年使足了勁頭,仍是越不過三皇子去,把一張臉都憋紅了。
高台上坐著的世家小姐們卻是攥著帕子,滿臉不忍,容祈越還聽到另一側高台上的有個女子憤憤的道:“那個章癩子分明是欺負人,他讓那些人攔著,就是不想讓楚王殿下過去吧。”
容祈越好奇的看過去,隻看到那個女子的側臉,而後她身邊的老嬤嬤說了什麽,女子也不說話了。
那幾人做的實在太明顯了,很多人應該都看出來了,千幽離前麵的四人根本沒有在用心比賽,而是在阻擋著千幽離,不讓他到前麵去。
而千幽離卻仍舊是神色淡淡,好似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容祈越勾了勾唇角,她可不認為他會就此認輸。
果然,高台上的人皆是敢怒不敢言,許是知道在第一位的是三皇子,任憑家世多麽有權多麽富貴,如果不是必須沒有人想去得罪皇家人。
再說如今太子未定,如果三皇子被封為太子,那更不用說了。
在賽場上的幾人將要到最後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容祈越便知道千幽離的機會來了,果然便見千幽離一揚馬鞭,猛地從拐道裏側超過了本來在他前方並排騎著的四人。
而後一騎絕塵,馬蹄滾滾踏起灰塵,在三皇子到終點前,先他一步使到了終點。
最後,千幽離是第一個到達的,三皇子變成了第二名,冷臉少年是第三名,最後幾位分別包攬了後四名。
在最後一刻被人超過,三皇子的臉猛然變得陰沉,眼中是怒氣,臉頰抽動了半晌,皮笑肉不笑的道:“楚王,恭喜。”
千幽離點了點頭,臉上仍舊淡然無波,好似得不得第一都是一樣的,三皇子看的咬牙切齒,憤憤的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章林看的心尖直顫,臉上都冒出了一些冷汗,也忙不迭的跟上了三皇子,垂著腦袋不敢說話,其餘的幾人也都各自散開。
冷臉少年卻滿眼好奇的看了千幽離一眼,他沒想到看著身形薄弱的楚王殿下竟然深藏不露,但他也沒說什麽,看到高台上朝他使勁揮舞小肉手的小姑娘,咧開嘴便大步朝她走去。
雖然眾人都知道新封的楚王殿下好似得罪了三皇子,但在三皇子走後,一些人仍舊是滿臉熱切的議論開來,其中不乏一些熱血少年少女,說起千幽離最後的反超時眼中滿是敬佩。
可還有一些人,卻是獨立於眾人之外,賽馬場的西側有前四組分別奪得第一的四人靜靜的看著場中發生的事情,不發一言。
良久,葉酒嘖嘖了兩聲,“我還道三皇子遇見了楚王,有什麽好戲可看呢,不過說起來楚王這次壓了他一頭,三皇子能罷休?”
他可不信三皇子那一把火就能點著的脾氣,那比針眼還小的心眼,能做出那種大度不計較的事情。
聽了葉酒的話,程煜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暗暗看了孟輕書一眼,才對葉酒正色道:“慎言。”
這兒可還有一個三皇子外家的人呢,程煜覺得葉酒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葉酒眸光閃了閃,他倒是忘了,不過他可不認為孟輕書是會背後告秘的人,瞧瞧這人冷厲的眉眼,就像是沒有感情一般,別說是三皇子了,孟輕書與孟家人都不甚親近。
“世子,我說說罷了,我們這裏都是自己人,不會被外傳的。”
他一臉坦誠地模樣,不隻是孟輕書,淩瀟也心中失笑,他與葉酒這才是第一次見麵吧,就稱得上是自己人了?
葉酒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讓程煜有些沉默,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身邊的兩人看著卻是不像是那種多舌的人,心下也放心了大半。
如今葉酒可沒有官職在身,三皇子想要對付他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短暫的休整後,在各自的小組中獲得第一名的人便開始了最後的決賽,最後的決賽不僅是要看誰騎著馬更快到達終點,還要看誰能在騎馬的同時射中三個靶子。
千幽離立在程煜的身旁,騎在馬背上神情淡淡,隻是偶爾看向遠處某個高台上時才露出柔和的笑,程煜一時有些好奇他看的是何人。
可每次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時,卻發現新封的楚王殿下像是察覺到什麽似的,極快的收回了視線,這讓他心中的好奇更甚了。
不過,沒等他多想,最終的決賽便開始了,程煜也背著弓箭騎著馬控製著方位和馬速,他們每個人都離得不遠,好似隻要其中一人揮起馬鞭便能跑到第一。
很快便到了第一個靶子所在的地方,幾人分別射出了箭羽,長長的利箭一個接一個的射在了靶子上,皆是十環,幾人的眼中皆是有了些鄭重之色。
到了第二個靶子處時,幾人仍舊沒有拉開距離,箭羽一個皆一個的落在了靶子上,隻是葉酒的箭卻是射在了八環,其餘的四支仍舊是十環。
葉酒的心中有些鬱悶,可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落在了最後麵,離他最近的是孟輕書,他的眼神微凜,狠狠的一甩馬鞭,不行,他不要做最後一名。
孟輕書確實是有些心不在焉,剛才他就好像看到熟人了,不知道她來這裏做什麽,那個女子,可不能讓人小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帶著目的。
所以,她不認為,她隻是來這邊看賽馬。
到了第三個靶子處的時候,幾支箭羽又是飛快的射向了靶子,這時的孟輕書慢了一拍,讓葉酒趕到了他的前頭。
他飛快的搭弓射箭,箭羽又急又快的追著葉酒剛剛射出的箭而去,變故隻在一瞬間,在他和葉酒的箭羽還未射在靶子上的時候。
本還好端端的靶麵突然從靶杆上脫落,重重落到了地上,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後來的那兩支箭羽直直的射向了靶子身後的高台。